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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进自杀的消息是在第二天被媒体曝光出来的，等新闻播出的时候，林妍已经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了，而在她对面的则是李沐，他是在方进死没多久就被胖警察放出来的。

简直是树倒猢狲散，这边方进刚死不久，那边他的手下就把他生前最怀疑的人给放出来了。

“林总，早上好呀，”，明华过来打招呼，视线随意扫过李沐，“怎么样，感觉还好吗？”

明华的“嘘寒问暖”在李沐眼里看着特别的碍眼，他竖起衣领，”林总没问题的，因为有我这个这么给力的助手！，”，他神气地扫了眼明华，“你说呢？林总。”

幼稚鬼。

林妍微笑道，“谢谢明总关心，”，她当着明华的面，将桌上一大叠文件交给了李沐，“我的新助理很厉害的，明总要是有什么忙不过来的，可以交给他。”

两边她都不想讨好，两边都是大爷。

听到这样的回复，两人相互对视几秒之后，很快就将视线交错开了，李沐抱着一堆资料出去到Linda的位置上坐了，而明华则选择留下来。

“明总，您还有什么事吗？”

她抬眸看着明华，一丝不染的眼睛里都是他的样子。

明华从口袋中拿出一张名片，上面写着“灵灵堂”三个字，这让林妍来了兴趣。

“你的助理，不是什么好人！”

她内心深感赞同，他的确是什么好人。

“怎么了？”，她变现的很安静，“明总，你不是就拿着一张名片做证据吧？”

名片上的信息都是真的，林妍比较好奇的是，明华是怎么知道灵灵堂，知道李沐的。

明华压低声音，“这个名片还是前几天一位同行给我的，”，他指了指Linda死前整理好的文件，“同行也没什么意思，就是我们这里有习俗，被杀死的人，都需要好好做场法事好好超渡下。”

林妍的眉头微不可微的挑了下，“谁说的？况且Linda不是有家人吗？”

扣扣扣……

办公室的门被李沐敲开，他抱着好些文件，焦头烂额的跑进来跟林妍求救，“林总，我这新来的，有些事还不是很懂，您说您会手把手教我的！”

语气里带着撒娇，林妍差点被李沐雷死了。

“咳咳，”，明华咳嗽了几声，“那个林总，我先走了。”

李沐的眼神一直跟着明华，直到明华的背影消失在门后，他这才拿起明华给林妍的名片。

他看了眼林妍，“这个？”

她摊摊手，“明华给的，说你不是好人，小报告还没打完，你就进来踢人了。”

还好他走的快。

“以后他说的话，你别听就是了。”

“……”

中午公司聚餐，说是为了悼念死去的Linda，林妍本来不爱应酬，却也得参加，毕竟这是以悼念Linda的名誉聚的餐，还有李沐也表示出很感兴趣的样子，说是这样更加方面观察那些已经有异常的同事，省的浪费时间。

等到了吃饭的地方，林妍和李沐这才知道事情远远没有他们想象的这么理想，这个饭局将全公司上下的人都集齐了，现场的情况，就跟吃个婚宴差不多了。

“李沐，这样子你能搞定吗？”，在出发之前，林妍就已经跟李沐约法三章了，打探情况这个任务就交给林妍，而观察同事的异常则交给混在基层里的李沐。

李沐看到这个场面，坚定地点点头，“放心。”

真是死要面子！

林妍才不相信李沐会有办法在一餐饭的时间里将同事们全部观察个遍，而且这还要在别人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的，这任务除非007这样级别的人，否则是很难完成的。

“林总，这边坐。”林妍再次见到明华的时候，发现他已经换了一套黑色西服，就连领带也是黑色的，“林总，怎么这么迟？”

“路上有点塞车了。”

她的视线时常落在李沐的背影上，得知这个情况之后，明华嘴角上扬，继续今天上午他还没说完的话题。

“林总，您可千万别误会，我是因为李沐有副业才觉得他不是好人的，”，他夹了一块牛肉放在林妍的盘子里，“我是听同行说，但凡他出现的地方，都会有人死亡。”

林妍的眉头挑了下，“这话怎么说？”

看见她有兴趣了解，明华靠近她耳边，在她耳边窃窃私语起来，这举动恰巧被李沐看见了，看见这两人趁他不注意就在哪里咬耳朵。

经过明华的爆料，原来李沐已经不是第一次出入警察局了，严格算起来说，这几年职场空白的时间里，李沐已经进了十次警察局了，而且每次都会被警察当成嫌疑犯，原本明华以为这次Linda的死一定会跟李沐扯上关系的，但是没曾想居然杀人凶手是胡毅。

也就是因为这种规律被胡毅打断了，所以明华只能警告林妍别太靠近李沐，甚至有可能的话直接找个由头把他辞退得了。

“你说的都是真吗？”，也不知道是明华太有渲染力还是什么，林妍在心里也重新给李沐打了一个问号，加粗加大的那种。

“这些事，都是同行或者朋友跟我说的，”，明华知道怀疑的种子已经在林妍的心里种下，之后就是等待开花结果。

你可别让我失望呀。

明华再给林妍夹了块肉，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李沐正在努力按照他们两人之前商定的计划，努力的在同事之间穿梭，看着他信心十足的样子，林妍真的很难跟明华口中的李沐联系在一起，好像他们根本就是两个人。

虽然她也不太喜欢明华，但是他的话一直在她耳边响起，久久也不能散去。

林妍拿起酒杯，朝着李沐所在的餐桌走去，她的手攥紧拳头，脸上却笑意连连，看起来很亲切。

“大家，今天我们是因为Linda才聚在一起，”，她高举酒杯，“敬Linda！愿她在天国再也没有痛苦。”

大家跟着林妍一起将酒喝完了。

虽然看着挺正常的，但是李沐却觉得跟明华窃窃私语后的林妍好像变得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