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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初喜身子虚,在夏家修养了几日,夏子鸢甚是喜欢这个表妹,头几日也仅仅是一日来一回,后边几日,一日三顿都得来,之后又嫌麻烦懒的跑了,索性就住在了李初喜这个院子里面。

每日早,李初喜都得早早的起身练功,可这夏子鸢又在院子内,不得已,李初喜只得比往常还要早起半个时辰,院子的后面就是南苑这边的小花园,李初喜在里面练功倒是也没人打搅,更何况那时就连伺候的婆子都没起身,自也没人瞧见。

待夏子鸢睡醒,李初喜已经练好回来洗漱一番,见着她一早就过来,道。“表姐,你怎么起这么早?”按照平常来说,夏子鸢今日算是起的最早的,以李初喜这几日来看,夏子鸢起来的时候,府里的人上到夏老夫人都起了,唯独她还没起。

倒是今日起来的颇早,李初喜忍不住问道了一番,听了这话,夏子鸢连忙走了过去,挨着李初喜坐下,一手拿起桌上的包子往嘴里塞,道。“表姐看你这几日身子恢复的好,便想今日带你在这启州城内好生转转。”说罢又拿给了李初喜一个包子。

李初喜倒是正瞅着该出府,听了这话便道。“我听说启州有一家出名的戏班子,既然来了启州,初喜便想去看看,表姐意下如何?”

一听戏班子,夏子鸢便有些不乐意道。“那戏班子如今在替陈家做事,之前还是咱们夏家的,祖母念及那些人跟夏家多年,即便是去了陈家那边也没派人找他们麻烦。”说着,便一脸气愤道。“若说是我,定要将他们腿打折了,夏家这么多年待他们不薄。”

李初喜听了这话不觉有些奇怪,从她看来,外祖母并非是个善茬,即便心好也是对自己人好,瑾七也打听过,可为何这戏班子又不同?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去看戏了。”李初喜并非是真想去看戏,自然,她对这些戏倒是没多大心思,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

夏子鸢想了想,道。“若是你真想看,我们倒是也能去,不过那最好的戏班子终究是咱们夏家出去的,去看看也好。”

李初喜也明白,陈家暗地里的动作颇多,而她也相信,既然不是台面上的争斗,外祖母相比也有一番准备罢了!

吃过早饭,李初喜收拾收拾一番,随后带着瑾七与夏子鸢一同坐马车去城南那边。启州的戏班子出名也仅仅是因为启州出名。

城南是一直往南走,倒是并未出了繁华地段,街道上的人人来人往,李初喜等人的马车一到戏园子时,见着门口贴的几个大字,倒是也没作何感想。

“我就知晓会如此,自打戏园落到了陈家手里后,开园子的日子越发少了,再这样下去,那些老师傅们十几年打下来的名望也会随着这般消失。”夏子鸢面上不悦也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心。

李初喜先前见着表姐觉得可爱的打紧,现下看她愁眉苦脸的想必也有其中缘由,只能说明,表姐经常来这戏园子,与那些老师傅们都熟悉着。“他们这是为何要隔三差五的关门?”她想,陈家既然是做生意,没理由将生意关门,更何况这生意先前就是出了名的,她可不信陈家会放着银子不赚。

听了这话,夏子鸢便道。“这一定是陈家的主意。”她虽活在夏家,家人都疼爱着,可自幼也被教导,夏家如今是以生意为主,夏子鸢平日里除了表面上看起来不管事,却是学了不少,对夏家的生意账本也都会一一过目,自然这都是夏老夫人所交代。

此事倒是引起了李初喜的兴趣,既然是与陈家有关,不妨将此事查上一番,她也是极为好奇,这戏园子原本是属于夏家的生意,为何又到了陈家手里。她自然也相信,外祖母不会无缘无故的将自家的生意给了别人。

戏园子没开门,夏子鸢便要带李初喜去别的戏园子看戏,李初喜倒是拒了下来,瞧着天色不早,到了响午时分,二人带着丫鬟进了一家酒楼。

这酒楼是夏家的酒楼,生意极好。

李初喜本也是讲究吃,进了这酒楼,酒楼里的摆设都别具一格,心思也好了不少,小二见着人来了,连忙迎了上来,行礼道。“见过三小姐。”

“今日来是为了吃饭,你去将几道招牌菜都上来,另外记得上一壶好茶。”说完,夏子鸢便拉着李初喜朝楼上去,楼上有一个围廊,一个角落里空着,夏子鸢直接将人拉着坐了过去。

这角落一直都是夏子鸢坐的位置,从二楼往窗外看,外面正好瞧着来来往往的人行街道。“表妹,你觉得这个地方可好?”

李初喜点了点头,这会倒是话不多,她却是想着对付陈家该如何下手,她既然是想法进了夏家,但凡有些事儿也不能败露,即便这些事儿都属实,可她心里却有些私心,如今陈家如日中天,虽夏家的确是根基深厚,可硬要斗起来也是两败俱伤,即便铲除了陈家,夏家也要自损八百。

她想,正是因为如此,这才是陈家即便对夏家有所欺压外祖母无动于衷的原因罢了。

“表妹,你在想什么呢,我叫你好几声都不应我。”夏子鸢说着撇了撇嘴,李初喜回过神来,道。“只是突然想到侯府罢了。”

夏子鸢听了这话,连忙道。“表妹可是想家了?”

“倒也…”李初喜正说着,楼下便传来了一声痛苦的哀嚎声,夏子鸢一听,立刻站起身朝楼下走去。

李初喜也没再坐着赶紧一同下去,楼下这会吃饭的人都已经都聚齐在一块,一旁的掌事连忙道。“客官,这都是一些平常的招牌菜,好端端的怎么会有毒呢?”

“还说没毒,我家夫君吃了后便嘴里吐了血不说,人直接倒了下去不省人事,你们大家说说,若不是吃食有毒,难道还是我家夫君自己服毒不成?”女子说着,便趴在了男子身上,双眼含泪,接着又是嚎嚎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