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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要工作,也要好好吃饭不是吗。”

韩雪鸳自然没有办法在拒绝,在沐肖扬的眼前把自己的晚饭解决。

两个人在办公室这样的环境明显有些尴尬,韩雪鸳想了会为了缓解尴尬还是问了句:“沐总怎么没有回去?还在公司?”

沐肖扬毫不在意的说着:“在楼上加班呢,最近有个大的工程要竞标,所以在加班。”

韩雪鸳心里颤了颤是云台的开发案吧,沐肖扬明显因为那个大的工程胜券在握的而兴奋的多说了几句。

“那里的地,我们稳拿下来,到时候在那里可以建着我梦想的家园,还有游乐园,最大的影院,我要那里成为新的城中心。”

沐肖扬明显十分高兴,可是她的心里却是酸楚的。

大约看出韩雪鸳对于此事兴趣怏怏,沐肖扬也没有再提。到了晚上,韩雪鸳依旧拒绝他把自己送到家,还是在天山岛屿山下的门口下了车。

深夜一个人在空旷的别墅区行走,心里觉得异常平静,走了很久才到司徒家,也许是因为知道明日周末,也许是因为自己不想去面对他,但是走的再慢,还是有要到终点的时刻。

韩雪鸳到家的时候,就闻到家里一丝和平常不一样的味道,在上楼的时候,卧室门口,听到了女子娇媚的喘息声,明显卧室里不止一个人,而且声音肆无忌惮到估计隔壁都能听得到吧。

她咬咬唇,没有在敲门,在客房睡了一夜。第二天,或许没有第二天,只是将将清晨,她就在司徒漠洌的暴怒中醒了过来。洪亮的声音证明着发音者的怒气。

等到她出门去看的时候,就见一头金发的欧丽艳,走了出来,连忙的离去,她被拽进了卧室。推倒在床上,床上有着酒味,女子的香水味,还有一些情欲的味道让她连连犯呕。

司徒漠洌没有那么多心情理会,上床抱着韩雪鸳就作势睡去。

韩雪鸳用力的推开他,骂着:“你一大早发什么疯,我不要睡你们睡过的床单,我嫌脏,恶心。”

司徒漠洌明显的没有睡好,眼睛还泛红,但是愤怒是有的,语气不容置疑的说着。“今天是周末,等会田氏他们就会过来,你少给我出乱子。”

这时候韩雪鸳才闻到他的身上全是酒味,明显是喝了很多酒,可能现在还没有醒。

她难以忍受这样的气味,起身准备换个床单在继续演戏,不料被他一个翻身,压在了身下,看着他狭长的双眸,还有些微醉的样子,她突然害怕起来,开始了推搡。

韩雪鸳用力的推拒着身上的司徒漠洌,这样的动作已经演练多次了,自然没有成功,司徒漠洌用力的压着她,带着点烦躁说着。“别动,就这么睡吧,不然我不保证做出什么来。”

她只有瞪着眼睛顺从了。看着眼前的人,那么近的看着,连脸上的毛孔都能看的到,这么恶劣此时却是这么的安静。

韩雪鸳剩下的时间都没有再睡,一直看着眼前的他还有窗外的光,不停的期盼着,终于天亮了。

将将过了七点,韩雪鸳就把身上的人用力的推了过去,发现身上的人身体十分的烫。

脸上也是烧起来的红晕,她轻轻的拭了一下他的额头,果然发烧了,看着他还穿着衬衫,无奈的起来,起来才发现温度确实很低,在房间里居然没有开空调,她一直被压在身下所以并不知道,也因为有着司徒漠洌的温度,也不觉得寒冷。

她拿着毛巾敷在了他的额头上。

把他的衬衫打开,为他盖上的了被子,赶紧的开了中央空调,又去抽屉找来退烧药。倒了开水准备喂药。

在他的唇上努力的半天,却怎么也没有办法把药喂下去,要不是额头上确实烫人的温度,她都以为司徒漠洌是故意跟自己作对。

用力的推着他的肩膀,韩雪鸳现在真的有种有仇报仇有冤报冤的感觉,用力推着。司徒漠洌受到了重力果然醒了过来,被烧坏了脑袋,拽着韩雪鸳的手,不停的喊着。“妈妈,我痛……我以后会成为和你一样的雕塑家……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会让你们后悔的……”

司徒漠洌攥的越来越紧,好像是先是梦到了玉莲大师,又梦到了什么恐怖的事一样,最后攥的韩雪鸳只抽冷气,咬着他的手,他才放开。明显是烧糊涂了。

这时候楼下传来了司徒天他们回来的声音,她赶紧的下楼求助。

匆忙的下楼声音自然的惊动了所有的人,她急忙的说着。“司徒漠洌生病了,你们快去看看他,他发烧了好像烧的很严重。”

田氏挑眉,突然笑了起来,看着韩雪鸳带着点玩味。

“我说,韩家那丫头,你不会真的爱上了那个丑八怪吧,这么着急,他要是烧坏了脑子了,不就正和我们的意,你以为让你嫁进来真的是照顾的他的嘛?”

韩雪鸳听着田氏的话,突然一盆凉水下来浇醒了自己,是啊,自己为什么那么紧张他的死活?

司徒天眯起了眼睛,看着米婶说着:“去帮她上去看看。”

米婶是司徒漠洌妈妈在的时候用的下人,自然很心疼司徒漠洌,连忙的上楼。

韩雪鸳看着司徒天几乎算是漠不关心,田氏几乎算是祈盼起来,估计在祈盼着他不会好起来。司徒剑南在沙发上依旧玩世不恭的闭目养神,偶尔挑眉看着韩雪鸳,还会抛去一个媚眼。

看着这样的一家人,她倍感无力,司徒漠洌那样的性格,一定跟现在坐着的三位有莫大的关系。

她低着头还是上楼去了,看着米婶像是哄小孩一样,拿着自己未完成的任务接着做。

右手拿着药片,左手扶着司徒漠洌,嘴里在不停的诱哄着。“少爷乖,把这个药吃了,吃了病就好了,少爷张口,少爷要是吃了这个药啊,米婶就做糖稀给少爷吃。”

司徒漠洌半眯着双眼,就是死都不肯张嘴,怎么也赛不去。看着这样的场面让她想笑,原来他也有怕的东西,那看着他像是视死如归的看着药片,最终还是没有吃下去,韩雪鸳慢慢的走了上前,随着他恶狠狠的说着:“你不乖乖吃药,我就让玉莲大师不煮鸡丝粥给你吃。”

可能由于司徒漠洌真的不清醒,也可能由于他怕极了母亲不做东西给自己吃,居然张开了嘴,虽然还是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但药还是灌了下去。

灌下去之后,可能由于药物的原因,他没有一会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米婶感激的看着韩雪鸳,不停的道谢:“夫人,谢谢你,少爷自从玉莲夫人走了以后,就不吃药了,可是打针可以挂水却不会去吃药,今天要不是你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老爷明显是不会过问的,田夫人怕是更想少爷出事,唉……这个家就没有人真正关心过少爷。”

米婶说着,眼泪都快下来了,韩雪鸳赶紧的打住说着:“我看我们还是先下去吧,不然他们等会着急上来了,有他好受的。”

米婶赶紧的点点头,摔下下去了,韩雪鸳低下头去,戳着司徒漠洌的脑袋说着;“记住,你欠我一次,要还的。”

刚刚说完,那深邃犀利的眼睛睁开了,有些微微泛红,眼神还有些朦胧。

直接拽着韩雪鸳就往怀里带,霸道的索取着她唇里味道,高于正常体温的舌头,在贝齿,小舌之间交换,残卷着她的小舌,意犹未尽的吸允,直到她的呼吸紊乱,站不住的靠在他的怀里,司徒漠洌才把人放了开来。

只是很轻微的勾了勾唇角,说着:“这就当还你了。”

说完就又睡了过去,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有她呆愣的看着眼前,床上的人,好像都没有动过一直在睡觉,只是嘴上的触觉是真的。

她甩甩头,把杂念摒除干净之后,下了楼,下楼的时候,家里已经没有人了,听说司徒漠洌并无大碍,只是需要休息,他们的目的没有达到,就干脆先回去了。这让她哭笑不得,这么一个变态的家庭,才有养那么一个变态的人。

她去往厨房,不知道为什么还是为他做起了鸡丝粥,也许是因为那晚他送自己回家,也许只是因为她喜欢看到司徒漠洌柔弱的样子。

到了下午,司徒漠洌终于醒了过来,烧也已经退了下去,不过人确实无力的,躺在床上还有一丝慵懒的气息。

韩雪鸳看着他已经醒了,就把粥放到一边,语气清冷的说着:“你醒了,自己吃吧。”

司徒漠洌好似有些不解的看着他眼前的粥,带着疑问着。“为什么?”

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为什么自然让韩雪鸳不明白,疑惑的看着他。

司徒漠洌张了张嘴,眼神暗了下去,看像别处,才又接着问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帮我,如果我发烧死了,你就可以和田安锦在一起了,为什么要救我?”

韩雪鸳当时什么都没有想只是知道要救人的,并不知道还要像这么多,撇撇嘴带着点可惜的味道说着。“我是不想救你,但是我的道德在那我没有办法,所以麻烦你下次要生病,要死,就死远点。”

说完不理会司徒漠洌的表情,关上门就离开了。

关上门那一刻她清楚的听到了,司徒漠洌说着:“韩雪鸳,我绝对不会放你走的。”

就因为这句话,韩雪鸳也下定觉得帮助田氏,因为司徒漠洌保证的自由她已经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