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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日里凤清璇在院子中独处时总是能碰见萧灼来找麻烦,而如今萧灼也都懒得过来。

    接下来的日子里没有风波,没有挑拨,唯一的就是新入府的侧妃一有时间就喜欢来这儿和凤清璇熟络熟络,起初凤清璇还有些排斥,可是一想人家如此热情她也不好总是回绝,更何况之前请太医来清歌也是帮了忙了。

    在此期间清歌几乎每天都来看看,闲聊着说说无关痛痒的民间谣传之事,别家府中的家长里短,还有边境里每日打仗的战况,每次一说起来清歌总是能不经意的绕道边境战况,直到提起凌霄。

    清歌的将趴伏在她膝盖上的白睛猫放在地上,意味深长的看着凤清璇:“听闻清璇姐姐和凌将军关系一向深厚,所以我从王爷那儿听见了消息立马就来了。”

    凤清璇睨了她一眼,端起茶杯的手微微一颤,继而放在嘴边小啜一口,这才回答道:“我与凌江军确实相识早,说关系深厚也应当,不过这些战乱之事还是他们男人的事情,就算我知道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说罢,清歌却不以为意的摇摇头,眼中带光的看着她:“姐姐可是女中豪杰,精通文才武略,定然和我们这种柔弱女子不同,这几日王爷为着边境战况发愁迟迟想不出一套精准的作战方案,清歌以为凭姐姐的聪慧定能替王爷分忧。”

    听完清歌的话,凤清璇琢磨出来她的用意,又听她悠悠开口:“更何况凌江军此时身处边境,听王爷说前些日子和突厥一战,被突厥围困,凌将军左肩被箭射穿,现在还在军营当中休养。”

    听到清歌说起凌霄,凤清璇的神情不经意的恍惚一阵,确实,若是此番想出一个计谋,虽说帮了萧灼,可大部分还是帮助了凌霄,若是大战提前告捷,说不定凌霄还可提前回来。

    凤清璇只当此番是为了凌霄,她不再推阻,便顺水推舟道:“也罢,今日叫我好好想想,明日你再来我这儿一趟,取了图纸。”

    清歌听罢一脸欣喜,朝着凤清璇道谢:“既然如此清歌在这里替王爷谢过姐姐,看天色,今儿个也不早了,清歌就不打扰姐姐了。”

    凤清璇瞄了一眼天色,夕阳西下,确实不早了,她微微一笑,心里略略泛着苦涩的说道:“早些回吧,免得王爷找不到你又寻到我这儿。”

    清歌弯下身子,伸手捞起地面上早早等待着她的白睛猫,朝着凤清璇弗了弗头,经由剪秋扶着走远了,临走之时风吹过每一寸空气,清歌腿上那殷红的血迹已然挂在纱布上。

    眼看着清歌走了,鸢萝走上前来,拿着薄衣替凤清璇披在肩上:“主子,近些日子天儿渐渐变凉了,你身子还没好利索,可要少在院子里坐着。”

    凤清璇挪着没好利索的腿脚慢慢移步进屋子,鸢萝扶着她坐在榻上,不知道从哪儿吹进来的一股凉风使得她浑身一颤,她紧了紧身上衣衫,笑着说道:“屋子里可没有外边阳光照得暖和。”

    鸢萝叹着气沏了一杯热茶端给凤清璇,叮嘱道:“主子,马上就要入冬了,明个儿我再去管家那儿瞧瞧,看看木炭是不是有了,您就在屋子里好好休息,别出去走动了。”

    凤清璇依着鸢萝的话点点头:“若是还没有木炭万不可和他们起了争执,多加几层被子,冬天也是能熬过去的。”

    鸢萝闻言,心头不由的一颤,上一次去取木炭管家都是一副不情愿的模样,但她到底是不可能让自家主子冻着度过这个冬天,她琢磨半响,走到帘子后边端出热气腾腾的羹汤放到凤清璇的手里:“主子放心,鸢萝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