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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根本就没有驾照,”张业继续无力地辩解着。

慢条斯理的老警察道:“有驾照不代表就会开车,也可能是花钱走关系搞到的。同样,没驾照也不表示你就不会开车。而且,方向盘上有你留下的指纹。”

听到这里,出了一身冷汗的张业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以前看犯罪片,张业经常会听到一句话。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每次听到这句话,张业都会忍不住拍案叫好,因为又一个罪犯即将被判刑定罪。可,张业怎么也没想到,这次罪犯竟然会是他自己?

要是真的有犯罪,张业愿意接受法律的制裁,可他真的没有杀害赵洁,他更确定是李家安栽赃嫁祸的。

沉默着,张业就开始梳理昨晚那两个小时之间的事。

可因为睡了两次,张业根本不知道他睡着的两个时间里发生过什么事。

这时,张业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看着老警察,张业道:“一般来说,我在朋友家不可能平白无故地睡着,所以我怀疑昨晚我被人下了药。要是我真的被人下药了,我就没有办法去作案,所以我恳请你们给我做个尿检。”

“居民已经证明你带走了死者,这说明你根本就没有睡着,完全是你自己瞎说的。”

“求你给我做个尿检,”张业几乎用祈求的声音说道,“如果这次罪名成立,我可能这辈子都出不来,更可能直接被枪毙了。在那之前,我希望你能满足我这个小小的要求。”

“行,”停顿了下,老警察补充道,“你先把你的犯罪经过详细说一遍,然后我再帮你做尿检。”

“我根本就没有杀人!”

看了下手表,老警察道:“待会儿我会通知家属,他们会在下午三点过来看望你,希望他们的到来能让你有所悔改。好了,暂时就这样子了,在这期间,你自己好好反省吧。”

听到这话,张业被吓到了。

要是被周璐知道他昨晚搞了赵洁,还被诬陷是杀害赵洁的凶手,周璐准会跟他闹离婚。

见张业眼里有惶恐,老警察就道:“要是你不想他们来,我可以不通知,但你必须现在将犯罪经过说出来。”

要是承认自己杀人,张业就不可能翻身,所以说不出话的他就摇了摇头。

“你自己好好反省吧,”说着,拿起记录本的老警察就走了出去。

走进自己的办公室,老警察就将本子往桌上一搁,随后就坐在了办公桌前翻阅着这连续两场命案的详细报告。

这时,他面前的座机突然响了,是郭局长打来的。

除了询问案件进度外,郭局长还要求老警察在三天内结案,然后对外公布案件进展,确保不会引起社会动荡。

挂了电话,老警察就继续看报告。

这时,门被敲响了。

“进来。”

门被推开后,一个光头男人就走了进来。高鼻梁,小眼睛,加上那非常刺眼的光头,所以他看上去一点也不像警察,反而有点像犯人。

看到徐木,老警察就道:“你戴着帽子就像公安,脱了帽子简直就是个土匪。我说阿木,你就不能听我一句,留点头发?你难道忘记你已经被郭局点了好几次名了?你觉得是饭碗重要,还是光头重要。”

“徐队,两个都重要,”嘿嘿笑着,徐木就摸了把自己的光头,“这样凉快得狠。反正我跟郭局也碰不到几次面,那种大人物整天在外面跑,应付这应付那的,哪有时间管我这种小警员。说不定每次他看到我,都以为是新人。下次要是他问你手下怎么好几个都是光头,你可别笑。”

“就属你最会贫嘴了,”呵呵笑着,靠着椅子的徐队就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刚刚去技术科了解了情况。”

见徐木突然变得严肃,徐队就示意徐木坐下并继续往下说。

坐下后,徐木道:“第一个死者死因是失血过多死亡,她没有受到性侵,身上也没有其他伤痕,初步估计是凶手利用乙醚迷晕对方后直接割破了死者的喉咙,随后就将死者丢弃路边并离开。第二个死者死因是身体多处失血导致的心脏衰竭,而且从死者面部表情以及肢体来看,她是在没有被迷晕的前提下被凶手一刀一刀地扎。如果分析没错,凶手是在死者失去反抗能力但还没有死亡的前提下,利用凶器切开了死者的通道,然后像个疯子般破坏着死者的通道以及子宫。甚至在死者停止行凶之时,死者可能还没有完全死亡。说得恶心一点,死者就是看着凶手切开她的通道。毕竟,单纯的切开通道或者子宫,并不会让死者在短时间内死亡。”

“这情况报告上有写,我要听的是你的结论。”

“行凶地点出奇的一致,行凶手法却完全不同,”看着徐队,徐木就道,“所以结论就是,这是两个人所为的。而且有一点很奇妙,就是第二个凶手是故意将死者摆在了上一个死者死亡的地方。从这点来推断,凶手可以说是张业,因为上一个死者是他和另一个女人发现的。除了他们两个,就没有第三个目击者。”

“我们早就确定凶手是他了,你来找我绝对不可能是为了说这些。你是局里洞察力最强的警员之一,所以你不用跟我卖关子。”

“如果你是张业,你第二次杀人,你又不想被逮捕的话,你会傻得将尸体扔到那个位置?”顿了顿,徐木继续道,“如果他是个聪明的人,他不可能这么做。他甚至应该想到,我们很可能在那附近布下了警力,他难道自投罗网不成?”

“手法那么变态,当然不能用常理去推断。而且,人证物证俱在,基本上已经可以定案了。”

“还有一点很不科学,就是他当着李家安的面跟死者一块离开。那要是查起来,他作案的可能性最大,这简直就是作茧自缚。你也看到他死都不承认自己犯罪,所以他应该是一个求生欲望很强的人,不可能会留下这么一个对自己不利的证据。”

笑着点了点头,徐队就道:“你说的有点道理,可居民都说看到了张业带着死者离开,这点你又怎么解释?难道说带着死者的不是张业?难道你就相信张业说他一直都在死者家里?反正我是宁愿相信死者丈夫和居民的话,也不会相信张业的话,他的话存在太多漏洞了。”

“我总觉得哪里有问题。”

“最大的问题是他表现得像个正常人,事实上他就是个神经病。”

“什么时候定案?”

想了下,徐队道:“在证据确凿的前提下,这两天就可以定案。不过判刑的话,必须提起公诉才行,磨磨蹭蹭,最快的话也得一两个月。”

“那就三天后定案,”站起身后,两手压在办公桌上的徐木就道,“爸爸,我会在三天内证明他是无罪的,到时候你记得请我吃炸酱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