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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宋志强更为担心的是,那个人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那天算是运气好,没有摔到重要部位,属于侥幸逃过一劫。倘若那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往后肯定还会找机会使坏。

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谁也不知道那个人藏在暗处会怎么行动。

唯一能避免被坑的办法,就是尽快将其揪出来,好杜绝潜藏于未知里的一切风险。

回家跟两个女人说起这件事,林雨和杨春花也是十分出乎意料。

本以为很快就可以尘埃落定,谁知中间竟然还有这么多转折,搞得越来越扑朔迷离。

杨春花天性比较乐观,遇到事都挺看得开,就跟众人说,“那有什么好怕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嘛,咱们好歹有四个,人多力量大。”

陈二牛却不以为然道,“说得轻巧,我们怕的就是那人专门针对你们两个女人,弱不禁风的,万一碰到点事儿可怎么办?”

“再说了,又不是没有前车之鉴,你就能保证你比林老师运气好吗?所以说啊,你……”

说到正起劲儿,见林雨脸色黯然下去,陈二牛才识趣的闭嘴。

不过宋志强比较赞成陈二牛的意见,跟杨春花说,“没关系的,二牛是话糙理不糙。这件事必须要搞个水落石出,不然总是有后患,咱们防不胜防。”

“更关键的是,如果那人对咱们有什么企图,可能是因为知道我们四个人的关系了。这绝对是一颗地雷,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就把事情给抖搂出去?”

朝这个方面一想,杨春花不禁也犯愁。

旋即她似乎想到什么,脸色突然亮堂起来道,“诶,你们说,会不会是赵老六啊?”

宋志强边琢磨边说,“仔细想想的话,虽然赵老六有作案的动机,可当时河边的几户人家并没人看到他啊!”

杨春花眯起眼睛,神秘兮兮的说,“谁说没人看到了?不是有人看到赵爱民吗?”

陈二牛被搞糊涂了,闹着脑袋问道,“这跟赵爱民有什么关系?他们虽然是亲兄弟,可完全是两个人,村里的乡亲会分不出来吗?”

这话十分在理,完全符合逻辑,反正宋志强是找不出半点毛病来。

然而杨春花却依旧不同意,咂了咂嘴巴说,“你这脑子就是不好使!怎么就跟你解释不清楚呢?”

“我这就是提供个想法而已,也不一定就是对的。你想想看,大雪天到处白茫茫的,穿的衣服也多,赵爱民跟赵老六长得那么像,别人没看得太清楚搞错人了,有什么好稀奇的?”

此话一出,几人都是恍然大悟。

如果是赵老六干的,还真是有可能。

当时是中午那阵儿,太阳光正是最强烈的时候,人的眼睛看稍微远的地方都会被雪地反射的强光所影响,产生或轻或重的虚影。

这时候赵老六再从外面村道上经过,穿得又很多,就漏出来半张脸,住那儿的乡亲把他认成他兄弟赵爱民,是完全有可能的。

半晌以后,宋志强猛的转向陈二牛说,“赵老六现在还在赵爱民家吗?”

“应该早就回他家了吧,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待到隔天早上,两人便马不停蹄赶往赵老六家,结果赵老六家的大门紧闭,他们连院门都没进去。

陈二牛踹了脚院门泄愤道,“这小子,早不走晚不走,偏偏这时候不在家,肯定是心里有鬼!”

“老子还就不信,这小子能躲一辈子。”

说罢,陈二牛就跟宋志强去旁边村民家里借了两个凳子,一左一右的坐在赵老六家大门两边,跟两头雕刻的狮子似的。

百无聊赖的等了半个多钟头,村西口的沈大爷路过,问起说在这儿干什么。

被两人随便找理由搪塞过去以后,沈大爷叹气道,“你们啊,下个月再来吧!赵老六说是去城里打工了,都走了快一个星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