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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这就是我打算给你的惊喜!”曾珍得意洋洋地将她和陆飞签那份假结婚协议交到崔建峰手里。

“哟呵,这傻帽还真签字了?”崔建峰将协议书逐字逐句地看了一遍后,并没有曾珍想象的那么高兴,而是担心地说:“这家伙的女朋友叫杨雨,在开发区一家合资企业做会计,我正在他们公司承包工程,我们的工程款要经过她的手才能转出来,如果她知道你和陆飞假结婚的事情是我们共同策划的,刁难我怎么办?”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名小小的会计吗,你承包他们公司做工程,她还敢不专款给你吗?”曾珍想起上次她和陆飞在森林雨火锅城吃饭时,被杨雨撞见后,他们在火锅厅里大打出手,被扭送到派出所的情景,也感觉有些意外,生怕此事传到崔建峰的耳朵里后会穿帮,但事已至此,她不可能打退堂鼓,便硬着头皮说:“我想,这种事情,陆飞是不可能说出去的,别人以为,我和他是自由结婚,杨雨因我们结婚,肯定和陆飞分手,这种吃软饭的男人和她分手,对她来说是一周解脱,说不准,杨雨还会感谢我们呢,再说,我和陆飞因感情不合离婚很正常,现代人结婚和离婚,简直是家常便饭,谁还会说东道西呢?”

“好吧,这件事,你自己处理好就行了。”

崔建峰觉得曾珍的话说得有道理,不再担心或反驳什么,只不过想,如果这件事如果暴露了,就在杨雨面前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可是,我怕自己和陆飞结婚了,孩子生下来之后,这家伙不遵守协议,不愿意和我离婚怎么办?”曾珍表现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崔建峰恨恨地说:“你不用怕,有我在,他敢!”

“那明天我们去民政局办理结婚证的时候,你要陪我去,顺便把我们两个在一起的事情给他讲清楚!”

“我去合适吗?”崔建峰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曾珍理直气壮的说:“你是我的老公,怎么不合适了?难道你就不担心那家伙假戏真做,将来对我耍流氓吗?”

“我想,应该不会吧?”

“有什么不会的,现在的男人,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

“我得好好考虑一下。”

曾珍搂着他的脖子,撒娇说:“不嘛,我就要你陪我一起去!”

“哎,我真拿你没办法。”崔建峰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说:“为了犒赏你这个有功之臣,说吧,想吃什么?”

“我想吃意大利牛排。”

“行,我们现在就去!”

……

在民政局的婚姻登记大厅里,登记结婚和离婚的人相当多,陆飞和曾珍排了老半天队,才到了登记处。

一个胖乎乎的中年妇女,给他们一张表格,让他们按照上面的要求填写,并叫他们去照相室照了两张合影照。

一切程序走完之后,胖女人将他们叫到一起,手里拿着他们的身份证问:“结婚是一个人的终身大事,你们都考虑清楚了吗?”

曾珍爽快地说:“谢谢阿姨,我已经考虑清楚了!”

陆飞迟疑地说:“我……我也考虑清楚了!”

胖女人微笑说:“那你们先交七十元工本费,我立即给你们办理结婚手续。”

曾珍将一百元钱交到胖女人手里,说:“阿姨,不用找了!”

“你不是在贿赂我吗?这怎么行?”胖女人笑哈哈地找了她们三十元钱之后,拿出两个红色的结婚证书,贴上他们的照片,填好他们的名字和出生年月,分别将结婚证书交到他们手里说:“恭喜你们现在成为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一对合法夫妻了。”

两人各自拿着一本结婚证书离开了民政局登记大厅。

崔建峰见他们一前一后地从民政局门口走出来,立即车里走下来,问:

“你们已经登记好了吗?”

曾珍高兴地说:“登记好了。”

“那你们上车吧!”

崔建峰将车门打开,曾珍和陆飞先后上去。

大家分别在车座上坐下来之后,崔建峰从一个塑料袋里拿出五万元钱,并交给了陆飞一张纸和一支笔,说:

“陆先生,请打一张五万元的收条吧!”

陆飞挠挠脑袋说:“这张收条怎么打?”

“按照协议内容条款打呀。”崔建峰瞪了他一眼,说:“你是大学生,脑袋瓜那么聪明,这种事情,难道需要我教你吗?”

陆飞想了一下,便在收条上写道:

今收到,曾珍现金五万元,此款作为本人与曾珍于2010年10月9日签订的《结婚和离婚协议书》的收款凭据!

收款人:陆飞!

日期:2010年10月10日。

崔建峰将这张字据看完之后,交到曾珍手里,说:“老婆,你把这张字据收好,如果以后出什么意外,才有一个说法。”

“陆先生,你先把这钱数一下,最好别有什么差错。”崔建峰将钱交到陆飞手里,准备给他一个下马威,于是,恶狠狠地说:“不过,我先把丑话说在前头,曾珍是我的二老婆,你只不过是她名义上的丈夫,我希望你们严格按照协议执行,别在生活上去纠缠她,否则,我们将按照道上的规矩执行,明白吗?”

“明白了!”陆飞尽管看起来牛高马大,但在没有喝酒的时候,本身就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人,见崔建峰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感到有点心虚,胆怯地问:“先生,你还有什么吩咐?”

“暂时没有,没有了,你先把钱数好。”

“不用,我相信你们。”

“等我老婆把孩子生下来之后,再通知你!”

“行,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告辞了?”

陆飞急忙下车,崔建峰将头伸出车窗,假惺惺地问:

“你去哪里,需要我送你一程吗?”

“不用,我打车回家就行了。”

看着陆飞像条哈巴狗那样钻进了一辆出租车,崔建峰哈哈大笑起来。

曾珍莫名其妙地问:“你笑什么?”

崔建峰得意地说:“我笑这种男人,就他那副熊样,就是给他一百个胆子,他都不敢对你怎么样,放心吧,老婆,等你把我们的孩子生下来之后,我再好好地犒赏你!”

“哼,兔子急了还要咬人,你太不了解陆飞了!”

曾珍从心里嘀咕了一句,想起陆飞昨天在宾馆里强暴自己的情景,觉得有些黯淡神伤,内心有点隐隐作疼。

然而,她心里面的这些痛楚又怎么能够告诉崔建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