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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普贤德微微一愣,他笑了一下,抓着轻舞的手捂到自己的唇边,在她的掌心上落下一吻。

之后的日子,皇普贤德他们就隐藏在怡香阁,偶尔老鸨会过来给他们带些情报,比如平南侯府又怎么啦,新皇颁布了什么诏书啊等等。又过了数日,轻舞的伤势已经痊愈,这日轻舞和皇普贤德在商量这今后该怎么办?

“贤德哥哥,现在我们是绝对不能回平南侯府了,而且我们一直留在这里,总有一天也会被抓到。”轻舞对皇普贤德说道。

皇普贤德点点头,说道:“你说得有道理,现在的我们腹背受敌,不但平南侯府是我们的敌人,就是当今圣上也想要杀我而除之后快。我们仅有两人之力,很难与之抗衡。”

轻舞眨眨眼睛,她歪着头沉思了一会儿道:“贤德哥哥,不如我们离开京城吧。”

皇普贤德胆大扬眉,不解地看着轻舞,道:“离开京城?”

轻舞点点头,说道:“现在京城的形式对我们不利,离开京城才是明智的选择。”

“离开京城之后我们去哪里?”皇普贤德问道。

“去北山。”轻舞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出来。

“去找端木连城?”一提起此人,皇普贤德面色不善,口气也不快了许多。

看着皇普贤德吃醋不爽的神情,轻舞无奈地摇摇头道:“贤德哥哥,我们现在之后两个人,力量太单薄,是无法与圣上和平南侯府对抗的。所以现在当务之急我们必须先壮大自己的力量,才有机会击溃他们,夺回曾属于我们的一切。”

“可是端木连城会帮助我们吗?”皇普贤德怀疑地问道。

轻舞叹了一口气,说道:“老实说我也没把握他会帮助我们,但也只有一试了。还是贤德哥哥你有其他更好的想法吗?”

“没有。”皇普贤德倒也回答的干脆。

轻舞不悦地瞪着皇普贤德,说道:“那你想怎样啊?”

皇普贤德叹了一口气道:“好,我听你的。”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皇普贤德让老鸨帮助他们准备一些上路必备的物品。此时在平南侯府中,向琴快步走在长廊中,她径直走到书房外,犹豫了一下然后伸手敲了敲书房的门。

“进来。”从书房里传来皇普贤义的声音。

向琴推开书房门踏进去,正在埋头翻阅书册的皇普贤义抬头看到是向琴,不由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除了皇普贤义外,皇普贤理也在书房中,他是负责帮助哥哥处理一些府中事物。见是向琴,他唇角嗪笑,颇为玩味的视线紧盯在向琴的身上。

向琴走进书房,对着皇普贤义和皇普贤理微微弯腰行礼,恭敬地低声说道:“启禀侯爷,二公子,请问你们有三公子的消息吗?”

“没有。”皇普贤义懒懒地回答道,这个女人还真是不死心,三天两头都来打探皇普贤德的消息。说来也奇怪,自从那日之后,皇普贤德和轻舞就好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任凭他们怎么发动全城搜索都找不到人,害得新皇怪罪下来,把他给骂得狗血淋头,一想到这件事他就非常不爽。

听到没有皇普贤德的消息,向琴难过地低下头。轻舞潜入平南侯府的那晚,外面的吵杂声惊醒了熟睡中的向琴,她以为是皇普贤德回来了,害得她又惊又怕地待了一晚。待第二日才听闻说是潜入平南侯府的是轻舞,并不是皇普贤德,向琴心中不免感到一阵失望和惋惜,失望的是来的竟然不是皇普贤德,惋惜的是居然让轻舞给逃脱了,那个女人居然拐走了她最爱的皇普贤德,就应该被千刀万剐。

没有得到想要的消息,向琴行了一个屈膝礼之后就离开了书房。皇普贤理看着向琴的离开,转头问皇普贤义,“大哥,你为什么不杀那个女人?每日都来问皇普贤德的事情,简直要被她烦死了。”

“哼,二弟,这女人还有一丁点利用价值。就凭她对皇普贤德的痴心一片,正好可以被我们利用起来。”皇普贤义残酷地说道。

“大哥的意思是……”皇普贤理疑惑地看向皇普贤义。

皇普贤义伸手放在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警惕的目光看望紧闭的书房门。皇普贤理了然的点点头,识相的不再问。

又过了数日之后,在一个漆黑的深夜里,皇普贤德和轻舞身着轻便的服装,背着一个简单的包袱,在黑夜的掩护之下,他们离开怡香阁,穿梭在无人的小巷中,经过七拐八拐的街道,他们来到了城门口。此时城门早已经关闭,城墙之上有负责守城的官兵在站岗。轻舞他们避开站岗官兵的眼线,绕道城墙之下,利用抓钩和绳索,轻而易举的就翻上城墙,然后再利用绳索,顺着绳索从城墙下滑了下去。

此时在城外的一处偏僻林木中,早已停着一辆等候多时的马车。这是怡香阁老鸨在白天就已经在城外办妥,一仆役打扮模样的小厮正坐在马车上昏昏欲睡。轻舞和皇普贤德找到马车,轻舞走上前轻轻拍了一下马车的车框,那小厮从睡梦中惊醒。轻舞将老鸨写的字条递给小厮,小厮看了之后瞬间明白了来人的身份。

他跳下马车,对着皇普贤德和轻舞拱手作揖道:“公子、小姐,奴才在这里恭候多时。妈妈说将这辆马车交付给你们,你们多保重,奴才还需向妈妈桑报告,就先告辞了。”

“多谢了,告辞!”皇普贤德也回以一个抱拳礼,小厮转身离开,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浓重的黑夜中。

轻舞掀开车帘往里面看去,好家伙,这马车里的货物满满当当,日常用品一件不少。这老鸨办事还是挺牢靠的嘛,轻舞满意地点点头。随后轻舞钻进马车的车厢里,皇普贤德坐上驾车位,挥起马鞭驱使着马车向着北方行驶而去。

轻舞端坐在马车里,知道此刻他们渐渐远离了京城。此次一别,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回来。这样一想,不免伤感之情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