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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司徒漠洌已经好了起来,从床上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床上是那么的混乱,想起了昨晚自己喝醉了,欧丽艳送自己回家,然后就意识的不是很清楚了。

按着跳动的青筋,额头带着宿醉的头痛,可能发烧过后出汗,衬衫已经全部湿透,样子真的糟糕透了。

去卫生间冲洗过后,还看到自己的胡茬也冒出来了一天,想着自己那么狼狈的样子被韩雪鸳照顾了一天,低咒一声:“该死,真丢脸。”

做了很久的心里建设才下楼去吃晚饭,去面对韩雪鸳。

韩雪鸳在客厅等了很久才看到司徒漠洌慢吞吞的下楼,两人互不说话,各吃各的。

门直接被人从外面推开,没有敲门,可见进来之人是十分没有礼貌的人。

来人进来之后直接坐到了餐桌上旁,拿起筷子用了起来,边吃边说。

“爸妈去夏威夷度假一个星期,我没地吃饭了,这一个星期住这。”

说话的语气明显的只是通知而已,并不是征求别人的同意。韩雪鸳想着要和司徒剑南同屋檐下一个星期,不自觉的蹙眉起来。

司徒漠洌的眉头拧的更紧,带着点不悦问着:“爸爸去度假的一个星期,董事会谁代替他去。”

司徒剑南放下手里的碗,挑眉得意的笑着:“我啊。”

深邃的眼眸,睥睨着一旁调笑的司徒剑南,手攥着筷子骨节都泛白了起来。

下周就是云台竞标的时间,这个时候把司徒剑南安排进董事会,是想光明正大的拿回司徒家继承人的位置吧。

面上仍旧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语气疏离的明显。

“那,你就好好表现,给董事会一个好印象。”

司徒漠洌客气的说着,司徒剑南微笑的反击着。

“多谢哥哥教导,我会的,一定会青出于蓝的。”

一时间客厅又安静了下来,都没有在说话,只是气氛比起刚刚更加安静了,一触即发。

有了司徒剑南的存在,两人自然要演着恩爱的戏码,吃完饭,司徒漠洌就抱着韩雪鸳在沙发上看电视。

司徒剑南下楼拿酒的时候,看着两人挑眉笑了起来,明显笑意没有达到眼底。

拿了三个高脚杯下来,看着两人说着:“我们三个好像还没有一起喝过酒,愿意赏脸嘛?”

韩雪鸳看着司徒漠洌在等着他的回应。他微微蹙眉明显的不想参与,最后还是带着微笑点头了。

接过酒杯递给了韩雪鸳,司徒剑南促狭的说着:“祝贺我正式进入司徒集团如何?”

说完挑眉看着司徒漠洌,韩雪鸳看着两人眼神的交流,暗自庆幸,要是司徒剑南可以把他的注意力引走自己每天也会好过一点。

韩雪鸳仅仅是抿了一小口红酒,上次喝醉的教训还深刻着呢,所以不敢多饮。

而司徒兄弟呢,像是杠上了一样,两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完全有把酒当水喝的样子。

韩雪鸳无奈的看着两人对饮着,时不时看看电视,熬了一会实在太困的她就在沙发上眯了起来,等到再次醒的时候,两兄弟两已经喝的不醒人士,都斜坐在沙发上,虽然尽力的拿稳酒杯,但是脸上的红晕已经暴露他们不清醒了。

韩雪鸳扶额,怎么有这么一对兄弟存在的。推了推旁边的司徒漠洌问着:“你怎么样,还清醒嘛?能不能回房间?”

司徒漠洌猛然的的一抬头对上她关切的眼神,突然变得模糊起来,朦胧的面容让他说话也不是很清楚。

“还……还能喝……”

她无奈的扶起他,果然很重,支着他的一只臂膀,发现他的的身体还是微烫的,发烧还没有完全好,就喝酒。

连拖带拽终于把司徒漠洌扔到的床上,盖上了被子,想着楼下还有一个,不禁头疼了起来。

下楼看到司徒剑南已经躺在了沙发上面,手里还拿着酒杯,韩雪鸳把他手上的酒杯收好,拿了一床被子盖了上去,刚刚盖到胸口的时候手就被人攥住。

司徒剑南双眼朦胧的看着眼前的人,吐着热气问着:“丽莎,我怎么看你越来越像我的那个小嫂子了?”

她挣脱着司徒剑南的手,不悦的说着:“我不是丽莎,你放开我。”

醉酒的人听着这样的话语一点都没有松开还往怀里带了一些。

“你不是丽莎,那是小琴喽?”

听着他报着这些名字,就知道他平常是多么混乱了,她鄙视的看着他,不断的挣扎。

司徒漠洌感受到来人的挣扎明显不悦起来,用力的放开她的手,辱骂道:“不愿意陪我就滚,你以为你是谁,不过长的有点像她,那点比得上她。”

韩雪鸳揉着自己的手腕,看着上面的红印,带着不满的离开。

离开的时候听着司徒剑南含糊不清的喊着:“韩雪鸳……韩雪鸳……”

她觉得自己一定听错了,司徒剑南怎么会喊着自己的名字呢。到了房间还有另一酒鬼,满屋子的酒气,让她忍不住捏着鼻子,打开窗户,感受到床上的人,因为窗外的风而不适时,又无奈的关了起来。

拭了拭他的额头,果然反复了起来,找到了米嫂早上留下的药,捏着司徒漠洌的下巴就灌了下去,不要怪她粗暴,她实在很累想早点睡觉了,不想在深夜的折腾了。

由于突然被人捏住下巴,他开始摇头反抗想甩掉手上的牵制,韩雪鸳自然不是他的对手,药没有喂下去,面具却因为他的摇晃掉了下来。

那是一张什么样的脸,她想了很久都想不出形容词,一半的侧脸白皙俊朗,像是画里的古代公子一样,另一半有着至少六寸的刀疤,伤口十分的狰狞,明显受伤后没有认真的处理。

司徒家那么的有钱,为什么会受伤后不认真处理一下伤口,现在的整容技术那么的发达为什么他不整容呢?天天都要带个面具。韩雪鸳边想边帮他把面具带好。

一切就像没有发生一样,她用冷毛巾帮他物理降温,确定他不会在发烧了才沉沉的睡去。第二天早上,司徒剑南看着身上的被子,勾唇笑了起来。

韩雪鸳起来的时候就看到一张狰狞的脸对着自己,刚刚睁眼就看到这样的一幕,她惊恐的叫了起来:“啊……鬼啊……啊啊啊……”

叫声凄惨的像是鬼片里的女主角,刚刚上楼准备补眠的司徒剑南听到叫声,匆忙的跑了过来,推门而入,就看到床上,司徒漠洌没有没有戴面具,明显刚刚醒来的样子,没有戴面具的脸狰狞而恐怖,像极了鬼片里的样子,一时间也吓到了司徒剑南,从来没有看过下了面具的司徒漠洌,一时间惊愣住了,站在门口也是惊吓的样子。

司徒漠洌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的面具掉了下来,看着两人惊吓的样子,仿佛觉得自己赤裸在街上一样,那种把自己最介意的事,揭露出来的耻辱让他双眸都红了起来。拿着手边的手机就像门口砸去,霸道的喊着:“滚出去。”

司徒剑南躲过手机,关门出去了,对于司徒漠洌的疤,他只是见过满脸是血进入房间的样子,没有想到事隔这么多年见到还是那么的恐怖。

韩雪鸳已经稳定了下来,自己只是一醒来看到这样的画面不住的受到惊吓,现在已经好很好了,但是明显已经伤到了司徒漠洌的自尊。

看着他焦急的拿着面具戴上,然后冷酷凌冽的眼神像是凌迟一样的看着自己,问着:“我的面具是你昨夜摘掉的?”

虽然是疑问句,可却是肯定的语气,韩雪鸳不知道为什么想立马的辩解清楚。

“不是的,昨天你的面具掉了,我可能没有帮你戴好,也许……”

“不用说了,现在你满意了吧,让司徒剑南看到我的脸,你应该很开心才对。”

司徒漠洌愤怒的打断着,丝毫不给她解释的余地。她张了张嘴也没有在解释什么,由着他去误会好了。

周末就在低气压的气氛中度过,客厅安静的只有用餐偶尔发出的碗筷声音,没有人讲话,安静的像是商量好的一样,连司徒剑南都是安静的。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司徒剑南之所以安静,是想象不到司徒漠洌会留着那个疤,那么久,他还记得第一次看他的时候,那样俊朗的男孩,让他都为之眼前一亮,现在这样是不是妈妈真的做错了,可是为了保护妈妈,他只有与司徒漠洌最对下去。

周末终于过去,周一的时候,一行人的气氛还是比较冷漠,用过米嫂的早饭之后,率先走出去的是司徒漠洌,韩雪鸳不愿意和司徒剑南独处,也立马放下手里的牛奶杯子,拿着包包就出去了。

在出门没有多久司徒剑南就追了上去,开车拦住了她的去处,依旧是那副雅痞的样子,挑眉说着:“小嫂子,去上班啊,我送你啊。”

车子挡着韩雪鸳的去路,她蹙眉拒绝着:“不用了,我自己去,你先走吧。”

司徒剑南哪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从车上下来,促狭的笑着:“小嫂子好像很怕我,放心,光天白日的我也不会对你做什么,昨晚的被子还是小嫂子帮我盖的,这会又扭捏什么呢?”

语气明显的轻挑,让她十分的不悦,她微微后退,想要离开他在的范围。却忘记了他是有多么的难缠。

“你躲什么,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