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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生病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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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损失人口6亿左右,实际上直到现在都没法真正算清究竟有多少人丧生在那些NBC武器之下,据说现在仍有些都市受到“潘多拉革命”的影像而不得复苏,一些地区依然被辐射尘笼罩。

    但这与吉翁公国将伊非修岛投掷在地球之上的行为来比,或许有着什么差别,而这差别是自己始终想不透的;吉翁公国有自己的指导思想,哪怕那只是基连。扎比个人的疯狂也好,总归是有一种思想的,哪怕这思想在人类历史上最大的杀人行为面前变得模糊。。。

    但是与之相比的,“外来人”所造成的惨剧似乎看不到任何的指导思想,而潘多拉作战的规模以及造成的惨剧,如果说其背后没有制导思想,却又显得过于苍白和儿戏。

    毒气肆虐,病毒蔓延,脏弹的蘑菇云,云爆弹等等这些大规模杀伤性武器造成的闪光在地面肆虐,在殖民地中肆虐的时候,被强制浸染在痛苦之中的原住民看到的那些昂首阔步走在街上的征服者正是刚才已然消散的人的时候,会有什么想法呢,那幅光景究竟会让他们有什么印象?

    其实这答案不难说出来,不仅仅是常识与价值观与自己相异,简直就像是要依靠自己的无限将世界吞没的恶魔一样,实实在在的“外来人”,对宇宙住民和地球住民都一样。

    自己,也正在被这世界的大多数人排斥着。

    烦躁的思绪戳破睡眠的薄膜,郭周义有些狂暴的将自己扯出睡袋,在房间里蹬了几下之后,打开门,向哈曼的舱室飘去。

    陨石基地混战4小时左右之后,吉翁的主力作战部队便从那里撤的一干二净,分成两股驰向星海;夏亚。阿兹纳布带领一部分作战部队向着在Side的主要基地疾驰,而哈曼。卡恩则率部开向一个更加不为人知的陨石基地。

    【现在,我们比任何时候都更加需要精锐战力,这其实是很无奈的事情,吉翁的军事力量虽然开始重组,但是短期内我们是无法改变依靠少量精锐作战的部署模式的,而爱尔摩将在将来的作战中发挥至高的作用,但是在那之前,爱尔摩还缺少一样能将它的战力全部发挥出来东西,去将它补齐。】

    爱尔摩的全部战力。。。郭周义这样嘟囔着,推开了哈曼所在的舱室的门,却正好看到她将假发戴在头上:

    “。。。细胞再生技术,不能催生头发么?”

    “能是能,但是我并没有在那里躺够整个疗程的机会,”哈曼颇有些羞恼,“你这么快就恢复过来了么?”

    郭周义点了点头,他正在被墙上的一幅画像所吸引,画中的男子有着某种混合血统才能持有的容貌特征,还能看出有着一双热情和忧郁混杂的眼睛,抿紧的嘴唇给人一种这人像是磐石一样的印象。

    “那是我的父亲,马哈拉加。卡恩,曾经一度是吉翁实质性的指导者。”哈曼的话语飘进耳朵里,郭周义浑身一抖---那就是马哈拉加。

    “阿克西斯初建的时候,也并不是一帆风顺的,哪怕当时阿克西斯上都是吉翁的残军,哪怕当时我们已经无路可走,哪怕所有的人都被共同的敌人联系在了一起,哪怕这所有所有,阿克西斯还是在流浪的路上暴动了,一手终结了这暴动的其实是父亲,而这暴动也终结了父亲,在那之后不久,他就过世了。。。”

    铁玫瑰的声音里有淡淡的忧伤,郭周义有些不敢去看哈曼的眼睛,他只能盯着马哈拉加的画像不停的看。

    “暴动的原因很简单,人口超标,而这种超标会超过阿克西斯本身能维持的限度,如果少数人不死的话,那么所有的人就都会死,道义论和目的论究竟谁能胜出,让那个时候的父亲很是痛苦,而现在,”哈曼飘到郭周义的身后,将额头轻轻的顶在他的肩膀上,“我感到了同样的东西,就像是那时候在父亲身上感应到过的思绪一样,你在忧伤些什么?”

    喉头一动,郭周义感到某种热潮涌了上来,趁着这热潮的冲击,他终于扭动身躯,与哈曼四目相对:

    “我。。。我对我将来。。。对自己的定位感到。。。”

    “人实在过于弱小,所以才集合集体的力量造出一个又一个的神,每当现在的神无法满足自己的时候的时候,便会创造出一个新的,从古时的教会一直到现在的联邦政府,都是人造的神性管理机构,身处这样的机构之中,或许心怀可能性的人也必须将目的论作为指导自身行动的基本准则,因为控制人造神的人遵循目的论而得到的结果,大概恰恰就是遵循道义论的民众所需要的东西,这是政府这种东西所被创造出来的目的。。。”

    “。。。那么,我就一直做个驾驶员就好。。。?”

    “指导你的我变成那个样子,怎么办,你就会一起变成工具。。。”

    “我。。。”郭周义有些痛苦的捂住头。

    “不要一直去想着负面的事情。”哈曼将手搭上郭周义的脸颊。

    郭周义感到哈曼的声音逐渐渗透进头盖骨的底部,正在试图开启一道自己没有打开过的门,溢出的【话语】正在充盈着自己的意识:

    【人类的每一个纪元皆有其意义,有的是确立了人类和动物的区别,有的则是进一步确立了人类之所以是人类的纪元---西元,那么在迈向下一个阶段的新时期,人类,究竟担负着何种责任。。。】

    一男一女的形象在郭周义的脑海中骤然成型。

    【要相信能和爸爸相见的可能性】

    为了描绘理想,然后进而接近理想而使用的伟大的力量,制造了众多的牺牲,才实现了统一的可能性,而我们现在正在这可能性的摇篮中沉睡,我们离迟暮还有太远的距离。

    这样流淌出的思念在额头凝聚,化作光芒一闪而过,哈曼的话语和她手的触感都变得模糊起来;下一瞬间,【亡灵】的尖啸就打断了那种模糊感,男女的形象破碎消散,碎片中散发出无奈的气息。

    脉动的声音骤然消散,郭周义猛的睁开眼睛。

    “有人正向我们逼迫过来,我去准备战斗!”

    甩下这样的话语,郭周义夺门而出---远方的“地平线”上,有想要“加害”他人的气息逼来,自己是如此的确信。

    哈曼的心里一紧,刚才的谈话中,他曾经有过失神的状态,简直就像是灵魂被什么东西吸走一样,而在还没散布米诺夫斯基粒子的现在,就感应到敌人的存在,简直就像是在挑战NT的能力定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