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

“有了毛病喝红糖水就能好,那医院就关张了。”边说边把手放到她身下,一用力,就将她抱起。

“真的不用,你这个木头。”她娇嗔地说。

“为什么?”他问道。

“可能是老朋友要来了。”她小声说道,脸埋在他怀中。

他想了想,随即“哈哈哈”大笑起来,把她重新放到床上,为她盖好被子,说:“我的确是木头,我不太懂这些。好,马上红糖水的伺候。”他的确不太懂这些事。

因为秦淏胃寒,在家自己也弄姜糖水喝,红糖是有备的。

他穿上衣服后,给她沏了一杯浓浓的红糖水,坐在她的旁边,伸出大手,敷在她的小肚子上,轻轻地揉着,嘴里反复念叨着“痛经”两个字,并琢磨着痛经和房事的关系,忽然像明白了什么说道:“这么说你不用吃那个药了?”

“我本来就不用吃,上次都是你瞎操心,害的我都不知道该怎样处理那药。”

她看着他只是笑,不说话,这么一个大男人,又受过良好的高等教育,居然都不知道痛经这事,可见他对女人了解的很少。想到这里,她扑哧笑出声。

“笑什么?”他问。

“笑秦大书记也有不知道的事。”

他窘得脸有些红了,急忙分辩道:“咳咳咳,你们女人的事,我怎么知道,再说,我接触的女人算上你才两个,凡是和生孩子有关的我都不知道,再说了,人家……没经验吗?”

最后这句他学着关菡害羞时的模样说出来,故作扭捏娇柔的样子,而且语气嗲里嗲气的,最要命的是他还夸张地把一根手指头含在嘴里,使劲眨着眼睛看着她,差点没把关菡笑的背过气去。

他也笑得前仰后合,抱着肚子,瘫倒在她的身边。

关菡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哎呦、哎呦”的直叫唤,也不知道是肚子又疼了还是笑的,头上渗出了汗珠。

他慌了神,坐起身,收住笑,说道:“你,还疼?”

她捂着肚子,卷曲着身子,说:“有点。”

这时,两个小战士将秦淏要的午饭送过来了,水煎蛋、素烧西兰花、蒜香小排骨、两份鲍汁鱼翅捞饭,将菜摆好后,两名战士走出,秦淏关好房门后,上楼一看,小女人居然睡着了,这可不行,折腾了半天,消耗了大量体力,不吃饭就睡觉哪儿行,于是叫醒她,给她披上自己的睡袍,拥着她下楼,扶她坐下后,给她端来冒着热气的红糖水。

关菡慵懒地喝着,看着满桌的饭菜,说道:“好丰盛。”

秦淏拿出一瓶红酒,说道:“喝点红酒,这是我弟弟孝敬我的,法国波尔多1982年的红颜容,特别适合女士饮用。”说着,他就要打开。

她夺过红酒,说:“今天就别喝了,年前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呢,留着以后咱们再喝。”

“不行,我今天就想喝点,再说,我喜欢看你喝红酒,跟喝水一样,七八千多块钱的酒你咕嘟咕嘟就喝下去了,白瞎了那么好的酒。”

“什么,七八千?”她瞪大了眼睛,不相信地问道。

“有什么怀疑的吗?就是这只红酒,是法国最好年份的酒,到现在估计全世界也剩不下多少瓶。”他说着又要打。

“等等。”重新夺回酒,如获至宝般的抱在怀里,使他够不到。她说:“你说这酒叫什么名,红颜容?这么诗意的名字,这么昂贵的酒,我们这么喝就浪费了,以后找个充裕的时间,点上蜡烛,那时我肚子也不疼了,你再教我怎样品红酒,那多诗情画意啊,才不浪费这好酒。”

想到在省城的西餐厅里,那么一瓶昂贵的好酒,居然那么被自己喝了,真是太可惜了。

看着她舍不得放下那酒,他就说:“听你的,有长时间了再喝。但是,这酒是和红颜知己共饮的,所以必须你得和我喝。”

她使劲地点着头,抱着那酒不撒手。

可是,他们谁也没料到,一瓶有着诗意的法国红酒,最终也没等到它的红颜知己,而它被开启的那一天,早已是物是人非,男主角一人独饮时,也是五内俱焚,痛断肝肠。这是后话。

秦淏在翻箱倒柜地继续找,看来他今天的确高兴,想喝点酒助兴,终于他找到了一整箱的茅台,欣喜地开箱,拿出一瓶,给她倒上小半杯,自己倒上满满一杯。

她说道:“你下午还要上班的,脸会红的。”

他坐在她对面,笑嘻嘻地说:“不怕,我今儿就想喝点,来,干、一口。”

他喝了一大口,然后靠在椅背上,隔着餐桌,笑眯眯地看着她。

“我肚子疼,不喝了啊。”她讨好地冲着他谄笑着。

他摇摇头,说:“这是高度酒,暖胃暖肚,喝下去有好处。”

为了不扫他的兴,她喝了一口,立刻,那种独特的辛辣呛得她咳嗽起来。

他“哈哈哈”大笑,赶紧给她夹了菜,直接送到她的口中。

这顿有意思的午饭就在浓情蜜意中完成了。

这也是他们度过的最浪漫轻松的时刻。

秦淏的脸微微泛红,关菡的脸也如胭脂轻染。她调皮地点了一下秦淏的额头说:“秦大书记脸红了,眼也红了,我看你怎么去上班。”

秦淏握住她的手说:“那我就不上班了,也不许你走,我们接着疯狂。”

“那可不行,方婕找我还有事呢。”她怕他再疯,赶紧从他手里挣脱出来。

“萏萏,跟方婕说话要注意,有关我的事,咱们的事都不要说。”秦淏严肃地说。

“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用你嘱咐。”关菡嗔怪地说。

“萏萏,我、我可能和别的情人不一样,因为我的身份,所以,一定要格外谨慎。”他小心地措着辞。

“我知道。”她认真地说,垂下眼帘,美丽的大眼睛就被细密的睫毛盖住了,有种忧郁的东西缠上心头。

秦淏注意到了她瞬时的低落,但他没有进一步解释什么,就转移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