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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这样做。”

“如果不把丁新安绑架了,我们不可能逼他给出苏珍珠的商业犯罪证据的。”

“或许不需要那么暴力。”

“什么意思?”

“我记得你说过丁新安对你很感兴趣的。”

当从身为生父的施劲松口中听到这话时,钱子惠吓了一大跳。

尽管施劲松没有说得很清楚,但钱子惠知道施劲松要她做什么。

喉咙动了下,钱子惠道:“就算我跟丁新安上床,他也不可能出卖他妈的。”

“我没有叫你跟他上床,”施劲松道,“我是要你把他灌醉,看能不能诱使他说出一些对咱们有利的事来。”

“明白了,”松了一口气的钱子惠道,“那我现在就联系丁新安,问他待会儿要不要一块去酒吧。”

“虽然你曾经是金钗,但我知道你是被骗去做金钗,所以我不会让你再去做同样的事的。”

“谢谢施董。”

“你去忙吧,有好消息再告诉我。”

“好的,你保重,”顿了顿,钱子惠问道,“要不要我炖汤给你喝?”

“下次吧。”

“嗯。”

“不要在笑笑面前说跟荷泰集团有关的事,我不想让她担心。”

“她有在关注股价,所以哪怕我不说,她也会很担心的。”

“希望今晚发出的增持公告会让股价有所转机吧。”

“会的。”

对着施劲松笑了笑,钱子惠便走出了书房。

在下楼的时候,钱子惠不免长长叹了一口气。

说实话,她一直觉得荷泰集团很强大,可没想到会脆弱到这种地步。

或许对于负债率高的企业来说,一旦遭遇风险都有可能被一击毙命吧。

坐上车,没有急着开车的钱子惠便打电话给丁新安。

打通后,钱子惠问道:“你怎么样了?”

“具体一些。”

“我听说你前阵子被人绑架了。”

“是啊,像家禽一样被圈养着,呵呵。”

“那现在应该没什么事了吧?”

“现在挺好的。”

“那就好,”停顿了下,声音很柔的钱子惠道,“我前阵子离开了荷泰集团,现在在另一家公司上班。这几天我是特别的烦闷,想找个人去喝酒,不知道你有没有空。”

“你没有在荷泰集团吗?”

“前几天辞职的,”钱子惠道,“施劲松那个人不行,我不喜欢帮他做事。今天看到荷泰集团出了事,我心里就特别高兴。虽说无商不奸,但我还真希望荷泰集团能早点破产。假如你有空的话,我们就在上次去的那家酒吧门口碰面,今晚我请你喝酒,就当是给你接风洗尘。”

“那家名叫恶灵天堂的酒吧?”

“对的。”

“行吧,那就在那边的门口碰面。”

“我这边过去大概二十分钟。”

“我也差不多。”

“那见面了再聊。”

“嗯。”

挂机后,钱子惠自然是往酒吧的方向驶去。

此时,丁新安正在房间里穿衣服。

穿好衣服,从抽屉里拿了一盒避~孕套以及一瓶药,他这才出门。

刚来到一楼,丁新安便碰到了他妈。

“新安,又要出门啊?”

“出去喝点酒。”

“你最近应该在家里多待着。”

“那会把我闷出病来的。”

“那你早点回来。”

“你应该希望我不会回来。”

“什么意思?”

“那样我就能玩到一个想玩却还没有得手的女人了。”

说罢,有些兴奋的丁新安便往外走去。

听到这话,苏珍珠忙问道:“是谁?”

丁新安有听到,但他并没有回应。

在恶灵天堂酒吧等了约五分钟,钱子惠便看到丁新安朝她走来。

她以前很讨厌丁新安,现在依旧如此。

但为了能从丁新安口中搞到一些对荷泰集团有用的信息,钱子惠还是以笑脸相迎。

待丁新安走到面前,上下打量了下丁新安的钱子惠道:“看来挺好的嘛!我还担心你瘦得跟竹子似的!”

“没有瘦到跟竹子一样的地步,但也瘦了一圈。”

“看不出来。”

“这里人多,要不然我肯定会脱了衣服让你看一下。”

“进去吧,边喝边聊。”

“嗯。”

走进酒吧,丁新安特意找了个靠角落适合闲聊的桌子。

尽管钱子惠说是她请客,但丁新安却不肯,所以点酒自然也是丁新安负责的。

对于丁新安而言,他有着怎么花都花不完的钱,所以每次出去聚会都是他请客。要是同行的其他人请客,他会觉得自己特没面子。每次花几千几万买面子,对他来说是非常合算的买卖。

点完后,丁新安问道:“现在在哪家公司上班?”

“一家很小的外贸公司。”

“小庙哪里容得下你这尊大佛,不如直接到丁香实业上班得了!”

“不敢去。”

“有什么不敢去的?”

“虽然我不喜欢施劲松,但好歹以前当过他的助理。要是现在突然去丁香实业上班,我都怕会被人说三道四的。我不是那种厚脸皮的女人,所以跳槽到竞争公司这种事还是算了吧。当然要是荷泰集团这次会因为资金链断裂而破产,我倒是可以考虑去丁香实业。到时候我要去的话,丁少你可一定要帮我在苏董面前美言几句,让我当个小领导啊!”

“那是当然的!”

“你被囚禁期间应该很痛苦吧?”

“感觉就像是做了一场梦。”

“是不是都没什么东西吃?”

“吃倒是还行,看着我的那个大叔脾气挺好的。”

“幸好你遇到一个好大叔,要不然你真的会瘦得跟竹竿似的。”

“你有什么心烦的事?”

“有个男的在追求我,”用右手托着下巴的钱子惠道,“因为以前在大观园待过,所以我不知道该不该答应他。”

“可惜你在大观园的时候我还没有加入。”

“有的吧,只不过我是在你加入的后面几天走的。”

“害得我都来不及点你。”

“哈哈,”笑出声的钱子惠问道,“难道那些金钗里就我最漂亮啊?”

“肯定是。”

“我应该晚几天退出的,那现在只能跟丁少你说一声抱歉了。”

“不做了吗?”

“做什么?”

“你开个价。”

“丁少你身边的女人不是很多吗?干嘛惦记着我啊?”

“对于那些想得到却得不到的女人,我会每天都惦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