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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柔低头不语,拉着我的手紧了些。

我在一边,就是想说些什么,也不好说的,先不论其它乱七八糟的关系,单纯来讲,鬼母是小柔的母亲。此时知道自己的女儿要为一个男的生孩子,那会是什么感觉了?

况且,小柔肚子里的孩子与她无关,是替女房东为我生的,有一点代孕的味道了。代孕这事在社会中也不少,不过一般人是难以接受的,更何况是鬼母了?

也许以鬼主、鬼母的地位,想要娶小柔的人比比皆是,估计随便挑出来一个都比我强了。这么一想,也明白鬼母为什么生气了,要是搁我身上,知道女儿为一个男人平白无故的生孩子,也会动怒的。

过了几秒,鬼母见小柔不说话,看向了我,说了句:“你不许碰她,知道不?”这个意思我明白,就是不要和小柔做那事了,借着女房东的身体也不行。

我忙点头,说知道,不会的。

不要说鬼母嘱咐了,就是给我胆儿也不敢的,也不是不敢,主要是过不了心里那个坎,总觉得会很对不起女房东了。所以这些日子,在一起睡,也顶多是抱一会,没做出格的事了。

鬼母没再说我,看了一眼小柔,说:“柔儿,有些事你懂,记得等孩子生下来后,就回来,要是你父知道了,你应该明白会是什么后果的。”

小柔点了点头,轻声应了下,说知道了。鬼母最后看了我一眼,转身向远处走去,不一会消失在了暗色中。

我说,怪我自私,连累你了。

小柔拉着我的手,笑了笑:“没事,这是我答应她的,只要孩子生下来就没事了。”不管这些话是真是假,在这方面的事,我不想讨论些什么,尽量保持沉默。

第二天。

“昨天是不是出去了?”秦潋说道,“听见开门声,我还以为是有小偷进来了。”

我笑了笑,说是,小柔找我有些事,有空再和你说。秦潋对我使了个颜色,调侃了一句:“小飞啊,我告你啊,她现在可是孕妇,你可别乱来啊。”

去你丫的……

早上那会,帮着王叔整理了些要用的东西,这些天生意极好,自然要先准备好了。到了九点多一些,那两个妹子来了,我和王叔说了声,去看一下刘小芸怎么回事,这事早一些解决比较好。

王叔哦了一声,在想些什么,说先等一下。说着,快步到了前边饭店里,然后又出来给我了一张名片。“拿着,你小子还年轻,我觉的女娃那事,不出些钱解决不了,要是有什么问题打这个电话,你王婶会接的。”

王叔说的有些道理,徐老说过刘小芸的家人一直在闹,不过没说为什么闹了。不管了,先到了那边再说吧,看看情况怎么说了。小柔留下来,我和秦潋去就行了。

打了辆的士,也就二十来分钟到了,在医院门口,我照名片上的号码拨了过去。这样也是为了省一些麻烦了,听徐老的意思,姓吴的这个人,在医院里边是说得上话的人。

几秒后,那边接通了,是一个男性声音,感觉挺深沉的。“喂,你是?”我想了想,说是徐老让我来的,这里有一个叫刘小芸的,是我朋友。

这么一说,那边立马说了句,知道了,你等会,十分钟后到。说完就挂了,这什么情况?提一下徐老有这么有用么?过了一会,差不多就十分钟的样子,一辆奔驰出现在了医院门口。

在医院门口,除了我、秦潋以外,就是刚出现的这一辆奔驰了。我想来人应该是姓吴那人了吧?正想着,从奔驰里边下来一人,四十来岁的样子,平头,不过看着挺有精神的。

我试探了一句:吴先生吗?平头男子可能也是不放心我,看了我一眼,疑惑了句,你是刘小芸的朋友?我点头说是,给平头男子看了下名片,这么一来,也算是个子确认了下身份。

“跟我来吧。”吴先生说着向医院里边走去,路上打了一个电话,要叫谁过来了。说完这些,吴先生带我们来到了一个办公室内,示意我们先等会。

我说我朋友怎么样了?

吴先生摇了摇头,说:“当初徐老派人送来时,你朋友处于昏迷这么长时间以来,也没查出什么原因,能醒来已经出乎我们的意料了。”

刘小芸的情况,没人比我更清楚了,当初上了阴阳车后,能活下来就算不错了,醒来的话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不过听姓吴的说,刘小芸身体没什么毛病,只是智商在三四岁而已。

算了,这和当初那会的情况一样,只是搞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况且现在最重要的一点,要怎么处理刘小芸这事了,也不知她家里边的人什么要求了。

不过话说回来了,我担心什么了,刘小芸变成这个样子,也不是我造成的啊。要不是王叔的话,刘小芸就留在了阴路,彻底回不了阳间了。

吴先生没说怎么处理刘小芸这事,而是说了下刘小芸的情况,怎么处理的话,让我听完后再作打算。

我点了点头,说了声行。

吴先生说,这几个月以来,刘小芸的家人会时不时来医院闹一下,总之是要见我一下了,为什么见我刘小芸的家人也没说,反正就这么僵持着。

这么说来,吴先生也不清楚刘小芸的家人是要干嘛了。想起那会,主动找上了刘小芸,还不是为了她好,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档子事了?

说到底,怪我心态软了,不忍扔下刘小芸不管,看来还得去见一下刘小芸的家人了。记得刘小芸说过,家里边很不富裕,父亲瘫痪在床,下边还有两个弟弟……

这时,吴先生提了一句,猜测刘小芸的家人,目的好像是想要一笔钱了。我哦了一声,说知道了。心想实在不行,给一点钱算了,刘小芸怪可怜的,我能帮多少算多少了。

正想着呢,门外边响起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