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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飞得不到杨雨的原谅,没有了经济来源,除了用青春赌明天,用婚姻换取金钱外,别无选择。

昨天上午,杨雨将他抛弃在蓝天宾馆门口之后,曽珍约到蓉城宾馆签订一份假结婚协议书,又因衣冠不整,被蓉城宾馆门岗挡在大门之外,他终于领教到了“狗眼看人低”这句话的含义,在宾馆房间里和曽珍签订了一份假结婚协议后,丧心病狂地将怀有身孕的曽珍强暴了,致使曽珍拿着两人签好的协议书愤然离去。

再次被女人抛弃在一间豪华的房间里,龚涛感到一种莫大的耻辱,他再也不想在这个让自己丧失男人尊严的地方呆下去了,便拿着押金单去服务台领取了曽珍缴纳的三百元押金,像小偷似地,在门岗睥睨的眼神里,从宾馆大门口仓皇逃窜。

他一口气回到出租屋里,顿觉身心疲惫,将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来扔到地上,一头扎进被窝,可是,他无论如何也睡不着,脑海里总是闪现出杨雨搭上一辆出租车远去,他冒着细雨,在出租车后面追赶的情景。

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自己的出租屋里,百无聊赖,于是打开电脑,疯狂地玩游戏,让自己走进另一个世界里,忘记所有的忧愁和烦恼,忘记了饥饿和痛苦。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失掉,直到凌晨四点,他才为自己泡了一包方便面,吃完之后倒上床,浑浑噩噩地睡过去了。

迷蒙中,他的手机像杀猪一样嚎叫,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将电话接起来。

“喂,你谁呀?”

“我是曽珍,你还在睡觉吧?”

“几点了?”

“九点,快起来,别忘了,我们昨天那份协议,我可是把五万元钱准备好了!”

“我知道了。”

一听见曽珍说把钱带来了,他一下子来了精神,翻身下床,洗漱完毕,穿上衣服,揣好自己的身份证,离开房间。

他在楼下的一个路边摊,吃了一碗稀饭、一笼包子和两个咸鸭蛋,填饱肚子之后,跳上一辆出租车,直接去了民政局。

当他来到民政局门口时,曽珍和一个中年男人从车上走下来,陆飞心里“咯噔”了一下,硬着头皮迎了上去。

“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陆飞,”曽珍朝陆飞妩媚一笑,挎着崔建峰的胳臂,趴在他的肩上,说:“这位是我的老公!”

陆飞朝崔建峰尴尬一笑。

“你就是陆飞吧?”崔建峰面无表情地,其实,他已经见过陆飞两次面,只是两人只见没有发生正面冲突而已。

“是的,我就是陆飞!”

“年轻人,曽珍经常在我面前提到你,你们昨天签的协议我已经看了,只要我们的孩子顺利生产下来,让他今后在社会上有一个名分,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明白!”陆飞茫然地点了点头,心里感觉不是滋味,暗骂道:“你这个王八蛋,老子才是孩子的父亲,你不就是一个冤大头吗?牛什么呀你!”

“你们去吧,我在车里面等你们。”

崔建峰看着陆飞和曽珍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民政局的大门时,长舒了一口气,暗自庆幸,自己的儿子出生之后,终于可以像其他孩子那样,正大光明地上幼儿园,上学了。

昨天下午,崔建峰正在公司里主持召开生产会议,突然接到了曽珍的一个电话。

崔建峰小声问:“我在开会呢,你现在来电话,有什么事情吗?”

曽珍兴奋地说:“老公,我想给你一个惊喜,我……”

“行了!”崔建峰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说:“我现在没有功夫听你的喜讯,等我开完会后,一会儿再打给你!”

曽珍的话还没说完,崔建峰已经把电话挂断了,她感到有些不痛快,一屁股跌坐在床上,自言自语道:

“崔建峰,你这个王八蛋,为了给你怀上一个儿子,这张假结婚协议书,还是我刚才从陆飞那里用肉体换来的,你不能不尊重她的劳动成果呀?”

“既然这样,姑奶奶还不告诉你呢,你就等着戴绿帽子吧!”曽珍从床上跳起来,打开电脑,开始玩起了游戏。

崔建峰开完会后,回到自己总经理办公室,拨通了曽珍的电话,可是,曽珍故意不接,连续拨打了好几次,曽珍始终装着没有听见似地,将手机扔到床上,一边吃着零食,一边玩她的游戏,装出一副悠哉游哉的样子。

“糟糕,曽珍是不是出什么事情啊?”崔建峰双手合掌,默念道:“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你千万要保佑这对娘儿俩相安无事啊?”

祈求了半天,觉得毫无用处,便关好办公室的房门,走到公司楼下的停车场,开着自己那辆奔驰轿车,往曽珍的住处疾驰。

当他一口气跑上楼,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打开房门,看见曽珍若无其事地坐在电脑前,戴着耳机哼歌曲。

悬挂在心里的那块石头终于落地,来到曽珍身后,质问道:

“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你说什么?”曽珍装着没有听见似地,一边随着音乐的旋律一起,扭动屁股,一边直视他的眼睛,“你说大声点,我没听见!”

崔建峰一把将她头上的耳机摘下来,大声问:“我刚才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

“啊,有这么回事吗?”曽珍将自己的手机从床上,故意惊叫道:“呀,你别说,还真有几个未接电话呢!”

崔建峰被曽珍搞得啼笑皆非,看着她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积聚在心里的怨气顿时消了,笑着说:

“你不是想给我一个惊喜吗?”

曽珍故作惊讶地问:“是吗,我怎么一点也记不起来了?”

崔建峰快步上前,一把将她抱到床上,不停地用手在她身上挠痒痒。

“嘻嘻,嘻嘻……”曽珍一个劲地在床上打滚,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来,求饶说:“好老公,别闹了,我坦白交代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