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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还不都是为了那丫头的事,还得从你这拿个主意。”

李初喜是皇后亲自来请的赐婚,自然得过问她一番,皇后也都知道,听了这话便道。“果真是天平盛世了,朝廷养的这些大臣们闲着没事儿干,针对起了一个小姑娘。”

这话说的简单,可针对李初喜不就是为了对付侯府,皇后固然是想护着李初喜也护住侯府。

清国侯府世世代代都是忠良,若是没了侯府,这朝野之中也都有些看不清了。

再加上冰妃暗中的动作越发快了起来,朝中多半的大臣都成了三皇子一党,这大皇子和二皇子的母妃又是地位差了点,没什么人脉来往。

即便是想争都争不来,今年储君之位不立也得立了,朝中的大臣们日日月月的都说着此事,即便圣上不腻烦,她都听的耳朵都起了茧子。

“皇上,你心里定是有心思,既然想着了便那般做,此次的事非同小可,四丫头又摊上了这事儿,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还是杀了皇室的人。”

皇后突然说这话却是没别的意思,李初喜只是个姑娘,倘若她真是被抓了起来问罪了,侯府最终还不是得出面求情,圣上护得下就护,护不下也只能如此。

南贤齐来京城递折子不就是人没抓着,也不知晓藏在了何处,如今来了京城,先要对付飞就是清国侯。

第二日一早,清国侯府就来了圣旨和御林军,清国侯被人押送大牢,侯府内的家眷被禁足不能出大门一步。

此事一出,京城又沸腾了起来,老夫人得知后,人眼前一黑险些倒了下去,还是傅姨娘红着眼眶将人扶着,道。“老夫人您可千万不能有事,侯爷还得指望着老夫人呢!”

人进了大牢,还不知晓是怎的一回事,世世代代的忠良竟被关牢子。

这蒙羞的何止是清国侯府,也是侯府的列祖列宗。

陈姨娘也是哭着喊着进了来。“老夫人,你说这该怎么办,初喜那丫头怎的这般糊涂,一个姑娘家的不在府里待着,还杀了老贤王,这罪名可是满门抄斩的啊!”

说完这话,老夫人是再也撑不住,双眼一翻倒了下去,傅姨娘看了陈姨娘一眼,让人立即将老夫人送回了院子。

“若当真是满门抄斩,你陈姨娘可也跑不掉。”

陈姨娘进来这么一说摆明也是诚心的,她是巴不得这个老不死的早些死了,省得有事没事的搀和。

方才还一脸哭腔的陈姨娘,拿着手帕毫不在意的抹去了半响都没掉出来的眼泪,道。“别说我了,你不也是跑不掉,当初老老实实在别院,又没了心思直接离开侯府多好,何必费心思心机的进了主院,你以为如今我出了小院后还会放过你?”

陈姨娘若是很透了李初喜,这个傅姨娘对她而言就是眼中钉肉中刺,非拔不可。

傅姨娘淡笑着坐了下来。“当年被你害死了腹中的孩子,从那时起我就没打算再好好过着,得过且过,有句话说的好,光脚不怕穿鞋的,纵然你如今有萱妃依靠,我就是死了,不还有四小姐吗!”

“哈哈哈!”陈姨娘听了这话像是天大的笑话,讥讽道。“她如今都自身难保,你竟然还指望她回侯府来帮你?”说着又是冷笑一声。“你这么些年在别院的日子过的安生,白活了那么多年。”

傅姨娘可不想费心思与陈姨娘在这费口舌,随后叫来了青竹去弄了点吃的过来,丝毫不客气的将陈姨娘送了出去。

如今侯府上下都是慌乱一片,个个都是提心吊胆的,尤其是听了陈姨娘说起满门抄斩后,更是乱了起来。

相反,侯府中最为得意的便是陈姨娘了,老夫人听了她的话后晕了过去,一直就没醒来过。

傅姨娘依旧是管着府里的事,该如何还是如何,时不时也在老夫人跟前伺候着,尽心尽力。

侯爷进了牢房后,南离尘立刻安排了人去保护他,就连牢房的人都换成了自己人。

是以,从进牢房开始,便没有任何人能进去。

而李初喜这边也在几日后才收到父亲因她的事被抓了起来的消息,若说之前风云轻淡的待在荆州与荆州城内的百姓们还有那些御林军玩起了躲猫猫的游戏,现下人已经开始着急了。

半刻都坐不住,等着瑾七回来后,立刻让她收拾东西准备被京城。

瑾七这才知晓侯爷被关了起来,顿时道。“小姐,咱们这个时候回去,不就是自投罗网吗,那个世子爷去了京城,必定是等着咱们呢!”

这个时候,瑾七反而是冷静了下来,说着这话又让李初喜迟疑了半响。

“倘若不回去,父亲便会一直待在牢房,我这杀了老贤王的事怕是早就传开了,罪名已经落实,朝中的那些大臣们定是又会借此事什么都往侯府泼,到时才是真的要满门抄斩了。”

李初喜说的一点都没错,侯爷一进牢房,都纷纷觐见说,清国侯府居心叵测,指使自己的女儿去杀人,又隐晦的说着造反的意思。

帽子越扣越大。

而老贤王本就是有兵符在手,这李初喜去将人杀了,不就是为了拿兵符,说起造反半点都不违和。

如此一来,清国侯府从李初喜杀了老贤王后,又扣上了密谋造反的名头。

当初战功赫赫的清国侯府,世代忠良为名为国,如今成了百姓口中的大奸臣。

李墨凡带着应姑娘本是去办别的事找出老贤王死的真正缘由,却不想,无影阁的阁主将心思放在了应姑娘身上,一直追着他们两个不放。

不管怎逃都能被发觉,再次中计后,李墨凡与应姑娘比逼着走上了绝路,看着面前越来越近的悬崖,下面是一条激流不息的河水时,两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墨凡,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应姑娘满脸愧疚的看着李墨凡,又看了看慢慢逼近的阁主,忍不住道。“阁主,若是真要杀就杀了我,放过他,他是无辜的,与我们无影阁半点干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