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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么,家里那么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儿,那么勾魂摄魄的声音,提出那么让人食指大动的要求,可是,偏偏就要硬着头皮拒绝,这可要了人的亲命了。”杨泽天心道。

“这个……嗯,这个嘛……”杨泽天马上就要答应了。

魏崖虽然不知道这什么东西,却把电话里的话听个清楚,所谓淫者见淫,他当然明白什么是圈圈叉叉,在杨泽天要答应的前一秒魏崖咳嗽了一声,“咳!”声音钻进杨泽天的神经线内,打断了他极为不智的想法。

“不行啊,老婆,我这和花儿正练功呢,他不让我去的。”杨泽天把责任推到魏崖头上。

“可是人家真的好想嘛!”天择扬撒娇道。

“那你就好好想想吧。”杨泽天很白目的说。

“哼,练你的功吧,以后休想碰我!”天择扬嗔道。

“嘿嘿,老婆生气了啊,不要生气嘛,生气对身体可不好,戴明说过,生气时身体会产生一种毒素,一点点就能毒死小白鼠呢。”杨泽天说。

“切,我才不生气,为你这么个大流-氓生气多不值,你一辈子不回来才好呢!”天择扬气鼓鼓的道。

杨泽天很诧异,小慧一向对他千依百顺,乖巧懂事,按说不该这样啊?莫非是欲火焚身,烧坏了脑子?靠,怎么可能,小慧本领高强深不可测,欲望这东西早就不是能奴役她的东西了。

杨泽天接电话从不看电话号码,都是掏出来直接接听的,因为他对声音的辨认有着超人的本事,基本上听过一次就能记住一个人的声音,不管那个人的声音是多么的普通,多么的不具备辨识度。

杨泽天看了看号码,一个陌生号码,不是天择扬的。

“老婆,你还记得我在观星台上和你说过的话么?”杨泽天试探着问。

“忘了,你说什么了!”那边的声音有些重了,杨泽天这次着意听着,他发现那声音虽然和小慧有九成九相像,可是却没有小慧声音里那无处不在的关切和宠爱,那种感觉只有杨泽天清楚,杨泽天刚开始还以为自己是功力大减才听不出来的,现在才知道是有人冒充天择扬,而这个说话口气和方式很像一个人。

“我说……”杨泽天拉长了声音,顿了一下。

“说什么啊?”那边的声音有些急促了。

杨泽天暗笑,他道:“我说去死吧,风玲你这个臭丫头!”

对面一愣,道:“咦,你怎么知道是我的,难道我学扬姐学的不像么?”

“像,像得一塌糊涂,可是只是形象,而声音里的感情,是不同的。你怎么会学这么像?”杨泽天道。

“我从小喜欢学人说话,觉得蛮好玩的,扬姐说我有天分,就教给我怎么学咯。你说我声音里的感情和扬姐不同是什么意思?”风玲道。

“小慧对我的爱要比你对我深多了,那种情意,可以透过声音清晰的传递,直达心底,哪怕隔着的是千山万水。”杨泽天慢慢道。

“那你刚开始不是没听出来?”风玲不服道。

“早听出来了,逗你玩呢!”杨泽天瞎扯。

“你叫扬姐叫老婆,也不叫人家,昨天还把人家……还怪人家没有扬姐爱你深,你不是一样爱扬姐比爱我深多了。”风玲一张俏脸红的透若云霞,多亏杨泽天看不到,说到最后鼻子有些酸酸的。

“你还吃味儿了呢,你现在也是我老婆了,我会对你们一视同仁的,不过今天你捉弄我就是找死了。你等着,我回去非把你干个一清二白。”杨泽天笑道。

“滚,臭流-氓!”风玲骂了一声就把电话挂了。

“这是什么东东?”魏崖指着杨泽天的手机道。

“手机。”

“熟鸡?”

“嗯,手机。”

魏崖拿过来闻了闻,张嘴就要吃。被杨泽天一把夺过,塞进兜里:你干嘛?

“你不是说这是熟鸡么,我尝尝这做的这么奇怪的还能说话的烤熟的鸡是什么味儿的。”魏崖解释道。

“我靠你个青菜萝卜的,你丫理解能力真是超强,这玩意儿哪儿长得像好吃的样子?还烤熟的鸡,亏你想得出来,你丫不就九百来年没吃过熟肉么,至于嘛你?”杨泽天拿出手机一边给魏崖看一边指着魏崖鼻子骂,风水轮流转,现在魏崖又成了孙子了。

“那这到底是什么东东?暗器?”魏崖看着这个小东西,会发光,有漂漂的美女做屏幕,“这不是母老虎旺财么,她怎么在这上面?”魏崖指着变动过来的屏幕保护道。

杨泽天也是耐心,愣是给魏崖讲明白了这东西是移动电话,是用来联系不在一起的人的,可以直接对话。魏崖大为惊奇,爱不释手不可思议的翻来覆去的看手机,样子真他妈的土,杨泽天离他远了点,脸上摆出不认识他的表情,说道:“明天给你买个手机,有什么事儿就方便联系了。”魏崖大喜,点头连连说好,同时把手机还给了杨泽天。

两人基本上属于很少走路的那种,这么说吧,会飞了谁还走啊?你看那天上飞的鸟儿,哪个闲着没事儿在地上溜达来着。现在呢,没辙了,杨泽天是飞不了了,魏崖总不能背着杨泽天飞吧,那得多磕碜的画面,不知道的看到还以为断臂山呢,两个阿断。

两人一边走一边扯淡,扯的那淡也不是很淡,有点荤,比如谁家的姑娘比较漂亮,当年杨泽天入室和大家闺秀小家碧玉圈圈叉叉时谁家姑娘叫的最够劲儿,都是这么下流的话题,大小流-氓,淫贱不能移!言笑晏晏,倒是侮辱了这美好的风景,一路上从深绿浓,清气扑鼻,奇形怪状的各种兽类鸟类出没不迭,两人片叶不沾身的溜达,脚不沾地,如游龙矫凤。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杨泽天虽然不能尽情的飞,可是溜达起来,御风而行,融与自然,风我相形,非我非风,内力不费一丝,却如同风驰电掣,潇洒不羁,随性自然。

魏崖起初不觉,后来突然发现树木飞一般后退,只剩下浮光掠影,而杨泽天面如冠玉,星眸映月,光芒四射,嘴角含笑,谈笑颇合大道。杨泽天的身影竟然恍惚如风,魏崖产生了杨泽天即是这自然之风的感觉,这猎猎罡风不再是阻力,风阻物,却不阻风,所以杨泽天跑起来一点不输给身为神仙的魏崖,魏崖不禁叹息:“泽天这小子真是个天才,当年创出的鸟步冠绝天下,风靡万千,如今这御风之术,更是深合自然知道,快的要死,让神汗颜。”

人比人气死人,神比人都得气死神,魏崖一个神仙,用了神通,其飞行之术却和丝毫不用内力的杨泽天半斤八两,说出去不是笑话么?一个用了能量的神仙,一个不用能量的流-氓,速度相近,高下立判。和天才你就竖着大拇哥说佩服得了,别他妈的比来比去了,自取其辱而已。

魏崖心中一动道:“泽天,你试着运行一下体内能量,按我说的口诀运行。”

杨泽天点点头:“好,花儿你说。”

“无生有,有生一,一化二,二为三,三成万物,道法自然……”魏崖开始念一篇晦涩难懂的文字。

杨泽天天纵之资,更何况当年和小夭等老师学习各种知识,其博闻强记让那么多的才子大儒下课,这下虽听不太懂魏崖说的话,可是那些话却在他脑海里转悠,一个字一个字的飞来飞去,跟苍鹰似的,杨泽天经过曾经的那两棵和他有过两面之缘的树时心中一片空明,脑子一阵清凉之感,不再是那般混沌,都快被那些字转晕了,差点吐血,而体内之气也沉重的如同泰山,运行不动,那一下如醍醐灌顶,杨泽天茅塞顿开。

大道自然,道可道,非常道。非常道,自然道。

这道法讲究的是修外为内,吸收天地万物之灵气,以荡涤心中之污浊,洗经伐髓,脱胎换骨,以先天之体,入无上之界。

一通百明,想起太极心经上的文字,有异曲同工之妙,这些年来的运用让杨泽天对上面的交合姿势熟记于心,那些交合姿势变化万千,九九至尊之数,杨泽天心底没有一丝情欲,明月当空舞,杨泽天灵魂出窍,高高在上的审视着这个世界,想起深爱过的女子,心底充盈着满满的爱,大爱无形,佛祖爱世人,杨泽天爱女人,境界虽差了几个境界,可是那种男女之爱却是更加真纯,更加深重。那些曾经的爱的画面一幅幅走马灯一般转过,一千年一掠而过,指间拈花,嘴角弧度如弯月,爱的短暂,爱的永恒。太极心经上的声色百态,爱情里的酸甜苦辣咸,幸福悲伤难过惆怅担心思念爱恋郁闷不舍无私深情转身而过,色即是空,一切转为虚无,心底,暖暖。

杨泽天只感到心底暖流奔腾翻滚,如百川如海,那些能量那么的温暖熟悉,慢慢流成一个巨大的八卦,蓝色,最为纯净的颜色,所有的能量,邪魔也好,佛道也罢,圣莲能是粘合剂,玄火丹�潘�魄无分彼此,水火交融,相生相克,能量全部一家亲的凑合在一起,不再有排斥,不再有内讧,它们已经分不开彼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圆通自如。一个蓝色八卦,流光溢彩,里面隐隐有七色光华,这八卦就是包容万物的大海,再也不是一个暂时的稳定结构,而是一种动态稳定,自我调节的动态稳定,无论杨泽天再搞来什么能量,再学什么本事儿,都会自然而然的融合在一起,因为大海无量!

最后,他的脑海听到一声细细的如同婴儿的哭声,在大海表面上,出现了一个七彩之色的小屁孩,光着屁股,身体虽然七色,却又通明,他坐在八卦海面上玩水,抬起头,眸子是淡淡的宝石蓝,澄澈的让人心颤。

杨泽天吓了一跳,叫道:“靠,花儿,我肚子里怎么有了一个孩子,莫非老子怀孕了,有宝宝了?”

魏崖一直看着杨泽天的变化,他身上一直明暗交替,各种光芒争先辉映,争到最后被柔和的蓝色光芒所消融,魏崖感到杨泽天身上有两股难明的能量,一种是他身上一直存在的不知名力量,而另一种是新的,离开虚空后才有的。最后杨泽天沉寂下来后,他身上的那丝时不时透露出来的邪气已然不见,他的气质更加飘忽,飘忽的如同一阵风,让人难以把握。

听了杨泽天的话,魏崖一震,莫非他……

魏崖拉过杨泽天的手,感到杨泽天体内能量的充盈,大海澎湃一般,而且有一个婴孩一般的能量生成物。

魏崖大喜:“靠,你小子因祸得福了,竟然这么容易修炼成了元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