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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有什么事么?

我嘱咐了王叔几句,跟着大伯出去了。临出门时,隐约听到秦潋说了一句什么爷爷。上了车,大伯叫我坐在了后边,对前边那人说了句,开车。

车动了,开了一会,我忍不住问了一句:“大伯,你去哪了?我回家找你……”大伯看了我一眼,打断了我,说小飞,听说那天……对了,你没什么事吧。

我发愣,觉着大伯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还是点了下头,说我没事,可二爷爷怎么样了,我……不知道。我不想说二爷爷怎么样了,因为我没亲眼见到二爷爷死了。

一阵沉默,大伯沉吟了一声,说那天的事,我知道了一些。小飞,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不要想太多了。说是这么说,我听得出来,大伯不是很好,只是不想表现出来。

一段时日不见,大伯好像又苍老了一些,我想问些什么,到了嘴边也不知如何开口了。也许大伯没事就好,只要没事就好,大伯是我世上惟一的亲人了。

车在路上行驶着,有些慢,路边的行人都快要比车快了。最后车停了下来,靠在了路边,前边开车的司机下车了,大伯没有下车的意思。

我说,大伯,这是干嘛。

大伯看了我一眼,神色有些怪,过了几秒后,问了一句:“小飞,这些日子过的好么?”我一听,心里边疑惑,大伯怎么了,是在关心我么?

我想了下,说还好。

对于大伯问的,我也不知该怎么说了,要说好么?绝对不好,几乎是九死一生的挺过来了。是啊,挺过来了,只是我还好,好多人因我死去了。

大伯叹了口气,说苦了你啊。停了几秒,大伯神色一转,问了我一句,小飞,你想过以后么?我看了一眼大伯,以后么?在以前有想过,现在没想过了。

发生了太多的事,我也不知该怎么说了。如果可以,我想会彻底放下一切,好好过日子了,可我觉的不会那么简单,不是我想就能实现的,也不是我乱想,而是一种感觉。

一种宿命的感觉。

如今,我也知道了很多事,与大伯谈话也不用拐弯抹角了,说了下我心中所想。大伯听后,笑了:“是啊,小飞说的对,不是想就会实现的。”

“小飞,其实你知道么?你爷爷也想过,过一些平淡的日子,可是有人不让啊。以你爷爷的性格,是不会隐忍的,可为了你,还是忍了下来。”

大伯说的这些,我清楚。

“事实证明,你爷爷错了,以为‘进来’了,‘出去’会很容易。唉,终究是树敌太多,苦了自己不说也苦了江儿,更苦了你,祸及秦氏三代啊。”

是啊,大伯说的没错,祸及秦氏三代。对此,我能说些什么,要去怪爷爷么?没有那个必要,只能说那些人输不起,不止鬼主输不起了,爷爷曾经的敌手也输不起。

大伯说了很多,在感慨过去,其中有一则辛秘,对于我而言,算是一则‘大新闻’了:大伯,不是我大伯。怎么说呢,大伯与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在大伯的只字片言中,我听出了大概。在大伯七八岁时,遇到了当时的秦氏二兄弟,也就是爷爷、二爷爷了。当时,秦氏二兄弟正直风头,爷爷干脆认作大伯为干儿子了。

在我父出生后,爷爷也收敛了很多,我父自然称大伯为长兄了。这一切本来都挺好的,我父逐渐成长,也结婚生子了,结果在我满月之时,鬼子等人杀来了。

在以前,爷爷曾告诉过我这些事,如今大伯又提起,我仿佛想起了那一幕幕惨事。是啊,这是大仇,杀父杀母大仇,我怎么能去不顾了?

大伯还在说着,讲述了些陈年往事,是关于那一些人的,曾三番三次的来挑衅,都让二爷爷给打发了回去,只不过我当时不懂,根本不清楚这些。

说了很多,听得出来,在我成长的那一段时间,爷爷、二爷爷以及大伯操碎了心,生怕我出了点什么意外。原来有些事,比我想的还要复杂。

说完这些,大伯问了我一句,小飞,我能说的都告诉你了,现在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沉浸在大伯说的这些事里,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大伯是什么意思了。

对于怎么想的,我也不知怎么说了。沉默了片刻后,大伯又问了一句:小飞,想过……报仇么?我一愣,看向了大伯,心说报仇么?当然想了,可是行么?

先不说鬼主了,他的手下都可以随意揉捏我了,起码在女人面前,我只有挨打的份,也许唯有变的与白胡子老头一样强,才有机会找鬼主了。

我说了下,大伯听后说是啊,太难了,要想报仇太难了,嘀咕了几句后。大伯不吭声了,陷入了沉默,若有所思的样子,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了。

过了一会,我问了一句,大伯,怎么了?

大伯哦了一声,说没什么,就是在想一些事了,也不知对还是不对了。

我听后,问道:什么事了?

大伯看了我一眼,说道:“小飞,如果大伯想要你为你爷爷、二爷爷报仇,你会答应么?”我还没说什么,大伯叹了口气,说大伯实在无能,惟一的希望全寄托在你身上了。

我一听,也没多想,说如果可以,不用大伯说,我也会为爷爷报仇的。大伯点了点头,说小飞,你记着就好,日后的日子还长,也许会有办法的。

看得出来,大伯是出于真性情。也许大伯与爷爷之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爷爷对他有养育之恩,这份恩情难以回报,如今爷爷、二爷爷死于非命,大伯自然要尽心了。

过了会,大伯又提了一件事,告诉我说这次来找我,就是为这事而来的。我哦了一声,说什么事了?大伯有些犹豫,不过还是说了一下。

大伯说,徐老有一个想法,想要以如今的年轻人为基本,试着成立一个……组织,暂时理解为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