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

李初喜点了点头,并未隐瞒。

“此人乃是别国的罪人,理应送回别国由别国百姓处置。”如沁在淮国只是个漕帮帮主,但她又不愿替别国办事,无非是为了她在别国的家人还有身在皇宫内的姐姐罢了。

这人要是不除,日后卷入重来必然会引起不小的麻烦,倒不如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正是如沁身份不同,李初喜便应下了这事,她虽不能露面,但李墨凡却是能。

“果真如此,不过此事也用不着你来,交代一声君临便可,想必只要是如沁姑娘的事,他定会鼎力相助。”

“哦?”李初喜倒是觉得讶然了。“此话怎讲?”

“男未婚女未嫁的儿女情长罢了,只可惜眼下是郎有情妾无意,八字还没有一撇。”君无奕有些幸灾乐祸,但看到自己的兄弟有了意中人自然也算是一件喜事,值得高兴一番。

而他自己,这辈子注定以败者收场。

更何况,南离尘和李初喜二人早就是订婚在先,他是后来者,如此也说得过去了。

“原来是这样,如沁那丫头性子直爽,的确只有像君临这等男子才能相衬,若此时办妥之后,回去后,我必然是要去启州,趁此机会倒不如撮合了他们二人。”

听自家主子说起这话来,瑾七不觉撇了撇嘴,楼主显然是对主子情深意重,眼下说起这等儿女情长之事,当真是半点也不避讳啊!

君无奕早就从天风岭回来的时候就想的差不多了,既然木已成舟,他又何必再执着再强求,如此以兄妹相称也不算坏事,至少不用避前避后,心里作祟。

“你们二人早些歇息,近日若是外出,易容的话自然是妥当。”君无奕也不再多留了,他还有事要办。

李初喜点了点头,见着君无奕离去后,好笑道。“真是让人没想到,如沁那丫头竟有了这等心事,而我这个做姐妹的丝毫不知晓。”

“主子也不必多想,依奴婢看,如沁姑娘性子直率之下,她那女儿心思比常人都迟钝了不少,这个账房先生定是先看上了如沁姑娘罢了。”说罢,瑾七又忍不住微微皱眉道。“主子,不知奴婢有句话当讲不当讲。”

“你何时也学会说这等拐弯抹角的话了?有话直说无妨。”

“奴婢觉着,楼主早先就对主子有意,可如今主子不但不避讳,如此二人相见若是传到王爷耳里,会不会不妥?若是再闹出以前那般的误会来…”

瑾七当然希望自家主子能和王爷和和美美的不出半点差错,上回就因一个误会,主子和王爷之间矛盾,又赶上清国侯府上下被打入天牢一事。

“你觉得会生出什么误会?若是王爷不信我,又怎么会让我独自一人带着一个丫鬟出来,他即便不信任何人也不能不信我,你可知晓这是为何?”

瑾七倒是摇了摇头,并不知晓自家主子的意思。

见她不明白,李初喜也不打算多做解释。“罢了,等日后你与君无双二人过日子长久些便会明白。”

南离尘身边能信任的除了跟随他多年的心腹属下外,其次便是她了,连皇太后都不值得他信任,而先帝已故,即便在世时,一个帝王的心思就算是他的亲生骨头也未必能猜透。

当初王府内进了一个宁儿,她的确心里难受苦涩,后来得知南离尘早就知晓那宁儿是个假冒的女子,心里又何尝不内疚不自责。

这也说明她并未真正的相信他!以上次南离尘见到她和君无奕做出那等亲密举动来,虽苦涩又被人陷害,定是有些不尽人愿。

但现下却不同了,两个人的心意相通又怎么会畏惧旁人。

这点她无法给瑾七解释,解释了也未必能懂,有些事儿只可自身去体会,而并非旁人言传。

“万剑楼那边可有了消息?”

李秋萱自是知晓万剑楼和李初喜有些干系,这般出大价钱给万剑楼去取她的性命,定也会将消息传过去。

但她要做的就是如此,倒要看看李初喜背后究竟还有多少人帮她。听说万剑楼一旦接受的生意是一定要让对方死了之后才会收手。三十万两不是小数目,那可是她和川西晋最后能拿出的东西。

这笔钱是她曾在安亲王府将一些东西当了存下来的银票,另外便是别国君王所赏赐的金银钱财。

虽是替青丘王办事,她又怎会愚笨到不留一点后路。

青丘王将她只当成了过世的宣妃,真正意义上从未将她当成过自己的妃子,她只不过是个代替品。

“此事还并未消息,想对李初喜下手并非容易,此事得耐心等待才是。”川西晋说罢,又道。“淮国此次派来的使者便是你的兄长李墨凡,你对此事如何作想?”

“能如何作想,清国候一家子都是我的仇人,若是在曾经,李墨凡的确是我的兄长,可是从李初喜回来之后这一切都变了,若非是她,我也不会落到如今这等田地!”越是提及往事,李秋萱越是恨的牙痒痒,如同天仙般的容貌已经扭曲,面目狰狞。

让李秋萱耿耿于怀的何止又是自家姨娘的死,还有李初喜嫁进襄王府一事,要是她不出现,嫁过去的只能是她李秋萱。

成为现在襄王妃的也是她。

“既然如此,我便让李墨凡无法离开吴国,你可得想好了。”川西晋就是担忧,如今不下手就会错失一个好机会。

李墨凡同是李初喜的兄长,二人兄妹情深,若是从李墨凡下手此事也就没了余地了。

李秋萱并未答话,当是默认了,只是后来一想,看着川西晋道。“师傅,你如此帮我,我却无以回报,但此事和你无关,乃是我的事儿,若是将你牵连进来,岂不是…”

“傻丫头,怎么会这般作想,青丘王一死,也就剩下了我们二人,你的事便是我川西晋的事,何况你还是我徒儿,难道不是吗?”川西晋忍住将佳人拥在怀里的冲动,并不想趁虚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