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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能相比,同样是人,即便身份不一样,却也该好好是为自个打算才是,如今你虽是我的丫鬟,总有一日,我也会让你风风光光嫁出去给人做为正室。”李初喜早先便是如此打算,可从未说过。

只有等这一切解决后,她总得给瑾七一个身份才好,让她名正言顺的嫁的好。

说道嫁人,瑾七便没了话,怪哉的看了自家小姐一眼,将桌上的物什好生收着,随后便拿了食材去小厨房。

早饭吃的也精致,夏家内人人都知表小姐回来了,早饭也是老夫人交代精心准备的,各式各样都是清淡的很,为的就是给李初喜养身子。

到夏家第三日,老夫人也仅仅是来了两回,每当见到李初喜时,老夫人就双目含泪,拉着李初喜说了许久的话,李初喜也将在外多年的事儿说了不少给老夫人听。

一早,夏家的三位舅舅便回来了,知晓李初喜的到来,个个都备上许多的物什来看李初喜,其中样样都是上等的物什,下人一个接着一个来到院子,物什整整堆了半个屋子去。

三个舅舅进来,见着李初喜似是见到了自家妹妹一般,可又不大像,毕竟是外甥女,舅舅们也从夏老夫人那边得知了这些事儿,虽当着李初喜的面儿没表露,却在心里个个都要护着这唯一的外甥女。

夏老夫人若是想查的事儿自会一查到底,但十三年前的事,陈姨娘当初做的手脚干净利落压根就找不到破绽,即便是老夫人这边的人去查也费了许久没查出个所以然。

在夏家几日,李初喜的身子好了许多,便开始去夏老夫人的院子走动。

听说夏老夫人在祠堂,李初喜便去了祠堂,见着她来了,夏老夫人便招了招手,道。“丫头过来拜拜你的外祖们。”

李初喜颔首应是,既然跪拜,这就说明认了祖宗了,想必,当初母亲在侯府受尽委屈的时候,该是无时无刻不牵挂着夏家罢。从舅舅们与外祖母看来,母亲当初在夏家是夏家的嫡出小女更是受宠着。

一个宠爱集一身的人去侯府如此却还能咬着牙眼睁睁的看着爹娶妾室,那个时候母亲又是何等心思。

跪拜完后,夏老夫人又让李初喜去了另一边,李初喜见着另一边的牌位时,眼眶微微一红,母亲若是泉下有知是否会感到欣慰,可即便如此,她身为女儿,却查不出当年的真相,还在前世被人算计,若不是死前从李秋萱嘴里得知,若不是上天怜悯她,她就是到死知晓又能如何,最终也不过是含恨而终罢了。

“外祖母,母亲过世多年,如今已经不在人世,如论如何,我都想替母亲报仇。”李初喜说着扭头看向了夏老夫人,双眸内带着的寒光惊了夏老夫人一番。

夏老夫人回过神来,除了心疼还是心疼,和子鸢一般年岁,如没能像她一般受尽宠爱,却是在外遭受着苦难。

“丫头可是需要外祖母帮你做何?”夏老夫人并不愚笨,既然四丫头开了这个口,便是有求于她,即便四丫头不说,她也得为自己的女儿报仇。

李初喜收起眼里的寒光,道。“当年母亲的死与陈姨娘脱不了干系,另,若不是当年母亲待下人极好才让我捡了一条命,怕是难逃一劫,而陈姨娘却是启州陈家的庶出之女,我回侯府一年虽想了法子让爹将她打发去了偏远,却奈何迟迟找不到证据对付她,如今陈家在启州如日中天,初喜也没能耐,又被陈姨娘之女李秋萱算计险些遇害。”

说着,李初喜顿了顿,接着又道。“却恰恰没想到,机缘巧合逃了出来遇上了外祖母,可谓是万幸之中的万幸。”

虽然进入夏家是在李初喜的算计之中,可她却能明白,夏家人待她的确是好,即便知晓这其中是因为她母亲,但她也是夏家的血脉。

听李初喜说起陈家,夏老夫人让人去查时也的确查到了陈姨娘的娘家,如今的陈家的确如日中天,不再像以前那边大起大落,而她又听老三说道,陈家大房如今在朝为官前不久才加官进爵成了太傅,如今更是三皇子一方的人。

“若是你想从陈家下手也未尝不可,可此事却万万不能着急。”夏老夫人猜测着李初喜的打算,可即便是夏家也不能说将陈家打压了便打压了,如今她夏家在朝并没势力,老三也不过是启州知府,老大和老二又是走的经商路,自然就不同了些。

当初老头子救过当今身上一命,如今身子越发不妥,也见不得风,就连外孙女回来也没能去看上一眼,至于晴安已经不在的事儿,更是不能让他知晓。

李初喜微微颔首。“初喜明白,只是从陈家下手,却总得有个地方能下手,才能一步步一点点的将陈家吞噬掉,若陈家一日一日的下去,迟早也想压过夏家。”在珍宝会上陈家大出风头便有这个意思,可这话李初喜却万万不能说。

“哼,区区一个陈家,即便眼下加官进爵蒙受圣恩,但凡想要对夏家不利,也只能吃苦头。”夏老夫人不是不知晓李初喜所说的这些,夏家的声望在启州一带出了名,陈家即便在私底下的动作颇多,只要没对夏家动手,夏家便不会轻易出面。

李初喜对夏老夫人这话算是深信不疑,毕竟夏家是夏家,陈家根基不稳,充其量也是陈家老爷子是个太师,如今已经颐养天年,朝中之事即便有心也是无力。

既然来了夏家,李初喜对夏家的了解还甚少,外祖母所说不可着急,她当真也是并非着急,只不过却是要想个法子来一步步将陈家拿下。

可对于无权无势的李初喜而言,一个陈家便将是棘手,若不然也不用想着法子进入夏家认老祖宗。现下得了外祖母如此说道,李初喜心里也安心了下来,母亲终究也是夏家人,外祖母的丧女之痛她何尝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