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小花这么说，可张业心里还是有些毛毛的，他就很想知道那双手套怎么会突然不见了。

和小花随便聊了几句，张业就回到杨翠家中。

此时，杨翠和张玉佳正在教学生，怕被蚊子咬的周玲躲在蚊帐里玩手机，李茂利则坐在厨房抽烟。

要是小花说的都是真的，李茂利就不可能是凶手，更何况小花被那变态搞到流产，她根本不可能会去维护李茂利。

这么一想，张业就将李茂利排除在凶手的范围内。

至于那双手套的事，张业干脆就不管了，反正就算他去问李茂利，李茂利随便找个借口，他也会信以为真的。

既然没有线索，张业干脆就不管了，反正他又不是警察，没必要去滩这趟浑水。反正就是等明天路干得差不多了，他就带着张玉佳和周玲离开这充满死亡气息的村子。

担心张玉佳和周玲会受到伤害，张业还特意嘱咐了她们一句，让她们绝对不要一个人出门，甚至连一个人呆在房间里的话都要锁着门，不要给陌生人开门。

但要是，凶手是李茂利或杨翠其中一个，那张玉佳周玲会不开门吗？

越想得多，张业就越觉得头皮发麻，甚至想立马离开这鬼地方。

吃饭午饭，张业就和张玉佳问开车的事。

张业其实是想下午就离开，可张玉佳的回答让张业打消了念头。

山路本就坑坑洼洼的，开车已经非常吃力，现在又下了好几天的雨，那种小车打滑的可能性非常大。一旦打滑，就算紧急刹车也不可能在一瞬间停下车，所以小车就很可能滚到斜坡之下。

至于民警为什么能开车来，张玉佳给出的答案也很简单，民警开的警车的车轮适合走山路。

说来说去，还是没办法立马离开，看来只能等到明天了。

这个晚上，他们三个依旧打牌，不过输的人就是被贴纸条，可不敢再喝水了。要是水喝多了，去上个厕所都很可能被那个变态袭击，敲晕，强上，杀死。

人都是有三急的，所以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张玉佳和周玲就一块去上厕所。

她们两个虽然都是成年人，可张业还是很不放心，所以就一块跟去，并在茅房外放哨。

这个晚上，张业失眠得非常厉害，每当他闭上眼，他总觉得有个人站在床边要对他下手。

想法越是荒诞，睡着的可能性就越低，所以张业是在凌晨三点多才勉强睡去，六点多一些就醒来了。

张业醒来的第一件事不是去洗脸刷牙，而是跑到外头。

今天没有下雨，山头还隐隐会看到朝阳，这让张业非常高兴，简直比让妻子同意参加交换游戏还来得高兴。

吃早餐的时候，张业就说了今天下午要走的事。

杨翠有照片在张业手上，她是没办法和张业做了，所以张业早走早好，至少当她老公上山干活后，她可以把赵爱虎叫过来。

至于李茂利，他被小花感化后，他就决定不再伤害任何人，所以他也是希望张业他们三个早点离开，毕竟张业在的话，他总是有些不放心。

下午一点，杨翠李茂利就送他们三个出村子。

离开的时候，张玉佳说是送他们两个去县城，顺便在城里买些东西，所以周玲也没有怀疑。

不过，上车之后，周玲还是忍不住问张玉佳怎么会有小车。

张玉佳的回答很正常，说这车是她老公的，她老公在外地上班，小车就扔给了她，以方便她在村子和县城之间走动。

车开到一半，张玉佳就停下了车，前方有小范围坍塌，一些落到路上的泥块让车子很难通过，所以张业就去搬泥块。

搬得差不多，张业就哆嗦了下，他看到了一只手套！

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只手套，张业就注意到上面有些血迹。

山路里侧有一条水沟，有一部分积水来自山上，也有一部分积水来自田横村，所以张业就意识到凶手戴上手套杀死李亮后就将手头扔到水沟里，随后手套就被积水一路冲到了这儿。

联想到茅房手套无故消失，张业就再次将李茂利定性为犯罪嫌疑人！

“你怎么了？”坐在驾驶座上的张玉佳就问道。

盯着手套，张业就有报警的冲动，可他怎么也想不通小花为什么要帮李茂利说好话，难道她连自己受过的伤害都可以不计较？

越是想不通，张业就越想知道真相，所以他就将这事跟张玉佳说了一遍，一旁的周玲也在认真地听着。

都说女人的心思是最细腻的，张玉佳就是如此，她就跟张业说了一些事。

比如，那天杨翠和赵爱虎是先后去菜地，而之后李茂利才离开，再之后杨翠就扶赵爱虎回来，还说是被锄头敲到了。

又比如，最近李茂利比刚见面的时候更加的沉默寡言，还经常一个人坐在外头抽烟或发呆。

加上杨翠因为那次和张业做后，姓欲就变得极为旺盛，所以张业就猜到，杨翠和赵爱虎应该是在菜地里发生关系，之后被李茂利偷看到，所以李茂利就偷袭了赵爱虎。

至于小花被人迷奸到流产就更容易解释了。

小花是赵爱虎老婆，李茂利又没有赵爱虎来得强壮，那么李茂利要报复的最好方式当然就是拿赵爱虎的老婆开刀了。

至于李亮的死，张业没有十分把握，但他觉得应该是李亮和杨翠发生过关系，所以李茂利才痛下杀手。

只是呢，张业完全想不通小花为什么要帮着凶手说话。

尽管想不通，可张业已经大致确定了李茂利就是凶手，所以他就立马打电话报警，并和民警约好在山路和公路交叉的地方碰头。

碰头后，张业就将带血的手套交给民警，并将自己的推断也和民警说了一遍。

之后呢，民警就开着警车去抓人，张业他们三个则前往县城。

抓人是民警的事，只是个老师的张业就不去凑热闹了。

对于李茂利会被判什么样的刑，张业也不想知道，他只想早点忘记在田横村宛如噩梦般的两天。

当然，在周玲来之前的日子张业还是很怀念的，他更记得他和张玉佳在水里或者水边疯狂的场面，还记得和张玉佳一块在田里玩闹的场面。

这些，都足够张业怀念一辈子。

只是，回到市区后，张玉佳将回到吴建国身边，还会和吴建国相拥而眠，甚至连张玉佳那个又湿又热的荫道也会被吴建国占有。

想着张玉佳被吴建国干得叫浪不已的场面，张业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可，张玉佳是吴建国老婆，和吴建国做是天经地义的。

张业他们三个到了市区的时候，李茂利已经被民警抓住，杨翠、小花以及多个村民也被民警一块带回派出所问话。

去汽车站买了车票，张业周玲就和张玉佳道别，再之后张业和周玲就坐上长途汽车前往市区。

至于张玉佳，她先是找了个地方吃了点扁肉，之后才驾车前往市区。

在张业看来，李茂利是凶手已经非常明显了，可张业并不知道，李茂利在派出所待了两个多小时后，他就被放了，随后民警还开车将他们几个送回了田横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