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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二牛不信,拽住沈大爷问到,“沈大爷,您说赵老六都走了一个星期了,真的假的啊?”

沈大爷敲了敲烟杆子,“那当然,老爷子什么时候骗过人?”

宋志强跟陈二牛对视一眼,都想到了一个问题。

如果赵老六的确已经离开村子一个多星期,那在河边使坏的人就不可能是他。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因为如果不是赵老六,那会是谁?

宋志强自问跟林雨没有得罪过谁,非要揪出来几个有过节的,那就是赵爱民和赵老六了,但那两人都已经被证明不是背后的凶手。

他跟林雨这条路已经完全堵死,不可嫩再有任何突破,剩下的,自然就是陈二牛和杨春花那条线了。

“二牛,你是不是跟村里哪家人不对付?会不会是你的仇人干的?”

宋志强提醒到。

这道理陈二牛也明白,但他思前想后,把全村的男男女女都捋了个遍,仍然想不出到底谁跟他有这么大的过节。

最后陈二牛脑袋都开始痛了,只得放弃说,“真没有,不记得得罪过谁。”

难不成到这儿又断了?

宋志强觉得可以理解,因为人跟人是不一样的,或许陈二牛认为无关紧要的事情,在别人那里就是不共戴天。

又或者,那人因为某种特殊而又隐秘的原因,被陈二牛说的话做的事无意间刺痛,并由此产生了恨意,平时隐藏着没有暴露出来。

倘若真是这样的话,不管怎么努力都无从查起了。

陈二牛脑子本来就不够用,碰到这种无迹可寻的问题,更是急得抓耳挠腮。

宋志强拍拍他肩膀,安慰道,“没事的,二牛兄弟。咱们主动出击找不到门路,那就以静制动,等着那人再出幺蛾子呗。”

“就像春花儿说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我就不信咱们这四个脑袋,还干不过那一个家伙。”

陈二牛仍旧不放心,但眼下着实毫无办法,只能无奈的点点头。

冬季凄冷,转眼就要到春节了。

整个冬天几人都比较戒备,随时提防着会不会有人来捣乱,结果两三个月过去了,却一直风平浪静。

那日河边之事的记忆也随着时间变得模糊,陈二牛甚至开始疑惑,是不是当时检查的不仔细,以致于影响了判断产生错觉。

或许那完全就是一次意外,那条小路早前就已经破损了,刚好被宋志强踩到地方而已。

连着一个星期的大晴天,出村的道路好走了一些,林雨和宋志强就准备趁此机会回家,过完春节之后再返回村子里来。

为了尽地主之谊,陈二牛决定上山捞一些山货,让林雨两口子带回家。

山里的东西不算金贵,但都是市面上见不到的好东西,纯天然无污染,营养价值极高,林雨两口子想着孝敬老人正好,便没有拒绝。

上午等温度升高一些,陈二牛领着杨春花,带着借来的猎枪和铁锹出门了。

在积雪尚未完全融化的时候上山,其实有一定的风险,地面湿滑特别费劲不说,而且容易脚下打滑出现事故。万一刚好在危险的地势出了幺蛾子,那可能就有点凶险。

不过陈二牛跟杨春花拍着胸脯说没问题,这些年早就习惯了。

见那两人胸有成竹,林雨便没有继续阻拦。

结果,意想不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本来答应的是下午就回来,可直到黄昏时分仍旧不见人影。

太阳下山以后,温度直线下降,如果入夜以后还在山里,就算不被超低温给冻死,至少也会缺胳膊少腿,或者落下某些病根儿。

林雨两口子正打算冒险上山去寻,就见杨春花失魂落魄的跑了回来。

被两人一问,杨春花先是哇的大哭,好久以后才抽泣着说,“二牛,二牛那娃子……回不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