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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几天里,苏姈彤和紫菀一如往常的外出采买,虽察觉身后有人跟随,却恍若不知,直到秦艽将人擒下压到苏姈彤和祁逸珩面前。

    原来负责采买的不过是个没有武功的小子,有人找上他,给他钱,让他跟着苏姈彤,并仿照苏姈彤买下的吃食再复制一份,加以鱼枯草,完成这些之后便是在小宅后门处等着,那人只晓得这钱挣得颇为容易,便欣然答应,却不料最终却成了谋害宁王爷的帮凶,哪里还敢有所隐瞒,自是将知晓的,事无巨细全数抖了出来。

    而那潜伏在祁逸珩身边的内奸,也被抓了出来,苏姈彤本想着用药逼供,奈何那人口含毒药,竟是自尽身亡,此一事便这样轻易了结了去。

    先前一直以为,这人估计还会藏些时候,却不料竟这般就给抓了,一切似乎太过顺利了些,顺利的有些诡异,可紫菀却觉着是苏姈彤太过谨慎了。

    虽然紫菀这样说,可苏姈彤却总觉得这件事不像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只是如今线索断了,再要查那内奸,又当从何查起?

    说来也巧,在内奸被抓的第二天,安染便带着灵絮草赶到了,一听苏姈彤要救之人竟是柔妃之子宁王,不免诧异,要知道那柔妃可是秦家的女儿,依着苏姈彤和秦家的恩怨,如何会答应救他?

    可任凭她怎么软磨硬泡,苏姈彤就是不吐露半个字,见苏姈彤是真不愿多说什么,安染哪里还会在缠着苏姈彤,只是要她放弃也是不易,这不,竟是直接找上了紫菀,这些日子,紫菀可是一直跟着苏姈彤的,没理由苏姈彤做了什么决定,紫菀还能不知道原因的不是?

    只是她却是真的想错了,在苏姈彤答应救下祁逸珩的时候,紫菀还不知在哪里和秦艽谋划着营救计划呢,又哪里能摸得准苏姈彤心里的想法?

    见紫菀摇头,安染不高兴了,一双眼睛瞪的那叫一个圆润,恶狠狠的道:“紫菀,是不是本姑娘平日里太过和善了,以至于如今你竟连我的话也听不进了?”

    虽是恶狠狠的语气,但因着安染在外时,常流连在一些风月场所,故而那声调难免有几分娇嗔,如今这一番话下来,竟落得不阴不阳的味道。

    紫菀不禁汗颜,她瞧了瞧安染,回想早前安染和苏姈彤一同做下的那些光荣事迹,竟是后背泛凉。

    和善吗?当然不!

    江湖上的人早已将安染这个灵絮谷少谷主列为了最不能开罪的人,没有之一!原因无他,这货狠起来,着实不是吃素的,再加上灵絮谷里头还有个鬼医圣手护着,外头还有个医术精湛的丫头惯着,明里暗里也有不少人守着,若不是有心找死,谁敢惹上这样的家伙?

    可偏有那不长眼的家伙上赶着去找抽,这说的自然是前段时间被那内奸派去抢灵絮草的那几个人,如今那些人早已成了安染的试验品,整日拿着各种各样的毒药,和苏姈彤研制出来的药剂给他们吃,那吃的,一个个都找不着人样了。

    “少谷主,紫菀哪里敢不听您的话啊,实是先前小姐答应救宁王时,正被那九音姑娘拘着,紫菀亦被他们赶了出来,没有侍候在小姐身旁……”

    想到安染的手段,紫菀不得不开口将一切和盘托出,当说到苏姈彤曾被宁王等人拘禁之时,她明显的感觉到身边之人的气压瞬间降到了冰点,因着惧怕,紫菀说话的声音越发的小声了,临到最后,竟是让人听不真切了。

    紫菀的话刚落下,便听安染冷声道:“他们居然敢拘禁阿宁?”

    话音尚在耳边,人已消失在了眼前,见状,紫菀不免担忧起来,见少谷主那模样似要去找宁王算账?可小姐答应了要救宁王必有她的道理,如此一来,自己岂不是会坏了小姐的事儿?

    这样一想,紫菀自是不敢耽搁,赶紧掉转头往回跑。

    另一边,安染气势汹汹的冲到了祁逸珩的屋里,欲狠狠的收拾祁逸珩一番,然而不巧的是,祁逸珩得知九音苏醒的消息,竟是屈尊降贵跑去看望她,安染低咒一声,返身冲了出去。

    到了九音的屋子,安染一脚踹开房门,双目染火:“祁逸珩,你给我滚出来!”

    屋内众人无不纷纷侧目。

    见安染快步走来,目露凶光,祁逸珩身侧闪出一人,手放在剑柄上,目光警惕的看着安染,安染压根就没讲他放在眼里,丝毫要停下的意思都没有。

    祁逸珩对安染之名小有耳闻,心知此人不是那般好招惹之人,此番带药前来,已算得上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他挥退身侧之人,谦逊而道:“不知本王何处开罪了姑娘,引得姑娘如此?”

    安染冷哼一声,道:“我道阿宁为何要救你呢,原竟是你们相逼迫?姓祁的,就算你是当今宁王又待如何?我灵絮谷也非良善之辈!”

    “放肆!”

    说着,素手为爪直逼祁逸珩,那侍卫哪能容得安染如此,当下拔剑而出,作势要将安染那只手砍下,安染目光一冷,几根银针自袖间飞出,与那侍卫斗到了一处。

    二人打斗间少不得要扫落一些杯盏瓷器,散落一地的碎渣,那侍卫自是不懈余力的要将安染拿下问罪,而安染早已将那人视作敌人,下手自不会留情,一招一式恶毒阴狠,皆冲着那侍卫命门而去,势要夺命,好几次那侍卫都险些栽到安染手中。

    屋子里空间狭小,两人拳脚施展不开,那侍卫又唯恐误伤了自家主子,故将安染引至屋外的院子中。

    祁逸珩追出来,蹙眉望着缠斗在一道的两人,他不明白这安染前一刻还是娇柔似水的美人,后一秒竟摇身一变成了这般凶恶的毒妇。

    “住手!”

    急急赶来的苏姈彤大喊一声,足下用力,跃至两人之间,甩鞭子将侍卫的长剑拦下,再化拳为掌,迎上安染的毒针,以掌风将那毒针逼落。

    安染收了攻势翩然落下:“阿宁!他们拘着你,你干嘛还要帮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