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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我所料,科室主任跟我介绍道,“这位就是我跟你提起的有能力为尚杨先生做手术的阿鲁克医生。”

我感激地看着阿鲁克医生,他也看着我,然后轻轻地抱了一下我,我知道这是他们国家打招呼的方式,所以并没有避开。

我又想到之前科室主任跟我说,这个阿鲁克医生为不为尚杨做手术还是未知数,于是带着心中的疑问,我对阿鲁克医生说,“你好,我是许佳颖,是病人的朋友,不知道您可不可以帮我朋友做做手术?”

阿鲁克医生沉默了一下,走到尚杨的床边,查看了一番,又跟科室主任交流了一下,说着说着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看着他们说着,我的心也跟着咚咚直跳,仿佛下一秒心脏指数就会爆表。终于,他们的谈话终于结束了,阿鲁克双手放在我的肩膀上,对我说,“许小姐,尚杨先生的情况不容乐观。”

我不明白阿鲁克医生想表达什么样的信息,不解地问,“还请您解释一下,怎么个不容乐观法?”

阿鲁克把手从我的肩膀上拿下来,“尚杨先生的病情已经很严重了......”

我迫不及待地打断阿鲁克医生的话,“那还有没有醒过来的希望?”

阿鲁克医生对粗鲁地行为并没有表现出不悦,而是继续对我说尚杨的情况,“希望还是有的,但是尚杨先生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本来手术的成功率是很高的......”

我再一次没有耐心地打断阿鲁克医生的话,“那这样说还是有尚杨还有醒过来的希望,是这个意思吗?”

“许小姐,你认真听我把话说完,可以吗?”阿鲁克医生终于忍受不了我的急不可耐,开口让我把话听完。

我一脸歉意,不好意思地点头,“嗯,您接着,我不会再打断了。”

阿鲁克医生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我说到哪里了,被你一打断我又忘了。”其中一个我不认识的医生开口提醒道,“您说到手术成功率了。”

我看到阿鲁克医生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他用手指着空气说,“对,就是手术成功率,本来是挺高的,但是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机,所以,现在只有两成希望。”

听到这个渺小的数字,我一下就变颓然起来,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那,医生你说了那么多,是愿意帮我朋友做手术还是不愿意?”

“愿意是愿意,本来之前罹难的在那个主治医生也跟我提过,我也有兴趣参与,但是手术成功与否,我实在不敢保证。”阿鲁克如实把心中的额想法跟我说出来。

我思索了片刻,还是紧闭嘴巴,不知道说些什么,看到我局促不安的样,阿鲁克医生叫其他医生先行离开。

看到他们一个个从我的身边经过,直到最后一个离开,阿鲁克医生开口问道,“不知道许小姐在担心什么?”

我不知道,应不应该拿尚杨的生命去冒险。”

“如若你不能做主,就和他的家人商量一下。”医生开始引导我去思考,说实话,遇到这种生死抉择的问题,人的大脑是没有办法正常思考的。

阿鲁克一生的话倒是提醒了我,我拍了拍脑门,嘴里说着,“我怎么把这一茬给忘了。”于是掏出手机给尚杨妈妈打电话。

......

与此同时,尚杨妈妈刚到尚杨爸爸所在的医院,一看到来电显示,就接下说,“喂,佳颖,我刚到医院,你那边出什么事情了吗?”

“嗯,是这样的阿姨,给尚杨做手术的医生找到了,但是医生说手术的成功率不高,我做不来决定,就给你打电话了。”我用简单地转述了刚才阿鲁克医生的话。

尚杨妈妈一边快步走着一边用急切的语气说,“成功率不高,那成功率是多少?”

我顿时心里阵绞痛,“阿姨,成功率只有两成,希望很渺茫,因为错过了最佳手术时间,所以......”

谈话间,尚杨妈妈已经走到了尚杨爸爸的病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里边跟尚杨爸爸说话,尚杨妈妈定睛一看,“盛筠,你在这里。”

我一听到电话里传来盛筠的名字,本来波动的情绪有了一点镇定,“阿姨,你把手机给盛筠,我和他商量。”

尚杨妈妈跟我说了一句,“佳颖,只要有希望让尚杨醒过来,多冒险我都愿意试一下。”说完就把手机递给盛筠了。

“颖儿,怎么了?尚杨的病情有进展了?”盛筠接过手机,关心地询问。

我叹了一口气,“手术成功率只有两成,虽然阿姨支持做,但是我还是担心,想和你商量一下。”

我没有听到盛筠的回答,就听到身边人跟我说了一句,“许小姐,如果决定手术,是要签一份手术协议的,如果手术中出现任何意外,比如病人去世了,那医院和医生是不负责任的,因为手术中病人随时有生命危险。”

我对医生点头,表示已经理解他的意思,于是对说着手机继续说道,“对了,,刚才医生跟我说,如果手术的话,要签一份协议,如果尚杨在手术中出现意外死亡,那和他们没有关系。”

盛筠久久不说话,“你等一下,我把这个情况跟阿姨说一下,毕竟这不是你我可以决定的事情。”

“好,我等你。”说完我就在电话一旁听着盛筠跟尚杨妈妈讲述的过程。

过了一会,盛筠用闷闷地声音说,“阿姨的意见是一定要手术,就委托你签协议了,其实我的意见也是希望尚杨可以手术,你看,两成的希望是有的,虽然低,但是如果你不做的话,那一份希望都没有了。”

盛筠和尚杨妈妈的决定像一颗定心丸,把本来飘摇不定的心脏小船一下子给稳住了。

“你们说得对,我们应该跟老天爷赌一把,看看可不可以赌赢这一把。”我站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也给医生倒了一杯,“那就这样决定了,我跟医生商量手术的事情了。”

电话里传来盛筠欣慰的声音,“好,有什么不能决定的再打电话给我们。”接着,我们的通话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