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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王爷的话,小女子名文怡,乃是庞将军之女,昨日碰巧遇见王爷身子不适回来,便在前伺候着。”

说罢,便站起身道。“既然王爷醒了,文怡便先回去了。”

话不多不少,既温柔贤淑,举止也极为大方,虽身为被送进王府的美人,却并未因此硬要留下来。

说完那话,人便带着丫鬟退了出去。

南离尘面无表情的看了看门外,半响后才唤来了阿安。

“可查到了她的行踪?”四丫头究竟是去了什么地方,留下一封书信,现在回想起来,那日去找君无奕,君无奕并不像是在骗自己。

若不是君无奕带走了四丫头,那四丫头是自己走的还是被人带走的呢?

想来想去,书信虽被自己毁了,上面的字迹和四丫头的字迹很是相似,可显然有一点区别。

四丫头身为习武之人,所写的字并不像大家闺秀所写的字一般清秀。

她的字迹用的力度大,下笔极快,所以收尾时从不会留墨。

这几日在御书房跪着,也仔细想了一番,若不然这会心里的气还没消散。

“王爷,王妃还没有消息,倒是庞将军一事,属下也去查了,并没查到什么蛛丝马迹。”除了毒以外,凶手没留下别的。

南离尘眉头一挑。“方才的女子既庞将军之女,那就暂且留在府上,其他的女子都打发回去吧!”

庞将军才死,他的女儿身为一个女子,若回去后再受到差池自是不成。

当年自己初上战场,还受过庞将军不少指点。

阿安会意的点了点头,随后便下去交代一番,让管家安排下去,将除了庞将军之女外都送回去。

有时,总会阴差阳错,李初喜才刚潜入王府,便听见底下的丫鬟们议论纷纷。

“唉,你们说,王爷为何独独留下了文怡姑娘呢?其他的美人都被送了回去,这文怡姑娘却是留了下来。”

“文怡姑娘可是庞将军的女儿,庞将军被人杀害,王爷定是心生怜惜罢!”

“你们还是别乱以猜测,王爷即便心生怜惜,这怜惜的永远都是咱们的王妃,怎能是别的女子,还不赶紧干活去!”

大丫鬟红菱没好气的呵斥了一句,几个丫鬟纷纷去干活了。

“见过文怡姑娘。”

小翠转身就看见了进来的文怡,文怡笑道。“不必拘礼,我虽是在王府,可也没名没分,与你们地位不分高低,下回可别这般行礼了,让人瞧了可误会。”

文怡在王府内,但凡是接触过几日的丫鬟都知晓,这个庞将军之女并没有什么架子,不仅仅如此,还待下人极好。

红菱见着文怡来了,面色有些尴尬,微微行礼道。“这怎么使得,文怡姑娘乃是庞家之女,按理是得行礼,如今也是王府的客人,自然不可失礼。”

文怡也不见怪,这个红菱似是一心向着李初喜的,毕竟是老人,待在王妃身边也有不少时日,忠心的人才叫人钦佩。

“也是,这里是王府不是将军府,红菱姑娘说的对,是文怡考虑不周。”文怡说罢,微微一笑,也没见着有何怒意。

李初喜在暗中看到这一幕,面色极为不好。

随后转身朝书房而去,眼看就要到院子,忽然暗中飞过来一枚暗器,李初喜及时躲闪,暗器并未伤及李初喜,随后竟是原路飞走了。

见此,李初喜看了看院子门,只能先去追偷袭自己的人。

可追出去的时候,不但没见到人,就连方才打向自己的暗器也不见了。

究竟是何人?竟会在王府内偷袭自己!

看来瑾七说的似乎没错,自己的行踪的确早就被人暗中发觉了,而且还是一直跟着自己。

如此一来…

李初喜忽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来不及去见南离尘,立刻去找到了瑾七,道。“赶紧去宜州,快!”

暗中就盯着自己,那日抓着的人并非是暗中的人不下手,而是因为怕被发觉只能让那人眼睁睁的被严刑逼供。

但,自己交代南风语的事,自是被人知晓了。

但愿南风语会聪明,若不然在劫难逃。

瑾七也不知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见着主子没出去一会就这般火急火燎的赶了回来,还得赶去宜州。

莫非是宜州那边出了什么事?

李初喜没给瑾七开口的机会,简单的收拾一番后就立刻上路。

如李初喜所料,宜州的确是出事了,南风语被人打成重伤,要不是自身功夫不低,打不过的情形下直接选择逃跑,恐怕就见不到李初喜了。

但,关于李初喜交代他的事,被人偷袭后,只能匿藏起来养伤。

李初喜赶到宜州是四天以后,路上被人跟踪,之前太过粗心大意才没发觉,如今已经打草惊蛇,还想这般跟着定是不可能。

为了对付暗中的人,李初喜刻意放慢了路程。

宜州那边到底如何,她是赶过去也来不及了,只能先解决此事。

“阁下何必东躲西藏,既然在王府对我出手,又为何不敢现身?”李初喜看着四周寂静一片,瑾七也仔细看着,却并未发现有何异常。

她那日也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还真有人暗中跟踪她们。

“主子,那人会不会已经走了?”瑾七低声一问,李初喜双眸半眯,下一刻手里的剑顿时朝一个地方刺了过去。

刺过去时,只听见当啷一声,是一枚暗器打在了李初喜的剑身上。

这一打,李初喜手中的剑竟被打偏,要不是她的内力深厚,手里的剑就要直接落地。

“主子小心!”

瑾七看着一个人影快速出现在自家主子身后,不由自主的开口提醒。

李初喜冷哼一声,转身便是一掌,正好挡住了对方的掌法,两人皆是因自身的内力被打退了半步。

瑾七担忧不已,看样子,来人的功夫和主子足矣抗衡。

但凡是一个分心,双方都能将对方置于死地。

李初喜定定的站了好一会,这人的掌法好生猛,虽是接掌,却震到了自己的五脏六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