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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初喜眼下正是赶着去宜州,只能尽早不能拖的太晚。

眼前的人得速战速决才是。

两人的打斗,不管是从内力还是招数,李初喜只要动手,对方的招数完全能抵挡,不仅能抵挡,只要他动用内力,反而会震伤李初喜。

有了第一次的察觉,李初喜也注意到了这点,所以接下来两个人打的不分上下,李初喜也格外防备着对方。

跟李初喜动手的是个男子,见她如此谨慎,想了想,还是没再继续下去,他也杀不了李初喜,若是在这打斗无疑是浪费时间,没想到李初喜的功夫居然这么强。

看来,他得只能另作打算了!

见着对方直接离开,李初喜没再追上去,而是让瑾七立刻上马,两人赶往宜州。

“主子,这人好生厉害,主子可猜得出此人的来历?”瑾七是看不出这些门道,与她交手的人多半功夫都在自己之下,自己的功夫一半是自家主子教的,另外便是君无双的指点。

李初喜摇了摇头。“这人的内力和我内力相克,其他的也看不出什么,我们还是尽快赶去跟南风语汇合。”

瑾七点了点头,两人快马加鞭扬长而去。

看着两人走了,离去的黑衣人又现了身,眼里迸发出狠戾,这个李初喜不除,日后定会成为主人的心头大患,只是,连自己都未必有把握能打赢,想除掉她恐怕不容易。

李初喜和瑾七赶到宜州是第四日,在路上就收到了南风语传来的消息,说是林中的将士已经撤离不知所踪。

此事得知后,李初喜并未太过作难,毕竟这次对付她侯府的人幕后黑手不是一般人,至此也是情有可原。

南风语受了内伤,需要静养半个月才可。

这会,南风语也紧紧是将这些日子的事从头说了个大概,别的没发生什么就是几日前自己的行踪被人发觉,想直接杀了他。

对方来势汹汹,带满了杀意,南风语当时过招就知晓自己不是对手,一旦被打伤便选择先逃走,要不然,他硬是跟人动手,只怕现在成了尸首。

“除了这些,你可看清了那人的长相?”李初喜这话只是随口一问,既然敢动手,未必会以真面目示人,见南风语摇头,也在预料之中。

李初喜先是替南风语用内力疗伤,之后这才道。“这次我们是在明,敌人在暗,想要查出是何人有些难,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提防。”

南风语受伤,她自然不会再让他涉险,于是让瑾七通知了灵谷的人,先将人接回灵谷去修养。

敌人没有给她一丝可查的踪迹,李初喜实在是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无奈之下,李初喜又和瑾七赶回了京城,去了宜州还没歇息好,再次赶路回去,这次要快得多,路上一刻也不曾停留过。

回到京城后,李初喜这次是直接回了王府找南离尘。

南离尘这几日没去上朝,因替李初喜求情一事被罢权,眼下成了一个闲散王爷。

而庞将军一事,有傅将军和年大人一同查案,傅家俊与李墨凡相交是拜把子兄弟,可在这事上无能为力。

此案一查顺风顺水,无一不是将证据都指向了李初喜,此事证据呈给圣上前,傅家俊左右为难,若他将那些证据给毁了自然就少了一桩麻烦事。

这要是毁了,被人一查难免就有同流合污的嫌疑,年大人对自己插手此事已是不满,傅家上下还有老小。

的确是让人难以做出抉择。

“李兄,你可还好?”傅家俊暗中改头换面进了大牢,首先找的便是李墨凡,他对李墨凡心有愧疚,有心力不足,难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侯府的一家子受着天大的冤枉被斩首示众?

若是如此,那天底下又何来的好官?

李墨凡身上的伤好得多了,见着是傅将军进了大牢,连忙道。“傅兄,你怎么来了,你还是赶紧回去,要是被人发觉,恐怕也要连累你啊!”

“我此番来只是想跟李兄说一声,庞将军一事已经查出来了,证据确凿都是指向了王妃,可依我看来,王妃断然不会去杀害庞将军,我却对此事没尽到一点帮助。”傅家俊面色为难的叹息了一声。

李墨凡自然知晓此事的为难之处,傅将军只是个将军,在朝中也是无权无势,更没有结成党羽的大臣相互扶持。

别说是他,朝中文武百官,又有谁真正能为侯府求情?

此事发生的突然,皇后执意要动侯府,自古以来,忠臣免不了有劫难,李墨凡倒是想得开。

随后,忍不住道。“傅兄,我李墨凡只有一事相求,若是日后侯府被人满门抄斩,我家中的幼儿,还请傅兄帮忙护下。”

此事也是个难事,傅家俊点了点头,待了一会便离开了大牢。

第二日,年大人将罪状都递上了朝堂之上,傅家俊无能为力,这罪名一旦落实,侯府离满门抄斩也不远了。

而这个时候,承安帝看了罪状后,眉头一竖,将一叠墨纸丢在了殿上。“年大人,你好大的胆子。”

一听这话,年大人顿然蒙了一会,赶紧将殿上的墨纸拿了起来。“圣上,微臣奉命查庞将军一事,如今已经查清楚,这些便是微臣呈给圣上的证据。”

“你自己看看,你呈上来的当真是证据?”

年大人恍然,这才看了看手里的墨纸,而上面写的并非事先拿出来的罪状,上面一字一句写的都是一些让人羞于启齿的打油诗。“这,这怎么可能,微臣今日早出门便将东西带在身上。”

在自己身上的东西,想要被人掉包断然不可能。

年大人想着看了傅家俊一眼,只见傅家俊皱着眉头看了过来,倒也不像是他所为,即便他有能耐也没这个胆子。

既然自己手里的不是罪状,那原来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时候被人调走,那些东西又去了什么地方?

年大人面如猪肝色,将东西收了起来,拱手道。“请圣上恕罪,今日微臣出门过于冲忙,才出现了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