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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然这么说,但宋景淮却控制不住自己似的,一次又一次地过来看她。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每次去都说是最后一次,可当他闭上眼睛,脑子里就不自觉地浮现起莫向晚摔在地上爬不起来的那个画面,诅咒一样扰的他不得安宁。

一连半个月过去了,莫向晚的病丝毫没见好,宋景淮却决定带她出院。

既然不放心她一个人在这儿,不如请个护工好好照顾她,反正她妈妈留给她的房子已经修缮好了——把她安顿好,他应该就不会这么反常了吧?

林知暖得知了这个消息,气的一天没吃饭,她好不容易才把莫向晚给赶走,怎么可能还会让她回来?想了想,立刻跟宋景淮就说要去精神病院探望她。

“看她干什么?”宋景淮不耐烦,“她现在凶的很,还是离她远些为好。”

林知暖却说:“我觉得向晚是因为孩子才变成这样的,心里一直很愧疚,雨熹跟我是那么好的朋友,她唯一的妹妹却因为我变成了这个样子……”

“别说了。”

宋景淮第一对她用上了呵斥的语气。

孩子?

莫向晚真的是因为孩子才变成这样的吗?那他岂不是……

“你想去看她,去就是了。”宋景淮十分倦怠,“但她现在的情绪不稳定,你别和她过度接触。”说完就挂了电话。

那天晚上,他梦见了莫雨熹。

她哭着质问他为什么要把莫向晚害成这样。宋景淮想要辩解,喉咙里却想被塞满了棉花似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第二天他没有去看莫向晚,他以为这样就能让他的想法变得和以前一样——莫向晚是自作孽,根本怨不得他!

而他万万想不到,这一次没有去见她,以后竟再也见不到了。

因为,莫向晚……死了!

“不可能的!平时赶都赶不走,她怎么舍得去死?”

宋景淮不停地安慰着自己,可莫向晚早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打不死的小强了,她躺在太平间的冷柜里,瘦的脱了相,她的身上还穿着平时会看到的那件束缚衣,手脚僵硬地蜷在里面,看起来像个憋屈又可怜的陌生人。

“莫向晚在哪?”

草草一眼,宋景淮就别开了视线,不相信一样,抓着医生的衣领,吼道,“她不是莫向晚,你们把她弄到哪里去了?”

“宋先生,您、您节哀……”

这里面哪个人没听过他炸了周氏医院的壮举?自然都小心翼翼的。

“我们真的已经尽力了——您估计也知道,莫小姐是脑癌晚期,这次是突发性的脑溢血,送过来的路上就已经不行了!”

“脑癌?”宋景淮的表情凶恶的几乎能吃人,“你们信口胡诌!”

如果她真的得了脑癌,那么在这期间强行让她剖腹产、植皮、甚至把她逼疯的自己算什么?

恶魔吗?

不,他原本是想过要放她走的啊!

“莫向晚,你给我起来。”

他怎么都不敢相信,尝试着做最后的挣扎,然而,莫向晚却再也听不到他的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