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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东西是小碎石子状的,但是非常的细小,有点像是玩具枪里的那种塑料子弹,而且还是黑色的。

他把那些东西撒了一条线,把我们前面给隔绝开来。

一下子我就看到了那些百足蜈虫就跟见到了鬼一样开始疯狂的后退。

直退了有大约一米远的距离停了下来,朝着我们开始疯狂的吱吱叫着。

我见着呆了,这他妈的是什么石头啊?确定不是杀虫剂?

那个年轻人弄完这些后又面无表情的去给胖子包扎去了。

胖子的伤口如我所料一般,又绷开了,本来已经结痂的后背又裂开了一道道口子,那个年轻人看着胖子的后背皱了皱眉头,说了一声不知道什么意思的话。

我见他脸色不太好,而且我又不懂医术,胖子的伤口实在是有点大,心里便有些忐忑,问他怎么样了,胖子还有救没救啊?

他用着生硬的普通话回答了我一句:他流血过度,而且保暖不好,现在已经出现低体温症了,要是再不加以处理的话就会出现休克,那样的话会很麻烦的!

我看着胖子,确实是有些惨,他身上的衣服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身上只穿了一件保暖内衣,但是也是破破烂烂的,后背更是干脆烂的不成了样子。

我又看了看大胡子,发现他现在其实比我们好不到哪里去,因为他也只是穿了一件保暖衣,而要说的话估计就我最好了。

因为我是穿的外套,这外套是呢子外套,非常的暖和。

不过饶是如此,我也感觉到冷的要命,我心想要是把自己这唯一的外套给了胖子那我还不得被冻死啊?

看了看大胡子,发现他已经开始脱衣服了。

他把手电放在了墙角边上,然后把衣服脱了下来,他这衣服一脱我就看到他身上竟然全是伤痕,有新有旧。

旧的估计得十多年了,那是一条长长的疤,从他的胸口一直沿伸到肚子处,新的还是刚刚结痂的伤口,应该就是在冰道里给弄的。

看着他那满身伤疤的身体我咽了口唾沫,心想要不自己把这外套给胖子得了?

正当我犹豫着呢,那个年轻人已经接过了衣服替胖子穿上了。

大胡子就对着我嚷嚷道:还愣着干嘛啊?快点,把衣服解开,咱们两个披着,这大冷天的你想冻死我啊?

我听了也立马就把衣服的拉扣给解了开来,和大胡子两个披着这件呢子大衣。

说实话这种感觉真的是别提有多难受了。

两个大男人,光着膀子挤在一件呢子大衣里,虽然说这呢子大衣够大,但是也包不下两个人啊。

我们裸露在外的皮肤一下就冻的麻木了,而下意识的就想挤,可是越挤两个人靠的就越紧,到了最后连走路都不好走了。

我冻的够呛,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了,便问大胡子:大,大胡子,咱,咱们到哪去了?快点出去吧,我下面都要冻硬了!有啥事等咱们出去了穿好衣服再进来成吗?

大胡子也冻的够呛,打了个喷嚏:滚,滚犊子,这机会可不是每年都能有,十年了,老子等了这天整整十年了,你要不行就自己光着屁股出去!

他说着又把衣服往他那边拉了拉,我一下就冷的不行,又往衣服里挤了挤,心想老子要是有衣服穿还跟你挤在一起,他妈的膈应死我了!

不过想想自己出去的希望,还是选择放弃了,我不想让几百年后的考古学家在这里的哪个地道里发现一具裸身的干尸。

既然没有选择那我总得弄清楚我们到底要去哪里啊,我就问大胡子,大胡子就说这次要去的地方有点危险,要跟一只虫子谈判,要是谈的得那最好办不过了,要是谈不来了那就得打!

我听了一脸懵逼,跟一只虫子谈判?这不是搞笑吗?

但是他却非常的严肃,说这种虫子通人性,甚至比人还要精,说我到时候看到了就知道了。

我听他说的兴兴然,心里的兴趣也被他勾了起来:那咱们能打的过那种大虫子吗?

大胡子听我这话突然站定在了原地,我没有反应及时,往前走的时候都差点被他给带翻了,连忙拉住衣服才稳住身子。

大胡子看着我指了指自己胸前的那一道狰狞的伤疤说道:这就是那畜生造成的,你说打不打的过!

我看着这伤疤实在是想不到竟然跟一只虫子有关,这伤疤从他的胸品到了小腹处,伤疤的疤痕都有三厘米宽,这还是现在的样子,那他受伤的时候那得是什么样的一幅惨样啊。

或许用开膛破肚也丝毫不为过吧!真想不明白他当初是怎么活下来的!

大胡子让我看了一会之后他又把衣服披了起来,一边走一边跟我说着他当年的事情。

当年的事情我其实已经听过一遍了,但是既然大胡子想说那我也乐的听,而且他这一次说的特别仔细,我也听到了一些我以前没有听到过的细节。

正当我听的不亦乐乎时,那背着胖子的年轻人突然就叫了一声:停住,都别说话!听!

我们被他这个声音一震,都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仔细的听四周的动静。

我几乎是憋着气在听,都能听到自己心跳就跟打鼓似得了,但是还是没有听到什么特别的声音。

我就纳闷的问他:听什么呀?什么声音也没有啊!

他摇了摇头说:不是,有水声!很轻,是从左边传来的!

他这话一说完我就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他的左边就是一面再普通不过的地道墙壁,非常的普通,普通到没有可以用任何的词汇来形容它了。

我又仔细的听了一会,还是听不到,而且大胡子也是一脸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的样子。

那个年轻人就对我们说:你们过来听,把耳朵贴在墙壁上,听听发出来的是什么声音!

我听就将信将疑的走了过去,用手摸了摸,冰冷刺骨,又把耳朵凑到了墙壁上,只这一下我就听到了些非常奇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