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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将桌上那些蛛网清理了一下,把烛台和香台重新摆放整齐,才回到篝火旁。

“看到什么了吗?”少妇捂着胸.口,胆战心惊的问我。

我摇摇头,“什么也没有,你很害怕吗?”

我话刚说完,她绕过篝火,走到我的身边,很自然的坐了下来,“我是害怕,你可以抱着我吗?”

“你到底是怕,还是冷?”我皱眉问她。

“有区别吗?因为怕,所以冷,因为冷,所以更怕。”她道。

我笑了笑,“绕口令吗?你丈夫如果知道,会杀了我俩。”

“我从未出过轨。”她道,又用美丽的眼睛打量着我,似乎在暗示什么,“你呢?”

我微微摇头,“有过几次,也差点沦陷,但我挺住了,我从来没对不起她。”

“和我说说。”她追问我,我不太想说这个话题,正要回绝,却听她一声惊呼,指着地上大喊道,“啊!蛇!有蛇!”

说着话,她却一把搂住了我,四肢紧紧的勒在我的身.上。我也被那蛇吸引去了注意力,忙拿起一根着火的柴禾,向那蛇砸了过去。这只是一条因为下雨而溜进来的小水蛇,没什么杀伤力,被火一惊吓后,就立刻离开了。等蛇走后,我才发觉自己与她的姿势十分的暧.昧,她身.上的衣服本就单薄,而我身.上也脱得赤条.条,只穿着一条内.裤,此时也禁不住的起了反应。

“诶!你别这样!”我急忙要挣脱她。

她却更加用力的抱着我,同时把脑袋仰起头,向我吻来。我一个没反应过来,不由和她吻在了一起,也不知是不是一个人待得太久了,被她的嘴唇吻住后,我也控制不住的回应了她。两人立刻在篝火前缠绕到了一起,拼命的亲吻着,吸允着对方的舌头。

就在我和她即将越过火线的时候,耳畔突然传来一个带着嘲讽的笑声,是男人的声音,而且和刚才的呼吸声很像,我猛的停住了动作,抬头看向四周。随即又冷静过来,忙把少妇用力的推开了,“不对劲,这庙里还有人吗?”

少妇被我推开本就不太高兴,此时听我的话,却又紧张起来,“你•••你别吓我,我很胆小。”我没理她,又站了起来,在庙堂的四周寻找一番,但周围除了关帝像外都是一目了然的空地。寻找良久没有结果后,我仰头看向了关帝像,如果真有人藏在这里的话,也只有这座神台能藏住人了。

想着,我走向那关帝庙的神台,正准备对它来个仔细搜查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同时听到一男人在引吭高歌,“八十八里山外山!九十九转水中水!山上.流水山下河,水上有山水中荡!”

这男人说话口音带着很浓的湖南方言,而且声音很耳熟,我不由一愣,难不成会在这里遇到他?

刚冒出这念头,一个穿着蓑衣斗笠的人从门外迈步走了进来,摘下斗笠和蓑衣,原来是个道士打扮的男人,只是他左眼蒙着眼罩,只用一只右眼看人,样貌还算清秀,只是那独眼让人感觉害怕。

果然是他,方元观!我心中暗恼一声,怎的在这里碰到了熟人。他是我在吕彤轩那个村子里驱鬼的时候,所遇到的同行,当时也与他合作的还算愉快。只可惜现在的我很是狼狈,实在不想以这幅模样再会旧友,不由为难起来,暗想幸亏自己胡子拉渣,也只好借此将自己的身份隐藏着了。

“哎哟!不好意思,本道还以为这破庙里无人所在,故此高歌一首,不想这里已然有一对避雨鸳鸯,多有打扰,得罪得罪!”方元观见庙里我们两人,忙拱手报以歉意,但并没有离开的意思,而是大大方方的迈步走了进来。

少妇见又进来个道士,长得很是可怕,忙将身.上的衣服裹紧,“你这道士,好不害羞,既然知道这里有两人在,你还进来做什么?”

方元观看看少妇,又看看我,捻着胡须,“怪了,既然你俩是鸳鸯,这么大雨天,为何不在一起烤火,却要分开?”

“我和她并非情侣,道士不要误会。”我故意沉着声音解释道。

“哦哦,原来如此。”方元观笑了笑,“那便是野鸳鸯了,啧啧啧!”少妇更是生气,还要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瞪了方元观一眼,就不再说话了。

方元观毫不在意少妇的愤怒,走到篝火边,“哎哟,本道来此除妖,捉了妖后准备带回湖南去,谁知走到半路,碰到这鬼天气,湿透了道袍,能否借你们的火烤一烤衣服啊?”

“不行!”

“可以!”

我和少妇却是同时开口,她又向我瞪了过来,方元观适时道,“男主外,女主内,既然男主人发了话,我就听他的吧,哈哈哈!”说完,他也脱下了道袍,晾到了一边,道袍上慢慢升腾起了白气,开始发干。

少妇气恼的站了起来,走到了我的身边,“你这人,为何留那道士?须不知他在这里,会坏你我的事?”

我故作无辜的看她,“你我清白,有什么事会让他给坏了的?”

“你!”少妇气鼓鼓的不再说话,也不回篝火边,跟着我在荒庙里四处乱转。我暗想这少妇刚开始的时候单纯善良,到后来又一步步的诱导着我与她通奸,明里暗里表示她的丈夫不好看,对她也不好,看来她也不是什么正经人,正好这方元观来到,可以让她收敛一些。

方元观在那边脱了道袍后,就对着篝火打坐,刚打坐没几秒,突然又从怀中掏出一瓶酒,拧开就‘咕咚咕咚’的灌了起来,一口喝完后抹着嘴过瘾道,“好酒!好酒!小兄弟,借了你的火,我这酒也送你尝尝,如何?”

我不太想过去,一是我不喝酒,二来也怕与他靠太近,会让他认出来,便回绝道,“谢了,道长,我不会喝酒。”

“不喝酒?”方元观大感惋惜的叹了口气,“这人活着太多痛苦忧愁,若是不喝酒,还有什么东西能解烦恼呢?”

我没搭茬,他见我不说话,便也停了口,等了半响又道,“小兄弟,我说你们两个在那里转悠什么呢?不如过来一起烤火,顺便听听我这次除妖的经历,就当打发时间了,如何?”

“没关系,我随便转转,道长要是无聊,尽管说就是了,我随意听着。”我远远的对方元观笑笑,也知道自己带着少妇两人在这里瞎转悠不是个事情,可更担心自己回到篝火旁边,会被他认出来。想了想,终于又在地上抓了一把灰尘抹到脸上,然后才带着少妇回到了篝火前,对方元观道,“道长,请说吧。”

方元观也不理我这是真心话还是客套话,许是真的太无聊了,便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半个月前,我接到一笔生意,不好意思,这词儿难听了点,不过我没那么多讲究,既然是赚钱的买卖,那便自然是生意了,那一天•••”他缓缓叙述起这宗半个月前发生的生意。

那一天,他的一个拉线人介绍来一位苦主,这人大约五十多岁,打扮穿着显得十分富裕,但满头白发,愁眉苦脸的,看见方元观也不是太热情。方元观一看就知道,这有钱的苦主肯定是家里出了什么事,然后四处求医问药,但终究没找到解决方法,因此看到方元观也只当他是个本事一般的道人,故此不太在意。

方元观也不在意,对那苦主道,“既然找到我了,便是有缘分,看你这样子,你家里的事情恐怕不太好解决,你要是信得过我,就大概和我说一说,我要是能解决的,就替你料理一下,要是解决不了,你就另找门路,不浪费你时间了,如何?”

苦主听了方元观的话,觉得他通情达理,说话也很有道理,便敞开心扉,一吐苦水,将自己家这一个月来所遇到的事情告诉了方元观。

原来,这位苦主姓何,名叫何真易,早年丧偶,多年打拼后赚下千万家产,他有个儿子叫何雁冬,一个月前,他和邻村的一个姑娘相亲,因为双方年纪都大了,便将就了下来。这本来是件喜事,何真易幸苦了半辈子,觉得儿子结婚生子后,终于成为一个男人,可以为他分担忧愁了。

可谁知,儿子结婚后,因为妻子非常的漂亮,他日夜操劳在房.事上,除了吃饭的时候出来一趟,其他时候,小夫妻俩就一直待在卧室里。何真易开始还挺高兴,觉得儿子如此勤奋,自己抱上孙.子指日可待。

结果没几天,儿子在房间里突然大喊一声,然后就痛苦的捂着肚子冲了出来,身.上光溜.溜的,一丝.不挂。何真易见状吃了一惊,忙扶儿子到自己屋里躺下,那边,他的儿媳妇也披着几件薄衣来到他房间里,担忧而紧张的看着自己的丈夫。

何真易给儿子倒了姜水喝下,他舒服了一些,但仍旧痛苦,说不出话来。何真易只好向儿媳妇发问,究竟怎么回事?儿媳妇哭着告诉老丈人,说她也不知道,自己这几天每天都在房间里卖力的伺候老公,就刚才,两人正办事的时候,老公就突然大吼一声,然后就捂着肚皮冲了出去,她才急忙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