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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局的前身原来是抗日战争时期日军驻扎在m市的其中一个战地医院，有传说这里曾经是日军秘密拿捉到的俘虏做人体实验的秘密基地。但是不管传说怎样，谁也没能拿出真凭实据来，而且一直过的也挺相安无事的。

怪异的事情就发生在改革开放前期，一开始是住在附近的人们每晚都会在晚上三点的时候听见婴儿哭闹的声音，紧接着在三点半的时候就会听见类似用刀切肉和骨头的声音，锋利的到斩断骨头的声音，就像被人塞了耳机一样，不管离的多远，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一开始大家都隐忍着，以为是住在附近卖猪肉的人在早起杀猪，可是随着时间久了，有越来越多人在背地里讨论这件事，一讨论才知道原来这是已经不是附近居民的问题了，这声音已经传到另一个街区去了，而且更奇怪的是，这里附近唯一一个杀猪的商户，也因为受不了居民的投诉，搬到别的地方去了。

这个怪异的现象，没有人能给出解答，渐渐地流言四起，有人将这个地方的前身是日本人做人体试验的传说再次翻了出来，还说这声音就是惨遭日被人杀害的鬼魂在作祟，直到这些传说转变成被作为需要筹集钱款超渡鬼魂的借口之后，晚上出现的不再是声音了。

关于警察局前身的传说到了这里，就没有在往下说了，林妍拿着李沐在图书馆里撕下的几页纸看了几遍，还是没有看出所以然来，“这样类似的传说故事还有吗？”

大猫摇摇头。

“这个不是传说，这是真的！”，他认真的看着林妍，“我们家族一直在暗中调查这件事，根据我们现在手头上的资料，警察局的正气已经渐渐压制不住这个地方的怨气和戾气了。而方进的古怪就是最好的证明。”

压制不住？

“可是一直以来没发生过什么大事吗？”，林妍托着腮帮子，样子看起来极为可爱。

大猫避开她的眼神，“你们两个人的存在还不是大事吗？”

戾气深重的人，每五百年才出一次，还会受到命运的诅咒，多数死在幼年或者童年，现在倒好，这五百年难见一次的人，一下子还出现两个，还幸运的活到成人，可想而知这事绝对大条。

“戾气深重之间，也有强弱之分，那你就是那个弱的，胡毅就是那个强的，”，大猫喝了口咖啡，紧接着道，“根据记载，要是出现有一个以上的戾气深重的人，那强的那个就会将弱的戾气渐渐吞噬，直到戾气爆体而亡。”

“那我们？”

林妍挺着都觉得心惊胆战，眉头皱的跟紧紧压缩的弹簧一样。

“胡毅就是知道这个才会跑去给你开车的，不然他在部队都快成首长了，“，说到这，大猫摇摇头，大概这就是命吧。

十年前胡毅就是因为想改变自己的命运，才想着去军队，想着利用军队特有正气和坚定地心智来抵抗自己身上的戾气，可惜还是没有用，一切治标不治本的办法都在28岁这个大关面前，显得特别苍白无力。

就因为他参军的事情，还把李沐的父亲李忠气的半死，在他老人家看来，胡毅的“叛逃”，就是对他能力的不信任，甚至因为这件事让他们兄弟俩彻底反目，以至于在老爷子的葬礼上，胡毅都不曾出现过。

这些陈年往事一旦忆起，就跟历历在目一样，这一段过往对于胡毅和李沐来说，简直就是永远过不去的坎，所以大猫没有将这件事告诉林妍，他很希望这件事会是有已经释然的李沐跟她说。

铃铃铃……

林妍的手机响了，给她打电话的人还是明华，那个永远已有内部消息就忍不住要跟林妍分享的明华。

“林总？”，明华的声音还是一样透露着自信，“您现在在哪里？您还好吧?”，没有铺垫，明华直接进入主题，“我听说抓亲手抓胡毅的警察自杀死了！”

抓胡毅的警察自杀死了？

“是谁？”，林妍简直不敢相信，声音立马提高了几度，“你怎么知道的？”

“听说是叫方进的老刑警，”，明华压低了声音，“这是我听内部的人说的，听说自杀的手法还很奇怪，他居然用刀将自己的嘴划开……”

明华后面说的事，林妍已经没有心情再听下去了，明华说的自杀场面，今天下午她已经亲眼见证过了。

“我明天回去上班。”，林妍的突然发话打断了明华关于安全的长篇大论。

“你确定吗？”，明华语气中的关心很明显，“这样的环境下，你不要太勉强了！”

勉强吗？

林妍知道自己要是不抓紧办完李沐交代的事情，那因为这件事的死者就不会直停留在方进这里。

“我可以的。”

不等明华说话，林妍就将电话掐了，现在的她已经精疲力尽了，方进的自杀，好像已经验证了她能提前看到他人的死亡状态，而且每次相隔时间不久之后，那个人就会按照林妍看到的幻象那样死去。

“怎么了？”

大猫看林妍心神不宁的样子，直觉有事发生了。

“方进自杀死了，”，她苦笑道，“而且死法跟我之前看到的幻象一样，他……”

大猫做出噤声的手势，“不要再说了，我知道你很难受。”

啪嗒！

一滴豌豆大的眼泪就这样在毫无征兆之下，滴在林妍微凉的手背。

“是不是因为我，他才会死的？”

她的眼神就像受伤的小鹿，看着就让人心疼。

大猫摇摇头，“这不是你的错，”，他将林妍抱进自己的怀里，安慰道，“你这只能算是提前预知了结果，他并不会因为你没有预知就不会死。”

“是吗？”

林妍的疑问，也是大猫心中的疑问，像林妍这种每五百年一遇的戾气特质，真的没多少资料在形容他们这类人的，书上基本上是草草的说了几句，就没有下文了。

“是的。”，他还是决定欺骗林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