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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一缕阳光从没有拉好的窗帘照射进屋。

龚涛感觉脑袋晕沉沉的,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的一张宽大的双人床上。

他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昨天晚上,他和夏雪在这个房间里发生过的那一幕幕激情的画面,赤裸裸的身子立即像火烧火燎似地热了起来,他感到有些口渴,同时感到有点困乏,浑身上下还有一种只有经过剧烈运动后才有过酸疼感,他艰难地翻了一个身,突然看见旁边的被子已经被人掀开,洁白的床单上有一块殷红的血迹,一如刺绣在床单上的一朵盛开的玫瑰,虽然血迹已经干枯,但还是清晰可见。

“怎么床上会有血呢?难道是夏雪来月经了?”龚涛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糟糕,我又像上次那样,强暴她了。”

这时候,卫生间里传出一阵唏哩哗啦的流水声。

“还好,昨天晚上,她没有像上次那样,离我而去!”龚涛的内心变得惬意起来。

李丹妮洗完澡,一边用擦着长长的湿发,一边从浴室里走出来,亭亭玉立地站在床边,对龚涛莞尔一笑:

“龚总,你醒了?”

她的脸蛋红扑扑的,雪白的手臂,修长的大腿,细细的腰肢,高耸的胸部顶起两座高高的山峰,丰满的臀部高高翘起,整个身子紧裹在洁白的浴巾里面,使她婀娜的身材更显匀称美丽。

“啊,怎么是你?”龚涛突然想起老婆说她安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顿觉毛发直立,惊出了一身冷汗。

“她是不是在色诱我?”龚涛一骨碌地从床上坐起来,问:“我们这是在哪里?”

“天涯王朝大酒店,”李丹妮补充说:“你昨晚上在王朝夜总会喝多了,不能开车回公司,所以,我就在这里开了一个房间,请服务生将你扶进来了。”

龚涛看了看床上的血迹,又看了看她成熟、高挑、丰满和苗条的身材,吃惊地问:

“你……你来月经了?”

“没……没有啊?”李丹妮的脸红得像一个熟透了的红苹果。

“那这是怎么回事?”

“龚总,不瞒你说,这还是我的第一次!”李丹妮羞涩地低下了头。

“啊?”

龚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香港那样综合了中西方文化的花花世界里,居然还有像李丹妮这样一个处女,这简直就是人间极品啊!

“龚总,你觉得奇怪吗?”

“太……太奇怪了!”

龚涛似乎还没有缓过神来,李丹妮却当着他的面解开围在自己身上的浴巾,一扬手,白色的浴巾飘落在粉红色的地毯上。

刹那间,房间里的光线照在李丹妮洁白肌肤上,在她美丽的胴体上映射出一道白光,令龚涛感动有些眩晕。

“丹妮,你还是把衣服穿上吧!”龚涛努力闭上眼睛,歉疚地说:“对不起,我暂时还不能接受这种赤裸裸的方式。”

“这算是赤裸裸吗?”话一出口,龚涛扪心自问道:“那你昨天晚上还要和人家发生性关系呢?”

李丹妮默默地穿好衣服,坐到床沿上,她的眼泪“唰”地一声流了出来。

“我知道,昨天晚上,你把我当成夏雪了,在你喝醉酒的时候,嘴里不停地喊着她的名字;我也知道,她是你的初恋情人,你心里一直爱着她;我更清楚,你根本不喜欢我,昨天晚上,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完全是我自愿的,请你放心吧,我是不会去干涉你的私生活,更不会因为不理智的行为,影响了你的事业和家庭!”

从李丹妮这番表白里,完全可以断定,她并不是老婆董媛安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龚涛觉得有点愧对于她,穿上衣服后,与李丹妮并肩坐到一起,搂着她的香肩。

“对不起,我错了!”

李丹妮趴在她的怀里哭了一会儿,突然将他推开。

“你怎么了?”龚涛惊愕地望着她。

“我现在心情好多了!”李丹妮破涕为笑:“时候不早了,快起洗脸、漱口吧,要不然,我们都要迟到了。”

龚涛被她搞得一头雾水,将信将疑地走进了卫生间。

如果说,世上有一本难以读懂的书,那么,这本书就是女人,她们的喜怒哀乐,她们的反复无常,她们的歇斯底里,往往会在一瞬间表现得淋漓尽致,令人难以捉摸。

龚涛去卫生间洗完澡,穿好衣服从卫生间出来时,李丹妮已经在梳妆台前收拾停当。

李丹妮见龚涛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那样站在房间里,扑哧一笑说:

“龚总,上班时间快到了,再不走,我就要迟到了,如果我迟到了,这个月的工资和奖金被扣除了,你给我贴呀?”

“那是,那是!”

龚涛尴尬一笑,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了宾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