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天珠。”

“天珠？”张业感觉这个名字很震憾，又仔细地看那那两颗东西，感觉确实好像与众不同，看似普通，却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天然美。

“嗯，这种东西产自西藏，是佛教文化的一种藏品，但这东西很神秘，没有人能说清它是怎么来的。”

“这么神奇？”张业听了祁思的话，就感觉更加有了兴趣。“那这种东西的价格是多少？”

“那可就贵了，你看这么小小的一颗，就要几百万。”

“几百万？”张业着实吓了一跳。虽然在收藏界他也混了一段时间了，贵的东西也见过，但那都是精美的大物件，像这么小的一颗玩意儿，甚至也看不出它的神奇之处，就要几百万，着实有些吃惊。

“为什么要这么贵？它好在哪里？”

“这还不算贵的呢，杨子你知道吗？就是和黄圣依在一起的那个，他是专门收藏天珠的专家，被称为天珠第一人，你知道他现在收藏了多少颗天珠吗？”

“不知道，多少？”张业摇了摇头，认真地等待着祁思的回答。

“3000多颗。”

听到这个数字，张业差点惊得下巴都掉下来了。

“3000多颗？？那得多少钱？”

张业平常对那个杨子的印象并不好，感觉他好像没什么演技，却没想到他原来这么有钱，而且这么有文化素养，这才明白，真是人不可貌相，不要轻易地对一个人下结论，人家比你牛逼不知多少倍。

“你自己算吧。几百万可不算是贵的，你知道杨子在淘宝上开了一个店，里面有一些极品天珠，他的开价是多少吗？九千九百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元，也就是差不多一亿的意思。”

“我的哥，这么贵，有人买？”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杨子说了，他不是为了卖，只是为了展示，向人们展示天珠的美和真假之分，他是一颗都不卖的。”

“这样啊，那这天珠真的值那么那么多钱吗？”张业又问道。

“那可就真的差不了多少了。天珠里面九眼算是最上品的了，价格就是千万以上，另外还有更多眼的。你想想吧。杨子有一年出席威尼斯电影节的时候，就佩戴了一颗九眼天珠。”

张业听了，对杨子的印象立变，用网络语来说是立马路转粉，不，应该是黑转粉。

“什么叫眼？”张业问道。

祁思便对那卖天珠的一位藏族打扮的中年汉子说道：“可以看看吗？”

那个藏族汉子很友好地微笑着说道：“可以的。”

祁思就拿起那颗天珠，看了看，就对张业说道：“你看看，这上面这些圆的，就叫眼，就是眼睛的意思。这都是天珠自然形成的，并不是人工制造的。你数数，这颗天珠有六个眼，所以叫六眼天珠，眼数越多，就越值钱。”

张业接了过去拿在手里，细细的欣赏把玩着。只觉圆润细腻，外面有一种润滑之感，再看那些纹路和眼什么的，镶嵌在那珠子里面，非常自然，也不知道是怎么形成的。

“这种六眼天珠，一般价格就在几百万。”祁思在一旁又说道，“天珠里面最昂贵的就是象雄天珠，是今年考古工作者刚刚在西藏挖掘出来的古象雄时期的天珠，那是极品。”

“这是什么做的？”张业又问道。

“刚不是说了吗？没有人知道这是怎么形成的。反正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发现过天珠的制造方法和制造场所。”

祁思说着，就从张业的手里把那天珠拿了下来，一边说道：“好了，该还给人家了。”然后就还给了那位西藏朋友。

然后祁思和张业就离开了那个摊位。

“其实我一直弄不懂这收藏界的东西为什么会这么贵，又没有实用价值，人们花几百万甚至上亿的钱去买一件只能看的东西，到底是为了什么？”张业说道。

祁思笑了一下，说道：“这些东西跟你一时讲不清，这里面的文化作用是你现在不能体会的。这些艺术品对一个人的熏陶作用那是不可估量的。当然这种处于金字塔顶端的收藏家是少数，大多数就是围绕着这些人转，做买卖。”

“那你呢？属于哪一种？”

祁思微微笑了一下：“我哪种都不属于，我属于打工的。”

张业也笑了一下，顿了一下，他便又说道：“你刚才为什么不买一颗天珠，你不是来展览会也要买东西的吗？”

“那是假的，买什么买。”

张业吃了一惊：“假的？假的卖几百万？”

“就撞运气呗，要是碰到傻的，不就捡个大漏。”

张业回了一下神，才又问道：“你怎么知道是假的？”

“真的天珠有一种圆润的手感和光泽，像是琥珀一样的，而且里面的纹路非常深刻，是从内而外的，还有，上面那种风化的痕迹，也是非常自然的。这颗天珠这些特点都有问题。”

张业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刚才为什么不揭穿他？”

“揭穿他干什么？人家也不容易。你没看到人家那一脸的黝黑和沧桑，多苦啊！倒是那些有钱买的，那财富都是不干不净的，让他们给几百万给这西藏同胞，不是挺公平的吗？这叫财富均化。”

张业笑了一下，说道：“没想到，你觉悟还挺高啊！”

“走吧，我们也该去亮出我们的东西了。”

祁思说着，就带着张业来到了一个摊位，那里后面已经有一块展示牌上写着“山南省德京市遗珠艺术品公司”了。

然后祁思就把他们带来的几件艺术品拿了出来，小心地放在展位上。是一个瓷钵、一尊释迦牟尼佛像和一尊和田玉制的鹅造型雕塑。

别说，还真是顺利，没多久，他们的东西就卖掉了，卖了一百多万。

不过张业反倒不怎么关心他们的东西的售卖情况，倒是一直关注着那边那个天珠能不能卖出去。

没想到，过了一个小时左右之后，还真有一个有些发福的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和那个西藏人成交了，一番交流之后，那个西藏人好像是跟着那个取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