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我们两个大男人还斗不过一个小女人，我现在是想明白了，我应该早点帮你。”

“哎，我就不知道冷罗刹怎么了，苏然，我真的很想她，我现在明白了，她过去总是说我幼稚，说我笨，我还不服气，其实我真的很幼稚很笨，如果是她，肯定不会输那么惨，她不会输。”

“人与人之间是无法相比的，人家就为这个而生，你呢？你一生下来脸朝黄土背朝天，就是一介小农民，你有感悟已经很好，有些东西可以学，看你肯不肯而已。”

“我和你也有距离，你的优势是你比我容易理解和明白一些事情。”

“因为我从小围绕着这些事情。”

“我得怎么学啊？我想报仇，可是我连想个计谋去阴他们都想不出来，我真的很笨，我自己都受不了自己。”

“你急什么？你要先有实力，有实力了不用阴谋诡计，直接去拼就能把他们干掉，任何事情都是先有基础，把基础打好了才不容易倒下。”

“有道理。”

“走，喝酒去！”

“喝个鬼，我明天中午要坐飞机。”是的，明天张易阳要去巴黎，证件都已经办好，去参加交流会，还有一个女人和张易阳一起去，外面雇请的，懂英文、法文、意大利文，人才，不过价格特别昂贵。

“那是明天的事情，现在才九点多。”

“不去了，你找郭婷去吧，你们都几天没见了！”

“我们昨晚还一起。”

“郭婷去找你？”

“不行？我一个人在那边多无聊，我得找些乐子吧？难道我去调戏你那帮公关？得了吧，我还嫌脏呢！”

张易阳最后还是被苏然拉了出门，去了附近的一个球吧，他们去的巧，即将有英超大战打开，利物浦VS曼联，球吧内人满为患，都是等开场的，张易阳和苏然也是，要半打啤酒就占了人家一张桌子。

在球吧里，张易阳和苏然聊了许多，张易阳对苏然有了新的认识，那家伙貌似是个商业天才，说出来一套套的，关于产品、关于服务，就邻市的市场状况说了一大堆，还相应制定了一些很合理的方案，就等着实施。而苏然自己的那个一百万，几乎就给花精光了，张易阳这个一百万来的正是时候，苏然有信心在未来半年时间赚回五倍。

大战开打，张易阳和苏然不再聊公事，聊足球，张易阳喜欢利物浦，苏然喜欢曼联，他们赌谁买单。张易阳很久没看过球赛了，去了高科开始就没时间看，都不记得怎么兴奋了，不过利物浦进球的时候张易阳还是兴奋了起来，但进了三分钟就被曼联追平，张易阳又很不爽。无论如何，看球赛能帮助释放压力，可以发泄性大吼，骂脏话，反正整个球吧都在骂脏话，也没人会注意，更没人会鄙视。

上半场战平，下半场一开场就非常精彩，踢的特别流畅，裁判没有成为主角，没有发生具争议的判罚或者进球。进球倒是不少，各自进了三个，三比三战平，还算比较合理的结果。

苏然开张易阳的车回市区了，其实他家里也有很多车，他就不喜欢开，喜欢坐出租，还喜欢和出租司机争那一块两块的小钱。

张易阳一觉睡到上午十点多，收拾好东西，带上该带的，回高科与那个女人汇合。那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人，眼睛大大的，鼻子大大的，戴一个大黑框眼镜，皮肤有点黑，张易阳想死啊，这几天就得对着这么一个人，蒙芸给他找的，不知安的什么心，就不能找个漂亮点的？这样工作起来带劲啊。不过张易阳也认了，再找一个时间不允许，而且张易阳没有任何根据去换，难道说要漂亮的？拜托，现在他是去工作，不是去旅游。

蒙芸送张易阳去机场的时候，张易阳有点紧张，毕竟是出国，张易阳从来没有出过国，坐那么久的飞机，去到白人世界，他英语还很烂，不紧张才奇怪。路上，蒙芸和张易阳说了许多，需要注意的一些问题，还有就是不用担心高科什么之类。其实这趟本应该让蒙芸去，她不愿意，害怕坐飞机，她也不想离开那么久，没办法，只有张易阳自己去，张易阳想过带何巧去，但是想了想又觉得不能让高科太空虚，而且，何巧不愿意。

飞机起飞的那一刻，张易阳在心理祈祷，祈祷有所收获，最好是大收获。

飞机很快冲上云层，平稳地飞行。

“王小姐，你去过巴黎吗？”张易阳带的这个在未来两天充当他助手的女人姓王，王若。

王若笑道：“去过，三个月前，我从事这个工作，很多出国机会。”

“我第一遍出国，呵呵……几个月前我还是个小职员，没想到自己有今天。”

“每个人的奋斗都是一个耐人寻味的故事，你成功了，代表你应得的。”

“你很会说话啊！”

“我只是说事实，张总你很年轻。”她还是一脸笑容，职业笑容。

“你也不老啊。”张易阳开始对她改观，为自己以貌取人感到羞耻，虽然张易阳是个男人，但有时候也觉得男人很犯贱，老是以貌取人。

昨晚张易阳睡的不好，出国的不安，又很晚回家，睡不多，所以和王若聊了一下就犯困了，而飞机的座位很舒服，放下去就是半张床，张易阳闭上眼睛没多久就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王若拍醒他吃饭，吃完饭，要了杯大可乐，喝光了，上厕所，感觉特别无聊，张易阳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打发时间，在这方面王若倒早有准备，她用MP四看电视剧，青春剧，张易阳瞄了一眼都是帅哥美女，不适合他看，就算适合也没理由向王若要个耳塞吧？一人一只那是情侣才干的事情。

无聊了十几个小时，历尽折磨终于可以下飞机，但是站在一块陌生的土地里，看着一群群白人，张易阳又感觉有点茫然。

离开机场，到了外面，上出租车，王若用英语与出租司机交流，语速很快，有的张易阳能听清楚，有的不能，似乎在说酒店之类。然后出租车司机把他们载到一个酒店，是一座颇有些年代的老房子大夏，外面看着就和国内的地主楼一样，走进去却富丽堂皇，能把人吓死，当然价格也能把人吓死，王若说必须住高档酒店，因为在交流会里如果有人看上他们的产品，不会在交流会里谈，而是各自留下方式再约见，甚至到酒店拜访，住一个小旅馆，给别人的就是不尊重的印象。

要了两个房间，张易阳和王若各自回去躺着，调整时差。现在这边的时间是早上，交流会要明天早上才开始，张易阳有足够的时间，但就是时间多才显得非常无聊，电视说的要么是法文，要么是英文，张易阳都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除了睡还是睡，花了几小时才睡死过去，然后没几小时又醒了，傻傻的坐了几个小时，肚子饿了，想叫王若，又不知道她睡没睡醒。

拿着手机犹豫，给何巧打电话，然后给蒙芸和苏然打，国际漫游，信号不怎么样，还特别贵，而且时差……，国内都深夜了，张易阳这边才入夜。

挂断最后一个电话，敲门声音响起：“张总，晚饭时间到了！”

“哦，我收拾一下立刻走。”

张易阳匆匆换了衣服，和王若出门。

“张总，你想吃中餐还是正中的法式美味？”出了酒店，王若问。

“法式美味具体吃什么？”张易阳很想骂她，大老远跑来还吃中餐，有毛病啊？至少得吃一两遍法式大餐。

上了出租车，王若用法文和司机交流，张易阳则透过车窗玻璃欣赏巴黎的夜景。出租车经过一条很热闹的街道，张易阳忽然看见一个中国女人的背影，从后面看身材很好，穿着一套白色运动服，长发飘飘，美若仙子，所以直到出租车转弯了张易阳还在看，而就在出租车即将完成转弯的最后一刹那，那个女人忽然回过头向张易阳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一瞬间，张易阳仿佛触电般……

冷桑榆！那个女人是冷桑榆！

各种复杂滋味在那短短的一瞬间涌上张易阳的心头，张易阳大吼了一声：“停车。”

王若被张易阳吓了一大跳：“怎么了？”

“我说停车，听没听见？”张易阳一边和王若说，一边给出租司机打手势，用生硬的英语说了一遍自己的要求。

车停下，张易阳飞快打开车门走出去，往来路冲，往看见冷罗刹的地方冲，到了，但是冷罗刹不见了！张易阳往前跑，一路找，看见穿白色运动服的都怀着无比期待冲过去，但是一次又一次失望让张易阳泪流满脸，人太多了，找不到，而那些人都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张易阳这个当街泪流满脸的中国人。张易阳和王若走散了，王若没有找到张易阳，而张易阳只顾及着找冷罗刹，已经围绕着整个广场找了三遍。

“冷桑榆……”张易阳大吼，用他觉得最大的声音连续吼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