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森，不，不要。这儿不行……”沈燕的身子又是一颤，成熟女人的馨香不断地袭击着他的神经，柔软的身子被他抱着，他有点受不了了。

罗森继续吻她，大手肆意地蹂躏着她的丰胸，沈燕忽然挣扎了一下：“罗森，会被人看见的……”她此刻心情极端地矛盾，推开罗森后，快步朝前走去。

罗森叹口气，也跟了上去。两个人回到葫芦口，老远就见一个身材俏丽的女子，叉着腰站在大门口，走近一看，这女人竟然是秦冰，她没有穿警服，一脸的怒火，冲着沈燕就喊，“表姐，罗森，你俩去哪儿，害得我在你家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了。”

“秦冰，你怎么来了？”沈燕问道。

秦冰也不隐瞒，“今天下午我正好去乡中学看望表姨了。表姨跟我说了你和张斌的现状，我当时就气大了。这家伙还算是男人吗，太不像话了。下午，我特意来家中说他的事。谁料你不在家，我就跟他好言相说，希望他以后迷途知返。谁料，这混蛋居然跟我摔了杯子。姑奶奶难道还要看他的眼色行事吗？我当时就气炸了肺……”

沈燕叹道：“这个张斌，太过分了。”

秦冰又说：“当时气得我，差点一把火把你家点着了。把这个王八蛋烧死算了。到时候，我就说柴房失火……”

罗森又气又笑：“冰姐，你可是警察，你这样做可是欠考虑。”

秦冰气呼呼说：“当然，我也是随便说说。表姐，你回来就好，等会吃完了晚饭，我非要给你俩开个家庭会议不可。他还敢打你，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三个人进了屋，看到满屋子的狼藉，张斌躺在床上，正在愁闷烟。罗森本想劝他两句，谁料还没开口，张斌就吼上了，“你少跟我套近乎，你和沈燕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你们不用这样虚情假意对我，拿离婚协议来吧，我签字。”

秦冰跨前一步，指着张斌的鼻子说：“张斌，你有什么证据说罗森和沈燕关系不正常？沈燕对你什么样，我们大家都看在眼里，就你这种德行，每天不务正业，游手好闲吃软饭不说，你现在更出息了，还敢打人了？”

“你马上给沈燕道歉，不然我可不饶你。”秦冰怒视着张斌。

谁料张斌一点不嘴软，冲着秦冰说：“你算干什么的？不就是个臭警察吗？三杆子打不着的亲戚，我们家的事，跟你什么关系？”

沈燕实在听不下去了，一拉秦冰的手，“秦冰，别理他了。”

秦冰哪里肯罢休，“我告诉你张斌，刚才可是你说的。明天我就把离婚协议拿来，你马上从这家里滚出去。”

张斌气的浑身哆嗦，“你这多事的娘们，走就走，有本事你们现在就把我抬出去。”

沈燕气的也不做晚饭，独自坐在客厅沙发上掉眼泪。

秦冰饿了，就对罗森说：“我出去买点吃的。”

秦冰刚走，老支书来沈燕家，询问昨天的事处理怎样了？罗森陪着老支书说了几句话，然后送老支书回家。

罗森送老支书的这个功夫，张斌又和沈燕吵起来，“你这败家娘们，白让赵连升操了，钱都要不回来。”他一气之下抓起枕边的药瓶，朝着沈燕狠狠扔过去。瓶子砸在沈燕的额头上，差点砸出血。

罗森和秦冰买了点吃的回到家，见沈燕坐在客厅的椅子上，托着香腮凝眸发呆。

罗森悄悄走过来，问：“燕姐，我们回来了？”

沈燕转过头来，努力挤出一个笑容：“罗森，真是不好意思，我连晚饭都没做好。”她一直在努力地使自己表现得欢快一些，但仍然提不起情绪。

罗森看看她的额头：“燕姐，你出什么事了！别瞒我！你额头上怎么有血印？”

沈燕心中一慌，掩饰地背转过身去：“哪有啊？”

罗森抚摸着她的秀发：“燕姐告诉我，张斌又欺负你了？”

沈燕摇头。

罗森说：“你不用隐瞒，你额头的伤痕，究竟怎么回事？是不是张斌又打你了？”

沈燕忽然眼睛里涌出了大量的泪水，如决堤的河水一般，滴在罗森的手上，却颤抖着声音说：“这不能怪他，真的。”

罗森双手扶住她柔软温腻的肩膀，瞪大眼睛盯着梨花带雨的沈燕，说：“燕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样护着他。张斌实在太过分了。我们每个人都看不过去了。”

沈燕低下了头：“事情是这样的，刚才，张斌他……心情不好，失手把药瓶砸在我额头上了，不过，我真的没事。”

“这个混蛋，简直得寸进尺！”罗森的眼睛里就要冒火了，“他也太不象话了！你整天伺候他吃喝拉撒，他还冲你发脾气？还是不是男人？我已经对他忍够了！”罗森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好像故意给张斌听见：“我非好好教训教训他不可！”

“不要！”沈燕见罗森挽袖子，她信以为真。突然双膝一软，跪在罗森面前，眼泪流得更快了，双手紧紧抱住罗森的腿，“罗森，你千万不要打他！其实，我也知道，他自从瘫痪了以后，情绪一直低落，他一个生龙活虎的大男人，成了残废，他能有好心情？他拿我出出气，情有可原。我不怪他，只是……我……心里难受。”

“燕姐？”罗森被她抱得很紧，便轻叹一口气。

沈燕哭着说：“罗森，我求你了。你不要干预这件事，这是我们夫妻间的事，你一插手，就乱了套了，还有，你如果指责他，会逼死他的！他已经有好几次想要寻死了，都是被我及时发现……”

罗森哼了一声，伸手扶住她的胳膊：“他死了最好。燕姐，我听你的，你别哭了好不好？你这一哭，我的心就象刀剜了一样。”他当然也理解沈燕的苦处，丈夫瘫痪后，不仅生活上需要她的细心照料，就连男人那方面的功能也丧失了，她实在太善良了，宁愿苦了自己，也要照顾他。要不是秦冰逼着自己，罗森也不愿意这样。

沈燕擦擦眼泪，被罗森扶着两人一起坐到床边，她的情绪一直很低落，这两天，她的父母没少给她施加压力。沈燕的妈妈甚至要挟她，再不跟张斌离婚。他们老两口就再也不回家了。

想到这里，沈燕忽然趴在罗森的肩膀上，颤声说：“罗森，我心里好难受，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