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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开了一天一夜,途中小冬醒来过一次,但也是看了几眼窗外就又睡去了,我问她饿不饿她也不理我。

胖子倒是和我中途中过一桶泡面,但是等到湖南时我也已经饿的块要傻了。

回到了新化的铺子里,我那间铺子还是贴着封条,我也不管这些,直接把封条给拆了,进去之后我就看到了店铺里面有着一滩已经干涸了的血迹。

看到那滩血迹的时候我晃了晃神,这些血迹应该是王叔留下的,哎,也真是一个悲剧,到现在我也没有闹清楚王叔的死是怎么一回事,至于他的尸体更是不知道在哪里去了。

胖子进来看到那一滩血迹后皱了皱眉头,问我是咋回事我没有理他,只是从抽屉里翻出了几十块钱对他说先去吃顿饭吧。

重新把卷帘门给关上贴上了封条,我们找了一家小面馆,一人吃了一碗酸辣粉丝。

胖子吃的贼多,这酸辣粉又是免费续的,吃的那老板脸都抽抽了。

这一顿饭足足吃了有一个多小时,其间我们一句话也没有说,一顿饭下来后老板报价四十五,我看着胖子那只已经块被他给舔破了的纸碗抽了抽,把手中的七十多块钱都塞给了他。

吃完饭后胖子摸着肚子打着饱嗝问我现在怎么办,。

我其实也特迷茫,按理来说我们现在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去云南找姬如冬,但是现在我们就连去云南的车费都没有。

难道我们扒火车过去?

那样的话我们就算是到了云南那也得饿死吧!

我突然就感到了一股烦燥,小冬却拉紧了一下我的胳膊,我看向了她,她也看着我,她的脸上满是疑惑,还带着一股子不知是什么意思的表情。

我看着她苦笑了一声,她却站住了脚,把脖子上带着的那枚吊坠取了下来递给我:拿去,换钱!

我诧异的看着她:不,不能要,这东西是你家人唯一留给你的东西了,我不能把它给卖了!

她却直接把吊坠塞到了我的手里说道:这吊坠对我来说意义不大,我家人,我没有家人!

我叹息了一口气,把吊坠拿在了手里,胖子也在看着我,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行了,别纠结了,不就是钱的事嘛,走,去我那,我给你办了!

他说着就拉着我走,我是真没有想到这一走就是足足三个多小时。

我们从繁华的县城区走出了乡区,一直到了一个乡下被烧毁的老房子前才停了下来。

这是一间被烧的只剩下一些砖头的房墙,里面全是杂草,各种杂草从生。

胖子看着那间被烧毁了的房子就拍了拍手说:到了,妈的,总算是到了!

我看着这间被烧毁的房墙张大了嘴巴说:胖子,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去把这墙砖给搬出去卖钱吗?这不可谱吧,这我们得搬到什么时候,再说了,这有人要吗?

胖子呸了一声:我呸,你胡爷我至于做那种下贱的活吗?

胖子说完眼睛还对我翻了翻白眼,我问道:那你是什么意思?这房子都烧了,你怎么去搞钱啊!

胖子就说道:你等着,胡爷我在这里藏了不少钱呢!

胖子说着就翻过了已经倒塌的墙头,找了一个墙角就开始用手刨起来。

地上已经全是杂草了,他把杂草一拔之后土就非常的松软,不大一会就被他给刨出来了一个大坑。

我见着也来了兴致,也翻了过去,看着胖子满手污泥的从那个大坑里抱出了一个大瓦罐子。

胖子抱着那个大瓦罐子就笑呵呵的说道:嘿嘿,怎么样!

那是一个大瓦罐子,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全身都被黑色的污泥给覆盖住了,也看不出有什么稀奇的,而且罐子的造型也非常的普通。

我指着那只大瓦罐就问:怎么,你是打算把这个罐子卖了?那你还是省省吧,这罐子扔出去当尿壶都没有要呢!

胖子就骂了一声:去你奶奶的,你懂个屁他说完双手用力往地下一摔,瓦罐应声破碎摔的是瓦片飞溅。

而我也看到从瓦罐里面有什么东西飞了出来,我再仔细一看,一下就愣住了,那是一捆捆的人民币。

有五十的,一百的,甚至连一块钱的也有。

胖子在一边捡着人民币一边对我招呼:你他娘的还愣着干嘛啊,快来帮老子捡钱啊!

钱是被一捆一捆的用橡皮筋给捆扎起来的,所以捡起来也不费劲。

不大一会所有的钱都被捡了起来,一共是十二扎,一百的只有一捆,也是最薄的,看上去应该是两三千的样子,而最多的则是十块到二十的。

胖子抱着那一大捆钱一脸肉疼的说道:亮子,为了你这事我可是把我的老婆本都给拿出来了,这些钱本来是打算留着老子以后娶老婆用的!

我瞬间有些无语,不过胖子这些钱藏的这么深那证明也确实是他的所有家当了。

我打趣的问他:哎,胖子,别人的都是储钱罐之类的,你怎么就用了一大瓦罐,还藏在这烧毁了的房子下面,你就不怕被人给偷了?

胖子就叹了口气:哎,你家胡爷我穷啊,没钱去卖什么储钱罐,而且这房子是我的!

胖子说着摸了摸一边塌了一半的墙头,摸索了几下口袋朝我问道:有烟没,给我支烟!

我摸了摸口袋,啥也没有,于是对他摊了摊手,问他:那你这房子又是怎么回事啊?怎么给烧成这样的?谁干的?

胖子就摇了摇头:不是别人干的,我自己给烧的!

胖子这话让我有些不理解:你为什么要烧自己房子啊,住的不舒服啊?那你可以卖了啊,干嘛非得烧了!

胖子听我这话就朝我咧嘴苦笑了一声:你以为我想烧啊,还他妈的不是被逼的,这房子是我我爹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了,要不是被逼无奈我会烧吗?

胖子这么说我突然就想起了林邱在去雪山前把自己家里用喷火器给点了的情型,难道他们两个烧房子的原因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