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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澄澄慌了神,急忙上前抓住林杳夕的手安慰她。

“你怎么确定的?你不觉得他很可怕吗?他不让我上网不让我看电视甚至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太可怕了。”

林杳夕看向窗外的一片荒凉景象,眼神渐渐空洞。她的心也像是入冬了一样,一片荒凉,彻骨的冷。

“他这也是为你好!你要是连这个都误会他,我都替他感到不值了......”

乔澄澄摇了摇嘴唇,欲言又止,眼睛随着林杳夕看向窗外,内心纠结不已。

“你怎么老站在他那边替他说话啊,他给了你什么好处,连你也这么帮着他?”

林杳夕嫌弃的瞪着乔澄澄,这才相处了多久,她的好朋友竟然胳膊肘子向外拐了。

她狠了很心,大胆猜测,反正纪景修以前那么凶狠的样子,做出来这种事情她一点也不惊讶。

“这次如果林羽柔的事情是真的,我倒觉得他真的有可能做那种事!”

“杳夕,你疯了!你怎么能说这种话?他限制你的人身自由只是不想让你知道一些不好的事情,又不是瞒着你去做坏事了,你难道就这么不相信纪景修的为人吗?”

刷的一下,乔澄澄从床上站了起来,眼睛瞪得老圆,难以置信的看着林杳夕,不相信她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来。

“你还在帮他说话!乔澄澄,你搞清楚状况,我们两个才是闺蜜,你不是应该站在我这边的吗?”

林杳夕看到乔澄澄反应这么激烈,心里更加郁闷烦躁,她甚至有些怀疑,乔澄澄是不是被纪景修给洗脑了,还是被他给买通了?

乔澄澄定了定神,稳定住情绪,走到窗边,双手抱在胸前,一副看破了红尘的样子,冷冷的看着林杳夕说道。

“对不起,这次我真的要站纪景修了,他为了你连纪家那么大的家业都不要了,你竟然还这么怀疑他,我都觉得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你说什么?他不要纪家的家业是什么意思?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乔澄澄,连你也瞒着我!”

林杳夕总算是听出了些问题,看乔澄澄的样子,她应该是知道不少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太过分了,竟然只有自己一个人被蒙在鼓里,一种被全世界背叛了的感觉在林杳夕心头冒出了小芽。

“哎呀对不起嘛,我不也是怕你知道了为难才没告诉你的,算了算了,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那就全告诉你吧。”

乔澄澄挥舞着手臂,下定决心,脸色沉重的回到林杳夕面前,拉了个凳子坐下,和她四目相对。

“你出事那天,纪景修跑去萧家退婚,把萧家给得罪了,后来纪老爷子亲自去赔罪,还说纪景修退婚是不作数的,婚礼照常举行。这老头子真是实力坑孙子。”

乔澄澄说道这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摇了摇脑袋继续说。

“再后来你发烧的时候,纪老爷子到医院来了,拦住医生不让他们救你,纪景修没办法,只能顺了老爷子去参加婚礼,千钧一发啊,新娘子不见了,好多人都找疯了,只有纪景修一心牵挂着你,给你争取了好多治疗时间,稳住了你的病情。”

“后来呢?”林杳夕焦急的追问。

“别急嘛,婚礼最后还是没办成啊,纪老爷子很生气也很没面子,当场就和纪景修闹掰了,对外宣布取消纪景修的一切职务,不许他再踏进纪家企业一步,包括纪家老宅。”

乔澄澄越说脸色越难看,因为她面前的林杳夕脸色更加难看。

“你是说,景修他被赶出家门了?”林杳夕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忍不住再次确认一遍。

乔澄澄眨了眨眼睛,垂下脑袋,小声的补充:“简单来说,纪景修现在已经是穷光蛋一个,空有一副好皮囊了,你妹发现现在他花的都是裘帅的钱,开的都是裘帅的车子吗?”

“怪不得我每次问他公司的事情他都闪闪躲躲的,他怎么这么傻,纪家就他一个独苗苗,他走了谁打理公司?”

林杳夕回忆起纪景修最近的状态,心情愈发沉重。

“还能有谁,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呗,听说董事会的人都快争破头了,现在一团混乱,纪老爷子的精力也消耗的差不多了,以前精神还蛮好的,现在只能靠轮椅了,唉,自作自受啊!”

乔澄澄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如果纪老爷子这个时候真的出了什么事,纪家怎么办?纪景修肝都会悔烂的!

林杳夕越想越生气,越想越担心,有些激动的朝乔澄澄大喊。

“让他为了我放弃生养自己的家族和亲人,我的良心不会安,我才不想当什么千古罪人,红颜祸水!”

“不会这么严重吧?我觉着纪老爷子要是撑不住了肯定会把纪景修再叫回去的,毕竟是直系亲属,总好过给别人吧?”

乔澄澄好像有些理亏似的,缩着脑袋,怯怯的解释道。

“万一时间来不及呢?纪爷爷要是就这么带着怨念去了,你认为纪景修心里会好受吗?他会觉得是自己把爷爷给气死的,自责内疚一辈子。”

“我不能让他冒这样的险!”

林杳夕说着,猛地站起身来,拿起一件外套,向门外走去。

“你要去哪儿?”

乔澄澄一脸懵逼,急忙追出去问道。

“纪家。”

林杳夕头也不回的丢下两个字,留下乔澄澄在原地发愁。

“这可怎么办,纪景修去了公安局一时半会也出不来啊,我要不要告诉他一声?裘帅个小兔崽子也去找人打点了,就我一个人最没用!”

乔澄澄自言自语的胡乱抓着脑袋,一时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

她是不是真的应该早点告诉林杳夕这件事?

“好烦啊,为什么我要知道他们的事!还不如不知道的好,这样就两边都不得罪了,现在倒好,里外不是人了。”

乔澄澄回想到林杳夕刚才斥责她的样子,心里一阵堵得慌,她从来没有跟自己这样说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