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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娘娘的义母就是这侯府的陈姨娘,你快去将人请出来,免得让我家娘娘久等了。”珠儿说了一句,傅姨娘一听心里越是沉了下去,陈姨娘一直被禁足在偏院,却不知是何时得了一个身份尊贵的妃子为义女。

心里思忖再三,最终还是将人去请了出来,随即让人上茶,道。“萱妃娘娘大驾光临,妾身未能及时出去迎接,还请萱妃娘娘勿要介怀才好。”

说完,李秋萱看了她一眼,“想来你是姨娘了?”她之前看的没想起来,坐了一会便想起了眼前的人是谁。

当初是在别院的姨娘,倒好,李初喜害了她不说,将她的姨娘禁足在院子内,反而挑了个姨娘来替她掌家。

“娘娘说的极是,因当初侯夫人过世后,侯爷也没再娶续弦,自然就是妾身来招待娘娘了。”

说罢又坐到了下手,抬手道。“请娘娘饮茶。”

陈姨娘在侯府多年掌管中馈,却一直没有成为正室,老夫人从未提过,就连侯爷也没说过这话。

当初一心想着如此也是极好,充其量只是个名声,可她作为妾室不照样是成为了侯府做主的人,但,若不是李初喜突然回来了,陈姨娘与李秋萱母女俩的地位一落千丈。

也就是从那时起,才能瞧得出侯爷心里还是惦记着夏晴安,从之后娶的几个妾室多多少少都有些随了夏晴安,或是举止,谈吐,外貌以及穿着。

傅姨娘进入主院后,也是多多少少学着当年夏晴安的性子,性子温吞,即便她性子不温吞,身为一个妾室也不得不这般做,只是多了一分夏晴安的样子罢了。

李秋萱手里的茶还没喝,就见着陈姨娘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浑身上下没了半点当初的风气,而是一个被困久了的疯婆子般。

这刚进来,见着坐上的李秋萱,即便容貌改变了,血浓于水,更何况她早就暗中收到消息,却是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真的让她会认不出,撇开暗中知会她的事儿,即便女儿站她面前也都如此。

心里的难受也就是一闪而过罢了,下一刻又想到,如今女儿的模样比之前还要还看两分,顿时向前一步握住李秋萱的双手,道。“萱儿!”

“萱儿许久没见着义母,义母果真是想萱儿了。”说着两人红着眼眶嘘寒问暖一番,事后才问起来。“萱姐姐呢?”

这个萱姐姐指的也是李秋萱,只不过现在的李秋萱是萱妃,只能以义女的身份回来。

突然问起这话,陈姨娘愣怔了下来,随后道。“你萱姐姐如今还下落不明,不知人在什么地方!”

说着又是掩面抹泪了起来,看的真像那么回事。

傅姨娘心里已经沉到了谷底,却不曾想到陈姨娘还有个义女,又是青丘国的萱妃,如今四小姐不在府中,老夫人又不过问这些事,她该如何应对才好?

“萱妃娘娘一路舟车劳顿,定也是累着了,时辰不早,我交代人去备上些菜,也好替娘娘洗尘,便让姐姐在这陪着娘娘罢!”

傅姨娘说着已经坐如针毡,恨不得立刻离开大堂,得赶紧给四小姐捎个信儿过去才是。

陈姨娘本是记恨着傅姨娘,在小院中的那些日子,傅姨娘可没少折磨她,时不时断了吃食不说,又是暗中弄些什么汤药过来,若是不喝便没下顿的饭。

本以为这辈子就只能在小院内渡过,可老天总过是看不过眼的。

见人走了也没作声,现在想对付这个贱人也不着急于一时了,等人走了后,陈姨娘便带着李秋萱去了小院。

见到小院内什么都没有,就连伺候的丫鬟都没有,那些曾经吃穿用度到现下过的还不如府里的一个二等丫鬟。

“娘,都是萱儿不好,让您受苦了。”李秋萱说着便拉着陈姨娘坐了下来,道。“日后萱儿便不会让你再如此下去,这次回来,不单单要除掉李初喜,还得让姨娘成为侯夫人才是。”

李秋萱回来之前便已经想好,背后还有陈家支撑着,等时机成熟后便进宫面圣,这正室之位岂能还在一个死人身上。

陈姨娘见李秋萱如此,虽然还是她的萱儿,可这容貌变了不说,就连性子也变了,变的不再是像以前那般动不动使性子,半点不满意就是罚了下人。

这变化看的她这个做母亲的也不知晓是该高兴还是难过,高兴,自是高兴她如今性子稳重了,难过的是,并非是她这个母亲教的出来的。

“可是,李初喜已经去了启州,还有夏家在启州呢!”陈姨娘说完这话,李秋萱拍了拍自家娘的手,道。“这些您不用担心,女儿定会办妥,你就等着高高兴兴的坐上侯夫人的位置。”

说罢又挑了挑眉头。“如今掌管府里中馈的可是傅姨娘?”

“没错,就是她,自打李初喜将人允进了主院后,暗中用了不少法子来折磨我,害的我如今这身子也一日不如一日了。”

“娘,这傅姨娘暂且还不能除掉她,等你坐上了正室的位置,想如何对付她便能如何对付她。”

陈姨娘话的意思本就是想让李秋萱先对付傅姨娘这个溅人,可李秋萱哪能听不出,只能先交代一番。

这一回,陈姨娘也学聪明了,自家闺女说什么便是什么。

傅姨娘还以为陈姨娘会按耐不住,借着萱妃娘娘来了便要罚了她还是甚的,少不得作弄一番。

可吃了响午饭,这陈姨娘半点没提起傅姨娘暗中待她如何的事儿,反倒是一副与她交情甚好似的,一口一个妹妹叫来叫去。

傅姨娘在侯府这么多年,已经早就看清楚了陈姨娘的性子,这表面功夫做的再好,也掩饰不住那双眼里时不时闪起的恨意。

她若这么轻而易举的相信了可真是好日子过到头了。

索性是已经让人捎信去启州总得让四小姐拿个主意,可一来一回的功夫那得等到什么时候,是以,她也指望不上李初喜。

而萱妃到淮国又去了侯府一事,李初喜摆脱荆州城的百姓和御林军后就已经得知了。

打发人送来消息的不是别人,正是南离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