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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府中的这些事情凤清璇不想多说,而鸢萝是个聪慧的丫头,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更何况这是萧灼的底盘,她若是加以掺和怕是连一处容身之所都剩不下。

    以至于这些日子她小心的不能再小心,安分守己的呆在院子里,不去招惹任何府中的人,对于强求不来的事情她也都不去触碰。

    不过鸢萝可不一样,虽说她是个伶俐的丫头,可是在碰上有关凤清璇的事情她都会变得冲动。

    正因为知道这样,每一次鸢萝出去做事凤清璇总要嘱咐她一番。

    凤清璇看着鸢萝保证的很好,遂将手中的汤羹喝的干净,将碗递给鸢萝:“鸢萝将笔和纸给我拿出来。”

    听见凤清璇的话鸢萝怔了一会儿:“主子要练字?”

    凤清璇低笑几声走到桌前坐下:“我就是想练字手腕也用不上力气,刚才清歌说前方战事吃紧,想让我帮忙做出计谋来,反正我现在也是无事,如此也算是还了她替我请太医的人情了。”

    一提起战事,鸢萝拿纸笔的手僵了一僵,她表情不自然的走到桌前,将纸笔递给凤清璇,待好磨了墨,才轻声问道:“主子,侧妃可与你说公子的事儿了?”

    凤清璇并没与理会鸢萝,她一只手拄在桌子上,愁眉紧锁考虑现在的战事情况,她沾了沾墨水在纸上画出轮廓,时间一长,凤清璇的额间微微渗出细细的汗珠,她活动一下酸疼的手腕,再次动笔却被鸢萝一把制止:“主子想要写什么鸢萝替您写,千万别为此让伤口复发,可是不值当。”

    凤清璇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任由鸢萝拿走纸笔也没有阻拦,她不说话算是应允了,看着鸢萝重新铺好一张纸,她开始细想现在边境的境况。

    她左右踱步,自言自语道:“凌霄他们此刻四面受敌,各个出口都被突厥堵得严实,而城内现在粮草大概已经所剩无几,突厥兵力几十万,而大元只有几万,定是不能硬拼。”

    话音方落,凤清璇定了定心神:“你就这样写,突厥人之所以敢围困大元,是因为他们有足够的把握,短时间内朝中不会有大部队前往救援,可是,若以现在的兵力与之相抵抗,完全就是拿着鸡蛋碰石头,因此现在要做的就是虚张声势,让突厥认为是朝中的大军到了。”

    鸢萝依着而写,凤清璇仔细在心底里反复思索一番,确实,以这些兵力和突厥硬碰硬,一定坚持不住,而虚张声势这招可此为三十六计之中的开花之计,让敌人摸不清虚实,扰乱他们的军心。

    紧接着,凤清璇又道:“等快到了边境,将行军队伍不断拉长,大造声势,白天到处张挂旌旗,夜晚鼓声不断,再让皇帝去寻求和亲公主的帮助,说突厥内部掺入了别国的细作,如此饶是突厥一心要入主中原,也绝对不会拿着自己的几十万大军来开玩笑,再加上突厥担忧内部,他一定不会再紧盯着边境。”

    凤清璇想来想去,当下也就只剩下这样一个计策可用,鸢萝写完整理了纸张递给凤清璇,凤清璇反复看看,没有问题,便叫鸢萝收拾起来。

    鸢萝收拾好了桌子,端来一碗安神汤放在凤清璇的手里:“主子都已经丑时了,快些休息吧。”

    凤清璇看了一眼窗外漆黑的夜色,喝了两口手中的安神汤,就将碗给了鸢萝,她顿觉的眼睛略微干涩,缓缓躺下身子,闭上眼睛,任凭鸢萝吹了烛灯,落下纱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