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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错愕的看着陈欣怡,头昏脑热的更加不理解她所说的意思,可见到外面那种阵势,我很明确自己跟她之间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好了,我不得不放低几分语气的说道。

“关于我在南城的未来?难道现在的我被什么东西缠绕于身了?”

陈欣怡冷哼一声,轻盈的步伐走在了我跟前,双眼放火光的看着我,语中带刺的说道:“程然,看来你总是很喜欢跟叶璇走在一块啊,难道就不怕哪天陷入绝境?”

我似乎理解了她的意思,早在之前陈钊就警告过我,不能靠近叶璇,况且我在南城没有一丝的势力,如果真的被盯上了,往后在南城的路或许比想象中的还艰难。

我愣了愣,些许害怕的问道:“那我该怎么办?”

陈欣怡的明眸中闪过一丝的不屑,接着对我道:“你到现在终于知道自己的处境了?”

“你到底什么意思!”我焦灼的问道。

“我能有什么意思?昨天你不是带人去陪叶璇打胎吗?哼,程然你可真够横的,前一秒还在怀恨我对你怎样,下一秒你却做出如此惊天动地的事儿,我该怎么夸你好呢?”

我暴怒:“你跟踪我?”

“那倒没有多少闲时间去跟踪你,不过跟踪叶璇的人倒是挺多的,程然,我现在也是对你刮目相看啊!”

我算是明白陈欣怡的意思,归根到底不就是认为我跟她是同一类人吗?我偏不是。

我冷笑,双目直瞪着她,道:“哟,陈欣怡大小姐,你该不会在吃醋吧?还是真的把我和你分成同一类人了吧?算,我也谢谢你的忠告,不过麻烦你,以后我的事情,你最好也不要管。”

“我不会管你,但你始终还是我弟弟,不要在南城沾花惹草更不要去沾上叶璇这个女孩。”陈欣怡悲怒的目光看我继续道,“答应姐,好吗?”

我一下感到非常的恶心,恨不得往她脸上吐唾液,我狠狠的回道。

“姐?不不不,你叫陈欣怡,姚垚姐已经不在,在她离开北城的那一天起,她早就不翼而飞了。”

“有很多事不是你我能想到的,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我,可这一次我并没有开玩笑,叶璇这个女孩真的不是你能驾驭的来的。”

“呵,少开玩笑了,你又了解她多少,她有多可怜你又怎么知道呢?你们一天到晚在这里说三道四,倒不如真真切切的去了解一下人家?少在这里给我做菩萨良心了。”

“那你又了解我多少呢?哈?程然。”陈欣怡忽然间的撕心裂肺。

我整个人都愣住了,心中泛起一阵涟漪,可始终我还是平静了下来,道:“我不了解你,因为你根本不是我认识的人,女大十八变,你变得挺严重的。”

话一说完我便转身离去,挡在门口的两人也随着陈欣怡的命令给让开了道,临走时我还是不忘冲她瞪了一眼。

其实陈欣怡说的那一番话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敢肯定这里面还有很多我没有解开的秘密,只可惜我现在已经不想再去探究些什么与她有关的事情,无论如何她都不再是从前我所认识的姚垚姐了。

我在厕所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想都可笑,我就像个懦夫似的,无论出了什么事我都会想着逃避,就像刚刚那样,我竟会害怕陈欣怡会对我做什么..

忽然间我感到了一股凉风飘过,背后一阵悚然,镜子里多出了一个人,仔细一看,竟是..陈钊!

看到他那凶神恶煞的模样,我忍不住在瑟瑟发抖,要是被他知道我昨天还跟叶璇同处一室了,那性质就不一样了,我急促的呼吸,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就像个哈巴狗一样眯眼笑着,打招呼道。

“钊哥,有事吗?”

只见陈钊浅浅一笑,咬着牙根的两腮变得突出,我往后退了一步。

“你怎么像个狗一样啊,我又不是你主人,你那么怕干嘛?”陈钊大笑着说道。

受到这一番侮辱我竟有种想干架的冲动,但我一再想起他的背景,还是忍下来了。

我呵呵笑道:“钊哥,别跟我开玩笑嘛,我这活生生的人..”

陈钊扭曲着脸部说道:“你他妈放屁,老子说过最讨厌别人对我撒谎了,尤其是你这种人。”

说着他抓起了我的衣服领子,两只猎鬼般的双目死死的瞪着我,咧着嘴巴。

“给我老实交代,你到底昨晚是不是跟叶璇开房了!”

刚撒完的尿这瞬间又急了起来,我从未感到那么害怕,特别是对一个人。

尤其是陈钊的眼神和他气魄,我更加的说不出话来了,就像鱼骨头一样卡在了喉咙间。

“怎样?是不是要我特么打你,你才舍得给老子开口说话啊!”陈钊说完就挥起了他那坚硬的拳头。

我本能的往后缩,赶紧道不是:“别别别,钊哥,我什么都没做啊!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此时此刻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在哭还是在求饶,反正都差不多。

“你怎么那么怂,老子都还没打你,你就特么的要哭要哭的,是不是非得要老子打你你特么才敢承认啊!”

我三指合并着,急促的呼吸着,瑟瑟发抖的说道:“钊哥,我发誓,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懦夫。”

说完,陈钊那沙包大的拳头就落在了我的腹部上,接着又抓着我的脸使劲的往镜子推过去,玻璃碎的满地都是,那瞬间我脑袋似乎断了片似的,一片空白,只感到疼痛感..

我敢肯定再这样被打下去,我一定伤的不轻..

不知被打了多久,我听到了一个叫声,那过后我的身体感官都已经麻木了,不过陈钊也停手了,迷糊中我看到了那个俏皮的姑娘..是叶璇啊,还是姚垚姐..

“以后老子见你一次,就特么打你一次,到你残废为止。”陈钊留下了这一狠话,接着就不见了身影,然后外头并没有人进来,到底是谁。

止住血后,我拖着这一副片体鳞伤的躯体往校医室走去。

回想起来陈钊的那种打人技巧,他肯定不是第一次打人了,这次所幸有人喝止了他,那下一次呢?再下一次呢?我到底该怎么办,再这样下次我会被折磨到不成人样的。

虽然很恐惧,但我不能跟任何人说,更不能告诉叶璇,还有詹哲,还有,我绝对不会去求助陈欣怡,这是我最后的一点尊严了,自己惹出来的事,只有自己才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