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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很清楚,我也不是混这一行的人,但你只要信我就可以了,因为我知道的比你多,你是选择信你自己还是信我,这一点我帮不了你。”

崔格问我严安是哪个人的手下,这一点我觉得我不应该讲太多,他知道黄琛,也知道祝谦是黄琛的手下,这说明他混的至少还不错。

他不知道严安是谁,我也没有理由讲那么多,四万也就值那么点价值罢了,不过是在我面前讨价还价的说法。

我说不清楚他未必会信,既然我敢把他的位置摆在与祝谦同一水平线上,就应该知道不少底细,但我真不知道他也没有什么办法。我只是需要少说点就行了。

“我信你,王凯。”他看着我,面无表情。

我没有回答,自顾自的吃着面,以为等久了,双方都没有话题了,崔格就会离开,但没有,他依旧做在我面前。

许是觉得过程无聊了,也向老板点了面,快速吃完后,拿着筷子在桌上敲着,节奏有序。

他似乎在想着什么,节奏很稳,像是心里念着什么歌拍打出什么旋律。

我慢慢的喝完汤,抬头就见崔格盯着我,手上的动作也渐渐停止。

“我就记得黄琛,之后似乎还有两个人,一个叫白老头,另一个我不记得但听说是这里新起之秀,在外面的势力很强。”

“照你一说我想严安应该是白老头那里的。”

我随口说,他比我想的执着的多,既然他说了我也没去糊弄,只是应该,猜测的结果他信不信是他自己的事。

“......”

他没有说话,只是有些不满的看着我,似乎回答太过敷衍了。

“我吃完了,现在要去上班,有缘再见老同学。”

我起身就要离开,他也内拦喔,看着我付完钱离开,坐在椅子上,看了很久。

也许他此刻的心情有些伤感,他觉得自己很弱小,他没有办法救他的好友,只能看着他逃,看着张耀满脸的孤寂悲凉,心里祈祷别被抓住了,在监狱里度日如年这样的日子,不好受。

我没有理会身后,走到兰桂坊,才见里面满满的客源,想来自己来晚了,心理一着急想到雷山那个猴急的表情,赶忙进去。

从人群中拥挤过,不想迎面碰上了刘洋,酒杯散落在地上,水泽也将两个人的衣服沾染。

“你急什么,赶去投胎是不是。”

刘洋从地上爬起,捡起碎片玻璃。

“我不是故意的,人这么多出来没看见你而已。”

我顺便帮他捡起,三下两下的收拾完,将碎片扔进垃圾桶里。

“你觉得我长的矮你看不见我是不是,你以为你多高啊,有一米八吗?”

我皱着眉不满着,抽出纸巾在衣裳上胡乱擦拭,顺便斜了我一眼。

“一米八快了,我才十八而已,还会长的,但你就可能一直这样了。”

“你他妈再说一遍。”

刘洋斜视,顺手将一旁的纸巾盒砸给我,他的确比我大,大的五六岁的,但不是很高没有一米八,不过我是实话实说的。

“.....你还会长大的。”

我笑了笑,随意的将衣服擦了擦,去更衣室换了件衣服出来。

直到五点多,人群散去,我也要下班离开,去街边等车,站在那个地方,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川流不息而过。

林洪那个时候还站在我身边,可现在不是了,旁边的人我不认识,陌生人而已,我看着他,他对我不失礼貌的笑,彼此才不会显得尴尬。

我伸手拦下车,看着路上从我眼前划过的景,回到家里,耳边没有喧嚣,人群或者是车辆的喧嚣。

“回来了?”

我妈从厨房里出来,我点了头,想起早上那个研姨死了狗的事情,问:早上的事情处理好了吗?

我怕是她赖在家里不走了,人走了,寄托没了,唯一一个地方却是在我家的门口,要是脸真厚的那个,留下来也说不一定。

说可怜吧,也许吧,她那么年轻还没有孩子,却已经死了老公,对一个感情念念不忘,真是痴情啊。

可这份痴情害惨了她,害她那么想,那么眷恋,那么渴望。

“处理好了,那人可能是精神有点问题,半夜出门被狗追着,心里一急把防身用具都用上了。”

“研姨知道这个理由很崩溃吧。”

这个理由算是自我防范吧,谁也不知道这狗有没有错,但既然追来了,有些人选择动手,也不能挂他。这顶多就赔钱就行了。

“......差不多吧。”

我妈叹了口气,只觉无奈,这好好的一只狗就这么被捅死了,那也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啊。

我没有什么要感叹的,说女人可怜吧,因为她把狗当做了他老公的精神寄托,但你把狗放出来,追到什么人或者咬到什么人,当然,很多人在狗追前或者咬前,他们总是会说,他的狗什么时候咬你了,你是做贼心虚了才会被咬的。

这话说不好听点就是在狡辩,强词夺理。

研姨和颜言很像的,因为他们喜欢狗,这一种类型的生物,也总是喜欢放逐在地上,没有栓上什么绳子,让他们自由自在。

我想我被追了不止一次,心里气愤的也不止一次,要说此刻心里的感受的话,平静的如一摊死水,没有波澜。

他的死我没什么可惜,或者是因为活该吧,知道被追逐的时候的慌张,心里怒火着,这什么人,不好好的管好狗让他们出来乱跑吓人?死了,也是死有余辜的,他遇到了什么样的人,他就会变成怎么样。

那只狗死了,说是遇到一个精神变态的人,最后用刀捅死了他,在夜晚上的草丛里,它的血浸润了绿野。

这是它的结局,也许哪天颜言的狗也会变成这样。

“希望研姨节哀顺变吧。”

我轻声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我妈“嗯”了声,将饭食搬出,她坐在我的对面,神色不是很好。

我觉得这段时间她太憔悴了,也许是因为太多的事情,因为王陵,因为王姨,还因为今天的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