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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一下,张业又对父母说道:“都怪你们,从小就惯他,现在好了吧!惯出事来了吧?”

父亲抽着烟,母亲则在轻轻哭泣着,都没有作声。

“算了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走吧,我们过去看看。”张业说着,就站起了身,带着他们上了车,然后往文县去了。

在路上吃了晚饭,到达文县公安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张业一家在公安局的羁押室见到了戴着手铐、脸上也有伤痕的张灿。张业的母亲一见他就哭了起来,说道:“灿儿,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张灿脸上没什么表情,一脸的倔强,没有说话。

“张灿,你到底是怎么搞的?你到底把对方砍成什么样了?”张业问道。

张灿和张业的关系还不错,沉默了一下,便说道:“没怎么样,砍断了一只手,死不了。”

张业听到他的确认,恨不得上去扇他一耳光,生气地说道:“你怎么这么残忍!”

张业歪着脑袋,没有说话。

“张灿,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要下这样的毒手?”这时张曼问道。

张灿沉默了一会,说道:“姐,哥,爸,妈,伯伯,算了,事情已经出了,我也不想说了。我砍人是不对,我自愿坐牢。我对不起你们。”

“你不是对不起我们,你是对不起你自己!”

他们又说了一会,张灿还是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有个家伙,老是缠着阿雯,阿雯根本就不想理他,还跟我说了。有一次他又打电话给阿雯,我就接了电话,警告他不要再缠着阿雯。没想到那个男的说我算老几,还说我跟阿雯又没结婚,他凭什么不能追求阿雯。然后我就气得不行,说他在哪里,我去找他。他就把地址告诉了我,然后我就过去了。

“可我没想到一过去之后,他们有好几个人。我本来就打算好汉不吃眼前亏的,说了几句我就想走。但他们却不让我走,还把我往死里打。我要保命啊,没办法,我就冲到旁边一家水果店拿了把水果刀把那个家伙砍了一刀。没想到我力气太大了,就把那个人的手给砍断了。”

张业听了,便有些愤怒了。他不是愤怒张灿的行为,而是愤怒公安局。旁边有两个警察,张业便对那他们说道:“我弟弟这行为明显就属于正当防卫,你们怎么能抓他?”

其中一个警察一脸冷漠装腔作势地回答道:“他这不是正当防卫,而是防卫过当。”

“防卫过当?那你告诉我怎么才不算防卫过当?别人几个人打他,他不把对方砍伤,怎么……”

张业还没说完,那个警察就不耐烦地说道:“你跟我们说这个没用,我们又不是领导,也不是法官,你要说找我们领导说去。”

张业知道他们这公务部门最擅长的就是踢皮球,踢得你还无话可说,当时也只好噤了声。他转头对张灿说道:“你先在这呆着吧,我会给你请律师的。”

张业觉得,张灿也并没有做错什么太大的事,只是脾气有点火爆而已。

张灿点了点头,侧着头“嗯”了一声。

张业他们当天晚上就找了一个宾馆先住了一晚。

第二天,张业就又去了公安局,找到了他们的领导。那领导还是那副说辞,说张灿属于防卫过当。张业进一步跟他们理论,他们就说这个也不是他们说了算,到时法院会判决,他们只负责抓人。张业冷笑,只好问他们什么时候开庭,他们说还没定,到时会通知家属的。

张业又问他们,法院判决,那是谁提起公诉?那领导就说是他们公安局。张业便说那怎么说跟他们公安局没关系?那领导就说那砍伤了人当然他们要抓人,难道砍伤了人公安局也不管你们老百姓才满意啊?

张业见跟他们说不清,便只好无奈地又跟张灿见了一面,说到时开庭会帮他请律师,然后就和家人回了德京。

回去的路上,张业的心情一直都不好。

第二天,张业便去公司上班了。

到了公司之后不久,祁思便走进了张业的办公室,对张业说陈海平找他。

张业便连忙来到了陈海平的办公室。

陈海平笑呵呵地招呼张业坐下,自己也从办公桌后面出来,坐在张业的旁边,然后说道:“张业啊,上个星期五拍卖会的事情怎么样?有没有收获啊?”

“收获挺大的,那么多艺术品,何倩又都做了讲解,让我受益匪浅啊!”张业微笑着说道。

“嗯,那就好。”陈海平微笑着说道。

两人一时有些尴尬,陈海平顿了一下,便又说道:“哎,对了,你和吴天德老先生聊得怎么样?”

“哦,还行。不过我跟他还是不太熟,拍卖会上我们也没怎么交流。搞完拍卖会,我们就分别了,电话也没留。”张业不想让陈海平知道他和吴天德的亲密关系,所以便撒谎道。

“哦,那就好。其实我今天叫你来就是想跟你聊聊他的,毕竟你现在也是我们公司的副总,所以我还是要交待你一句,这个吴天德,你还是少跟他接近比较好。”

精明的陈海平根本就不相信张业的话,他光是从拍卖会上两人之间的神情举止间,便已猜测出张业和吴天德的关系绝不像张业说得这么简单。所以他也猜测,吴天德有可能把他们之间的事告诉了张业,所以他决定也主动跟张业聊聊这事,为自己洗白。张业是算不了什么,陈海平也不屑于跟张业解释。但张业的背后是张玉佳,张玉佳的背后又是张云鹤,所以,张业所代表的势力,谨慎的陈海平不能不引起重视。

“哦?我看他好像还挺好的啊!他不是我们德京收藏界的翘楚吗?”张业继续装傻。

陈海平摘下了眼镜,用手指揉了揉眼睛,有些沉重地说道:“唉,本来这些事我也不想跟你说的的,我也确实几乎没跟人提起过。但你身为我们公司的副总,现在又认识了吴天德,我想,我还是应该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