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警放人的原因很简单，手套虽然是李茂利的，可李茂利说茅房没有锁，凶手随时可以拿走手套犯罪，然后嫁祸到他身上。其次是法医确定李亮是在晚上八点到九点之间遇害，而在这段时间里，小花证明李茂利一直都在她的视线范围内。

加上小花也是受害者，没有理由给李茂利做假证，所以李茂利就暂时被放了回去。

张业坐的长途汽车虽然也走高速，不过时速完全没办法和小车比，所以傍晚近六点的时候他们才到市区。

张业是没有打电话给妻子的，所以下了车后，他就跟周玲在附近吃了小炒。

吃饭的时候，周玲还破天荒地给张业夹菜，这让张业都有些受宠若惊。

周玲很讨厌他，这点张业清楚得很，所以他就特意问了原因。

原来，周玲给他夹菜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张业发现了凶手，而在那之前还非常关心她，连上个厕所都要保驾护航的。

虽然夸了张业，但周玲也给张业打了一针，那就是让张业好好当个好丈夫，不要再去勾三搭四的，还说如果再发现张业偷情，那她绝对告诉她姐姐。

很显然，周玲属于那种爱憎分明的女人。

这也让张业有种恨不得也爱不得的感觉。

吃过饭，张业就打车先送周玲回去。

到了单身公寓附近，张业原本是想让周玲自己走回去的。可发觉通往单身公寓的是一条幽静的小路，而且还给人一种看不到尽头的感觉，张业就付钱下车。

和周玲肩并肩往前走，张业就问道：“你怎么不选个离马路近一点，或者的士能直接开到楼下的地方？”

“太急了。”

听到这话，张业就皱了下眉头。周玲这话让张业都觉得是他做错了，毕竟当初是他想将周玲赶出，然后继续实施他的交换计划。

原本是想和周玲好好聊一聊，可因为心里有些愧疚，张业就没有再说话了。

送周玲到楼下，和她说了声再见后，张业就拎着行李往回走。

没走出几步，张业就回头看了几眼，都以为周玲还会站在那儿。

说实话，这种场景张业以前有经历过一段时间。

那时候是张业和周璐刚相识的时候，周璐有一阵子是要上夜校，而回住处的路也不是很太平，所以那时候担心周璐出事的张业就每天晚上送周璐回家。分开的时候当然也是非常的恋恋不舍，所以那时候张业就养成了个习惯，就是周璐进屋后，走开一小段路的他一定会站在原地足足五分钟才离开。

场景，真的很相似。

微微叹气，张业就继续往回走，并看着手机。

这也是他和周璐谈恋爱时养成的习惯，他就怕周璐会落下什么东西，或者有什么东西忘记买之类的。

张业正想收起手机，手机却突然响了，是周玲打来的。

张业一直想着周玲会打电话给他，没想到还真打来了，所以他就接了起来。

“姐夫，空调进的都是热风，你上来给我瞧一瞧。”

“房号。”

“405，我门开着呢。”

片刻，张业就走了进去，并将行李搁在了地上。

周玲租的单身公寓面积在四十平方米左右，空调、电视、卫生间之类的都很齐全，但就是给人一种紧凑到狭窄的错觉。而且，墙壁之类的看起来也不是很干净。

见里面的分机没什么问题，张业就打开窗户倾听。张业没有听到风扇转动的声音，所以他就将手放在了机箱上。确定风扇没有转动，张业就拿着遥控器开关开关了好几次，还断开电源尝试了两次。

最终，张业确定外机箱可能坏了。他不是电工，更不是维修工，这种涉及到专业知识的维修可不是他能搞定的，所以他就打算联系维修工。

说起来，张业家里的空调买来到现在都没有坏过，也就是换过一次氨而已，而那个师傅早就去修汽车了，所以张业手头还真没办法联系到空调师傅。

张业找不到人，周玲就打电话给房东，结果竟然是关机。

如此一来，周玲今晚要想睡空调房就没办法了。

七月份是夏天里最热的一个月份，德京又是南方城市，走几个楼层都会冒汗，更别说是周玲这间空气不流通而且好几天没有开窗通气的房间了。

看到周玲热得直摇着领口，还时不时摸着脸上的汗珠，张业都有些心疼。

让周玲在这里住一个晚上特定不行，一块回去更不行，所以张业就带周玲到附近的宾馆过夜。

登记的时候，张业让周玲拿身份证，结果周玲的身份证是在双肩包里，所以张业就用自己的身份证登记，还帮周玲交了押金。

这家宾馆比不过酒店，担心周玲睡不习惯的张业还特意跟着周玲进了客房。

客房倒是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少了电视和电脑，所以怕周玲无聊的张业就打电话给前台。

得知最近住房紧张，有电视电脑的都有人住，张业都有再换一家宾馆的冲动。

本来想带走周玲的，可想到最近附近的大专有职业考试，不论高低档的宾馆住房都会很紧张，张业就打消了这念头。

没有电视电脑，但至少还可以玩手机。

可让周玲无语的是，她坐车的时候把手机玩到只剩5%电量，充电器又在双肩包里。

周玲脾气火爆，让她在这里一个人待到十点多，然后再无聊地睡觉，她不发疯才怪，所以她就要求张业陪她到困为止，还说张业如果不陪她，她就跟她姐姐说张业偷情一事。

尽管也是威胁，可张业完全没有生气，只是他担心太晚回去会让周璐起疑心。

最终，张业还是决定留下来。

张业和周玲很少交流，不过去了田横村又经历了变态迷奸和杀人事件后，他和周玲倒是有了不错的语言交流，所以这会儿他们就聊着这事。张业还一个劲地告诫周玲不要和陌生人碰面，尽量不要去酒吧、KTV或者是舞厅之类的地方。

总之呢，对于周玲，张业还是挺担心的。

十点半左右，周玲连连打呵欠，所以张业就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张业还拿走了周玲的钥匙，因为他的行李还在周玲那边。

走到单身公寓楼下，见下面的楼门锁上了，张业就拿出钥匙。

可周玲给他的钥匙只有一把，是开房门的，这就让他很郁闷，他就打电话给周玲。

得知周玲也没有楼门钥匙，房东一直说要配一把给她，却一直没有配，张业就更加郁闷了。行李拿不到就回去的话，岂不是会被妻子问这问那的？

所以，张业这个晚上也是没办法回去的了。

知道姐夫是因为她而不能回去，周玲也有些过意不去，所以她就道：“姐夫，要不你直接过来跟我睡吧，反正这是双人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