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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那咱们可是要回京城去?”

瑾七看着暗卫送来了书信,上面写着萱妃来了淮国还去了侯府,陈姨娘一直被禁足在小院,现下李秋萱回来了,事后如何可想而知。

比起瑾七的着急,李初喜倒是没多大的神情,见她不着急,瑾七又急上了一分。“五小姐这回回来定不会善罢甘休,小姐又在这荆州,荆州的事儿都慌乱了起来,真是两头都不得闲。”

“你别着急,我人在荆州,李秋萱即便去了府里,她如今也只是个外人,一个青丘国萱妃一个外人,能拿清国侯府如何?再者说,要想对付我们清国侯府,还有南离尘在京城,除此之外,上面不是还有皇后和皇上。”

清国侯府当年都是大功臣又是忠良,既不掌兵权又为圣上分忧,在祖父时是个武将,到了她爹这一代就成了文臣。

可到了李墨凡这一代,三哥跟随了南离尘,而她也如上一世不同,不仅仅的要报仇,还得在大乱来临之际护住清国侯府。

这便是她至今为止的打算。

事到如今,她即便不懂江湖也差不多懂了,不懂朝堂之上的明争暗斗,也误打误撞的撞上了。

“可是…”瑾七动了动胳膊,抬头透过窗户看向了外面,里面又是一堆堆的杂物,散发着一股子霉味,巴掌大的地方挤着两个人。“现在怎么办呢,外面到处都是要抓小姐的人,那个什么世子爷一翻脸就要对付小姐,现下是不是该离开荆州才好?”

说着又想起了无影阁,若是无影阁的人又找了过来,那就不是小的麻烦了!

无影阁,功夫好的几位姑娘也都离开了,也就是说,无影阁现在已经内乱,即便无影阁的阁主已经与南贤齐勾结,到时候还没杀了她,无影阁就没了。

孰轻孰重那位阁主岂会不明白?

李初喜猜测对又不对,南贤齐的确找上了无影阁,可无影阁的阁主对此事并不感兴趣,体内已经不下二十种蛊虫的人,血肉内都钻着幼虫。

因应姑娘与老三老四和小五的背叛,无影阁的阁主忙着清理门户,无暇顾及荆州贤王府的事。

南贤齐本指望着无影阁的人能用点手段,从李初喜来荆州城那日开始,人不但没杀掉,还顺带将无影阁的叛徒给救了,至今也没追到应姑娘几个人。

而贤王府的隐士们自然不会用来对付李初喜,过于张扬不说,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对他没半点好处。

收到陈家的下一步的交代后,南贤齐亲自连夜出发赶去京城,到京城后就立马进宫递折子。

荆州的事已经闹的沸沸扬扬,就连京城这边都传开了,南贤齐到皇宫递的折子为的就是让朝廷让圣上动手对付李初喜。

“你所说的无名女子,竟杀了父亲?”承安帝将折子放在了桌上,又拿起了一并递上来的画像,见着画中的女子后,承安帝微微一愣,浓眉挑起,道。“这女子杀了贤王?”

“回圣上,正是此人,荆州点灯节那日,属下知晓父亲身子越发不好便回去瞧瞧,谁知刚到半路父亲就被杀害了,荆州城内的百姓许多人都亲眼所见,这女子大庭广众之下目无王法行凶害人。”南贤齐说着,面带悲戚垂头跪在地上。

听完这些话,承安帝也明白了过来,可他却是心里犯难不已,画上的是侯府四小姐,他自不会认错,可此女是个弱女子,与贤王无冤无仇为何要杀人,且不说这点,一个人想杀人,为何又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还闹的人人皆知。

这两日许多大臣已经为贤王一事觐见递折,今日南贤齐亲自来了,他若再不开口传出去也知会让皇室难堪。

“一路赶来你也累了,此事我会命人查一查,若是真的,定会将此女绳之以法。”承安帝说完便示意人下去。

南贤齐若没十足的把握不会来京城,听了此话便退出了御书房。

见南贤齐走了,徐公公这才进了来,见圣上眉头不展,低声道。“皇上,襄王来了,正在偏殿候着。”

“让他进来。”

“是。”徐公公应了一声连忙去偏殿将人请进了御书房,随后又退了出去在门外守着。

南离尘来的也着急,早就收到了南贤齐来京城的消息,且,这两日大臣们递折子一事他也知道,众多大臣此次是有意要针对侯爷,不得不说,南贤齐与陈家早就是这样打算的。

“你说罢,此事该如何是好,四丫头不是去了启州夏家,怎的无缘无故又绕路去了荆州,还与贤王过世一事牵扯上。”李初喜有才华,当初在殿内破题就得了圣上的赏识,是以本就打算将李初喜许给南离尘。

途中,三皇子又来要赐婚,她拒了此事虽不好,可皇后开口后,便做了一回顺水推舟。

“想必是游山玩水罢了,等日后成了儿臣的妻子后作为王妃自然不能再这般随意出远门。”南离尘说着顿了顿,接着道。“儿臣来也正是为了初喜的事,如今朝中许多大臣递折子,让父皇顾虑了不少。”

“你知晓便好,我听说你让李墨凡护送了四丫头,继崖城知府到徐州的皇商徐志清,这两人一个作为知府地方父母官不但不管百姓死活还弄的民不聊生,徐志清作为皇商官商勾结害人性命,此事做的极好,他功不可没。”

承安帝眼关天下之事,南离尘让人去护送李初喜的打算也知晓缘由,可千不该万不该连李初喜都带上了。

南离尘最想知晓的还是父皇该如何处置此事,见父皇都跟自己绕弯子了,想来这事也是有些麻烦。

既然没话,南离尘只好先回去,可人刚走,又是来了几位大臣,都是朝中的一品二品官员。

圣上无奈之下只好命人去请了皇后过来,做天子也有天子的无何奈可。

将人都打发回去后,承安帝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皇后有些不满的撇了他一眼。“怎的这朝中之事也将我唤了过来,还以为是何事,却不想是为了应付应付这些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