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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福,方才我见到的那位女子,瞧着并非像是我吴国女子,你可知晓是什么地方的?”

少年坐在马车上,不禁问起此事,从身上穿着的服饰来看,的确不是吴国人,言行举止大方得宜,那身边的丫鬟又十分拘于男子打探自家主子。

吴国的女子性子直爽,并不拘礼这等小事。

这般想来,若是方才那位女子不是吴国人,自己一番的打听的确是唐突了。

德福听了这话,倒是见着过那女子二人离去,不觉想了想。“倒是有些像淮国人,今日娘娘特意交代不允殿下出宫,明日有淮国使者来访。看那女子的穿着倒是有几分像是淮国人士。”

听了这话,少年不觉讶然,女子身上的气质并不像是一般人家的女子。

“罢了,暂且回宫去,你一会交代人去打听一二,若打听不得也可作罢。”

李初喜和瑾七来吴国时并未和李墨凡同路,倒是她们一早便到了,眼下过了午时才见到李墨凡经过此地,出了这城池便是去往京都,路程若快,在京城关城门前定能到。

汇合之后,依旧是兵分两路进入京城,李墨凡是作为使者而来,而李初喜和瑾七不过是游历罢了。

到了京城去找的自然是君临。

君临似乎早就知道李初喜会来找他,便早早的交代了管家将人迎进门便可,若是问起来,就道两位女子是君临的表亲。

“王妃一路过来舟车劳顿,不如今日便早些歇息。”君临虽怕麻烦,但这个王妃也是如沁那丫头的朋友,若是怠慢了,日后的娘子定是饶不了他啊!

李初喜微微颔首。“此番来叨扰君公子打扰了,若有不便,我们也可去客栈留宿。”

“无妨,王妃能来寒舍乃是君某的荣幸,荣幸!”君临说罢便站起身道。“君某还有事要办,王妃和瑾七姑娘随意便可。”

说完这话,君临便立刻离了去。

见着人一走,瑾七不觉狐疑道。“主子,怎么在奴婢看来,这账房先生似是对主子避而不及啊!”

主子又不是什么吃人的老虎,怎么他就恨不得立刻离去才好。

君临为何避而不及?当然是知晓,自家楼主那点醋劲,更何况楼主如今也在吴国,若是知晓此事定会过来,若是瞧见了定是断然不好。

不管这襄王妃与楼主是何等关系,但自家楼主啊他也招惹不起。

总之,珍惜生命远离襄王妃!

李初喜摇了摇头。“我倒是未曾瞧出有何异样。”虽因为吴国借兵一事打过交道,他又是万剑楼的人,这也是第二回见着罢了,说道起来并不熟络。

“奴婢也就这般说说,当不得真。”

李初喜和瑾七歇在了君府,而到了晚饭时,君无奕便出现了。见到君无奕出现,倒也不算奇怪,君临便是他的属下。

应当说,不管君无奕出现在什么地方都不觉得奇怪,万剑楼的人本就是江湖中人,四处行走行踪不定。

“原来你也在吴国。”

君无奕点了点头,和李初喜已是许久没见了。“你身上的寒症可已经治好?”当然是知晓治好了,以万剑楼的消息灵通,此事又不是什么大事。

“已经安然无恙,你在吴国作甚?莫非是有生意在此?”能让君无奕出手的生意,那可不是小事。

他除了是万剑楼的楼主外,还是淮国皇太后的亲生儿子!

“那是当然,有人找了万剑楼做了一单大生意,不知丫头可有兴趣?”君无奕脸上带着笑意。

听了这话,李初喜饶有兴趣的看着君无奕道。“既然挂名师傅都开口了,不如说说是一单多大的生意,收利又是如何?”

“三十万两银票,可谓是掏干了家底。”君无奕说着瞧了李初喜一眼。“若是没记错,以前丫头的身价也不过是区区三万两,现在今非昔比,竟有人出了三十万两银子,可比我这个万剑楼楼主值钱得多了。”

万剑楼在吴国也有人,此番接到了一单,竟有人出了三十万两要取襄王妃的性命,此人是何人已经派人去查,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来了吴国,倒是比李初喜提前几日赶到。

后又听说李初喜随着李墨凡一同来吴国,人到了之后便即刻来了。

知晓她身边只有瑾七一个人,自身又不能动用内力。

听了这话,不等李初喜做出反应,瑾七便震惊道。“有人要取主子的性命?不知楼主可知晓是何人?”

“我们万剑楼有规矩,自然不能透露金主的任何行踪和家门,但此人已经让人去查了,给银子的人十分神秘,暂且也并未查出是何人。”

“三十万两倒不是小数目,大哥确信此人就是在吴国?”若不然君无奕也不会出现在这了。

君无奕点了点头,对于李初喜大哥这个称呼心里有些惆怅。“吴国虽比不上淮国,可能拿出三十万两的大有人在,要想彻查下去的确不好查,所以,你暂且还是待在君临府上,不要轻易外出,敌人在暗你在明,兴许那人认得你,而你却不认得他!”

“看来此行并非妥当。”李初喜想了想,能花三十万两取她性命,此人究竟是与她多大的深仇大恨才不惜下次血本。

仔细想来,能跟她有大仇大恨的恐怕只有李秋萱一人了。

陈姨娘在回淮国的路上死了,且不说是因玉华下了手,即便是真的暴病而死恐怕也要将此事记恨上。

何况,她也并没那般好心留下陈姨娘的性命。

说到陈姨娘,李初喜对自己生母一事还是丝毫没有头绪,天山门也去过了,见到了密室之中与母亲极为相似的画像,同时也看到了母亲生前留下的玉佩上印下的字迹如出一辙。

可以天辰所言,那画像之中的女子乃是天山门几百千年的老祖宗,但她却并未提到进入过密室也见过那密室中被冰棺尘封起来的女子。

“吴国的全太师如今也是吴国的太师,只不过是改名换姓罢了,你此番来定也是为了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