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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清璇傻眼了,立刻叫侍卫纷纷跳进水了,十一月的天,湖水凉的彻骨,连男子上水来都冻得瑟瑟发抖,更何况是南风那样身子薄弱的女子。

    再后来萧灼就来了,他只身跳进湖里,环抱着南风上来,人救上来时已经没气儿了,额角的血迹刺的凤清璇眼中一痛,她紧忙赶到萧灼的身边,微红了眼:“我不知道会这样,我只是想送她回去。”

    萧灼面无表情,不理会任何人,只身抱着南风离开了,那一次萧灼闭门不出七日。

    从此以后萧灼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对于凤清璇的示好,他全都照接不误,凤清璇心里知道他恨她,却也心甘情愿被利用。

    长此以往,睡梦里萧灼把玩着凤清璇的发丝,欢好之时不加修饰的淫秽、卑贱之句打在她的心里,她都没有反驳过。

    直到大元的军队攻进长安城的那一天,直到亲人惨死在她的眼前,直到孩子被他亲手夺走。

    凤清璇一门心思扑在萧灼的身上,原以为三年过去,他已经能释怀了,原以为做了这么多事情,他已经原谅了,可到头来都只是她以为,她以为的都错了。

    凤清璇抬眼看向萧灼,那冷峻的脸,紧皱的眉头,还有因着愤怒而紧握的拳头,这和南风死在她怀里的那一天简直是一个模样,萧灼从来都没变过,变的是她,是她变傻了。

    凤清璇无望到了尽头,她跪在地上,朝着萧灼垂下头,任由凌霄怎么唤她,拉她,她都执拗的不起,开头一句话就叫凤清璇抖了嗓子,混着牙齿打颤的声音,道:“既然你也忘不了南风,我也忘不了南风,那就都不要忘了,你一心只记得要我偿还,也好,反正我也活不久了,你若是喜欢,这条命,我送予你罢。

    凤清璇抖着肩膀,突然很想哭,紧闭着眼睛,眼泪还是能顺着眼角流下来,她紧紧握着手里的金钗,那是萧灼第一次送给她东西,尽管是之前要送给南风的,可是她不介意,从来都不介意。

    凤清璇手起,钗落,快的来不及叫人反应,她没有别的感觉,只是胸口痛了几分,却还是没有敌过心口的痛。

    她脑子里满是萧灼,一心想的还是他:萧灼,你总说我欠了南风,可是你始终忘了是我将她带到了你的身边,那之前在你身边的一直都只是我,不是南风。

    直到凤清璇奄奄一息,萧灼都没有走到她面前,怜惜她一眼,身边尽是蓝色的衣袍,就算是死她都只能死在凌霄的怀里,没有萧灼,她胸口处晕染了血迹,就像是那天南风额角的血迹,殷红的刺眼。

    凌霄将她紧紧裹在怀里,他红了眼,死死盯着她:“值得吗?为了这样一个没有心的人。”

    此时,她脑袋里混沌一片,一时看不清眼前谁是萧灼,谁是凌霄,只能略略抬手抚上眼前人的面庞,对他笑了笑:“萧灼,我后悔了,只是一切都晚了,我真的好怕会下地狱,毕竟害死南风这是个不争的事实。”

    凌霄僵了身子,只是将她裹的更紧,低头紧紧抓着她的手,哽咽道:“清璇,别怕,我带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