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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为一个男人,纪景修,她就激动成这个样子,好像她做了什么对不起林杳夕的事情一样,可她不也是好心让他们俩多些相处的机会嘛。

乔澄澄心里一阵烦躁,莫名感到她和林杳夕之间似乎哪里有些不对劲儿了。

纪家老宅。

“你来干什么?我们纪家不欢迎你。”

纪老爷子看到包成了粽子的林杳夕,一脸的嫌弃。

“我只说一件事,关于纪景修的,说完就走。”

林杳夕并不在乎纪老爷子怎么看她,换句话说,她早就知道在纪老爷子眼里,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

“说坐下说吧。”

纪老爷子端起一杯茶,一眼没有再看林杳夕,好像在对着空气说话。

“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我希望您收回成命,让纪景修回到纪家,回到原来的生活轨道上来。”

林杳夕依然站在原地,深呼吸一口气,认真的说道。

沉默,良久。

她抬头观察纪老爷子的表情,他正端着一个紫砂壶,一遍又一遍的倒在杯子里茶水,换了一杯又一杯。

“呵,你算哪颗葱?敢跟我提要求,老子说出去的话从来没有回收的!”

终于,他开口了,却是一阵冷嘲热讽。

林杳夕咬了咬嘴唇,强忍着怒气,走到离纪老爷子最远的一个沙发上坐下,眼眸低垂,缓缓开口道:“他是您的亲孙子,纪家的唯一继承人,您难道就希望看着纪家从您这就败了吗?纪景修父母在天之灵看到你们闹成现在这个样子,他们也不会......”

“不许提他们!闹成这个样子是因为谁,你不会心里没数!”

纪老爷子骤然打断林杳夕的话,愤怒的瞪着一双猩红的眼睛,全身都在颤抖。

“我知道您不喜欢我,我也不是来奢求您接受我,我只是不想看着你们至亲之间变成这个样子,更不想看到你们将来后悔自责,在怨恨中度过余生。”

林杳夕心一痛,握紧了拳头,压着声音里的颤抖,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

她到底是在做什么,为了爱情放弃自己的尊严和高傲,在这里充当什么烂好人,真是可笑......

“想让我收回成命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离开景修,我就可以恢复他的身份。”

林杳夕听到了希望,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听说你已经有了纪家的孩子?”

纪老爷子淡淡瞥了一眼她臃肿的身体和微微凸起的肚子。

“三个月了。”

林杳夕低头,手轻轻覆在小腹上,低声说道。

“我可以给你一笔钱,一座房产,让你在国外安胎生子,孩子生下来以后,归我们纪家,我会再给你一笔钱,足够你后半生的花销。”

“怎么样,这么好的条件对于你这种人来说,应该足够优渥了。”

纪老爷子花白的眉毛微微上挑,似乎在谈一笔必成的买卖,胜券在握。

“孩子,我自己可以养。”

林杳夕蹙眉,她来之前竟然忘记了孩子的事情,要把他留给纪家吗?这将是她要怀胎十月生下的心头肉,她真的能舍得吗?

“我看你是留着孩子还留着念想!贪心!”

“孩子必须归纪家!否则没得商量!给你一天考虑时间,明天晚上八点之前,如果我得不到想要的答案,纪景修就一辈子别想再回纪家,我就算是死也不会把纪家产业留给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纪老爷子砰的一声把紫砂壶摔在大理石桌面上,清脆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客厅中回旋,有些刺耳。

“送客!”

林杳夕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出纪家老宅,回头看着缓缓关山的大铁门,一瞬间像是坠入了深渊。

她该怎么办?

纪景修究竟是该属于她一个人,还是该属于纪家?

不,她不能这么自私,为了独自占有纪景修,让他众叛亲离,一无所有,那不是真的爱他!

可是想到要放弃纪景修,她就撕心裂肺般心痛,蚀骨之痛直入骨髓。

晚上,纪景修从公安局回到医院,林羽柔父母因为报假警蹲进了拘留所。

“报假警?所以说林羽柔没有死?”

乔澄澄震惊的张大了嘴巴,本来以为那个作妖女真的一命呜呼了,还有些小窃喜,没想到竟然是个假消息,有点失望呢。

“没有发现尸体,就不能定罪,并且按照林羽柔父母所说的时间推算,林羽柔在死亡之后的时间段里还用支付软件在超市购物,监控也调出了她的人像。”

裘帅一边打着手游,一边翘着二郎腿,不停地晃来晃去,嘴里还不忘回答乔澄澄的疑问,这种时候看来,裘帅还算是个聪明的家伙,毕竟一心三用这种事情,一般人做不来。

比如乔澄澄,她就不行,一心二用都行。

“他们又是想来捞钱吧?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林羽柔怎么摊上这么对奇葩父母,不过看她那个样子,被这样的父母教出来也挺正常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呐。哎呀,我怎么又死了,真是烦人!你快去把那个猴子给打死啊,别让它老来切我......”

乔澄澄每次一走神,就会被游戏里的刺客给打死,两人叽叽歪歪一边打着游戏还不忘秀恩爱,不知道游戏那头的队友知道了他们俩的状态,牙会不会酸死。

“纪景修,你是不是欠我一个解释?”

林杳夕坐不住了,从纪景修回来到现在已经快一个小时了,全程都是裘帅和乔澄澄在对话,说着今天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纪景修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什么解释?”

纪景修缓缓抬头,似乎刚从深思中回过神来。

“你少装蒜,你走之前不是说回来再解释吗?你回来到现在已经四十八分钟零七秒了,一句解释都没有,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你一点都不在乎我!”

林杳夕黑着一张脸,兴师问罪,像极了欲求不满的小泼妇在找茬。

“裘帅。”

“澄澄,我记得回来的时候看到一家奶茶店,好像特别好喝的样子,我们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