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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离你不远,你看不见吗?”林婉并没有露出紧张害怕的情绪,始终很淡定。

“NoNONO!我是从一个男人的角度欣赏,并且非常想和您合影留念。”记者说着朝摄像师打了一个响指,摄像师立刻取出一个小型摄像机,打开镜头。

林婉的脸涨红了,愤怒地道:“我的年龄和你们的母亲差不多,你们这样做不觉得很过分吗?”

记者上下打量她,露出很猥琐的淫笑:“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重口味,喜欢年龄大的女人,你是最符合我审美口味的女人,成熟端庄美丽大方,我真的非常期待,你在床上给我带来的惊喜!”

林婉扭过头去,紧紧咬着嘴唇,拒绝和他做任何交流。

她很倔强。

助理这时开口了:“两位先生,你们要清楚,你们的行为不仅是犯罪,还会影响贵我两国的关系,我想你们不希望下半生蹲在监狱里吧。”

“哈哈,这个不用你担心,你应该考虑的是,接下来教你主人多摆几个姿势。”记者放肆大笑。

话说到这份上,两个人即将失去耐心,屋里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我感觉到林婉的紧张,她的身体在颤抖,如果对方不是开玩笑,那么接下来将是她的噩梦。

她已经四十出头,经历过无数世事,但此刻她的表现和一个小姑娘差不多,除了紧张还愤怒还有无奈。“别怕,一会还有我!”我小声对她说。

林婉看了我一眼,露出一丝苦笑。她心里很清楚,对方手上有枪,我们毫无办法。

“快一点,我们的时间有限,别逼我们使用暴力。”记者催促林婉宽衣解带。

他的目的不得而知,但意图很明显,就是要羞辱她,夺走她极为看重的名节。用脚趾头也能想到,一旦他们所拍摄的照片流出去,对她将造成多么可怕的伤害,毫无疑问她将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哪怕她是受害者也没用,世俗的偏见和流言会淹没她。

“快点!”摄像师摆动手里的枪,变得凶神恶煞。

林婉闭上眼睛,缓缓解开上衣的衣扣,她虽然已经四十出头了,但保养得非常好,皮肤白皙紧致没有皱纹,小腹上没有一丝赘肉。

“哇,好完美的身材!”记者激动得站起来,下面顶起老高的帐篷。

摄像师则捧起摄相机,调整镜头和角度。

我忍到现在无法再忍下去,这是一个绝佳机会,错过的话会留下无尽遗憾,我不能容忍林婉受到伤害,所以必须在这个节点上出手。

可惜内力生的太慢,我的体力远未恢复正常,依然是大病初愈的虚弱期,只不过比之前略好一些。我拿起身边的一只立地花瓶,用力摔向摄像师。

“约翰小心!”记者发现不对时大声提醒他。

摄像师约翰赶紧抬起头,但为时已晚,花瓶正正地砸在他额头上,顿时鲜血横流。我跟进一步,重重一脚踹在他胸口上,将他踹了个四仰八叉。

手枪!

我的目标是手枪,就在我准备去捡的时候,记者快速杀过来阻止,一记扫腿将枪踢飞。他的身手很矫健,比摄像师强很多,是个劲敌。

以我现在的战斗意识,哪怕只恢复一半体力,也不用怕这两个家伙,关键是体质太虚弱,即便战斗意识再好,没有力量去执行也没有用。

战斗意识帮助我做出很多预判,其实是对的,但因为体力不足以支撑,所以闪避的效果很不好,好几次被击中,剧烈的疼痛更加影响我发挥。

好在林婉还算冷静,拿起另一只花瓶将摄像师彻底砸晕。

然后让助理报警,她则拎了张木凳过来帮我。记者见状非常愤怒,撇开我朝她冲过去,没等她的木凳出手就飞起一脚将她踢倒。

倒地的位置还不错,正好倒在手枪旁边,她手一摸过便抓到了枪。

“住手,不然我开枪了!”林婉将枪口对准记者。

“哼,连保险栓都有没打开,你会不会玩枪!”记者说着趁她愣神的功夫飞扑向她。

但我早有准备,一记勾脚让他摔了个狗啃泥,趁他晕乎乎的时候,一个泰山压顶坐在他身上。我是跳起来的,以身体自重压他,貌似听到骨折声。

记者倒地不起,嘴里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我赶紧撕了一块床单,将记者两人捆得结结实实,然后坐在那里大口喘气。就这么动了几下,我就累得不行了,好不容易积攒的力量消耗一空。

“谢谢你,佟浩!”林婉将我扶到沙发上,亲自给我倒了一杯水。

我连抬起胳膊都不行,苦笑道:“你先放一边,我现在需要休息一下。”

“哦,好的,你休息吧。”林婉将水放下,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大概觉得我都没怎么动,怎么会累成这样,是不是太夸张了点。

但我没法向她解释,我是真的累得不行。维也纳的警察姗姗来迟,将近一个小时后才到,简单审问情况后将记者和摄像师带回警局。

我们三人也必须去一个接受询问,我躺着不起,那只能是林婉的助理去了。

她一走,屋里就剩下我和林婉两人。“行了,起来,什么时候学会耍无赖了!”助理不在,林婉才开始说我,原来一直以为我故意的。

“林姐,我真没耍无赖。”我苦笑,简单将自己在罗马的经历告诉她,最后说,“袁珊还处于昏睡中,我现在成了一个废人,稍稍一动就全身虚脱,别看刚才那几下,真的已经耗光我的力气。”

林婉认真盯着我看了一会,皱起眉头担忧地问:“要不要给你请个医生看下?”

“没用,这不是普通的病,医生帮不了我。”我摇头。

“那需要我怎么做?”林婉继续问。

“啥也不用做,坐这陪我说说话就行了,或者,给我唱首歌吧。”我故作轻松状。

“你呀!”林婉轻轻拍了我一下,意思是都这样了还有心情开玩笑,但随即她端起水杯亲自给我喂了几口,然后还小心地替我擦擦嘴。

喂水的时候靠得很近,看着她白皙细腻的皮肤,嗅着她身上的茉莉清香,感受她身上温润迷人的气息,我承认我无耻地硬了,眼睛有些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