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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雨端起陆飞放在桌上的高脚杯,高声问:

“告诉我,她是谁?”

“她……她是我老乡!”陆飞结结巴巴地说。

“放你妈的屁,你和老乡有这么亲热吗?”杨雨顺手将杯中的红酒泼到陆飞脸上,“你这个不要脸的臭男人,每次从老子这里骗去的钱,原来是拿去泡女人了啊?!”

刹那间,陆飞的脸上挂满了红酒,他身上穿的白衬衣也染红了一片,经杨雨这么一闹,旁边的曾珍不愿意了,她从座位上站起来,故意说:

“这位小姐,请你的嘴巴放干净一点,你搞错没有,他是我男朋友,我男朋友什么时候花过你的钱了?”

“你这个臭女人!”

一听这话,曾珍顿时火冒三丈,将手里的杯子朝曾珍砸了过去。

曾珍本能地躲闪了一下,杯子不偏不正地落到了另一桌客人的火锅里,滚烫的火锅汤料沾到其中一位男青年的手上,烫得他“嗷嗷”直叫。

那男人站起来,气势汹汹地跑到杨雨面前,咆哮道:“我操,你他妈的没长眼睛,不想活了吗?”

那一桌的七、八个男人一起围了过来,曾珍和陆飞这个吃软饭的男人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

王一帆见势不妙,急忙跑过去挡在杨雨身前,向他们解释说:“各位,对不起,我妹刚才一时冲动,不小心烫到了你,大家有话好好说。”

“你他妈的算那根葱?要是你妹妹杀了人,还是不小心吗?”俗话说,好男不跟女斗,那小青年本不打算对杨雨动手,只是想吓唬她一下,正愁着有一股气没地方出,见到一个替死鬼,便顺势给王一帆一拳,大声嚷道:“去你妈的!”

王一帆顿时感到火冒金星,鼻子一热,本能地用手一摸,发现手上沾满了鼻血。

“啊,姐夫,你怎么了?”杨雨大声尖叫:“打人啦,耍流氓啦!”

夏雪跑到丈夫跟前,大声问:“你为什么要打人?”

“是啊,小伙子,有话好好说嘛,好端端的,你为什要打人呢?”夏雪的父母跑上来助阵。

王一帆的母亲冲过去,一把扯住那个小青年的衣服,高声骂道:“你为什么要打我的儿子?老娘今天跟你拼了!”

那名小青年见王一帆的母亲是一个老太太,根本不敢用力伤她,只是一个劲地躲闪,然而,王母却狠命地拽着他不放。

小伙子挣扎说:“老太婆,放开我,要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

由于这里是用餐的地方,是一个公众场所,其他同伙见状,也怕伤及到老太太,不敢轻易去帮忙。

“小兔崽子,你动她一下试一试?”由于夏雪的父亲是军人出身,性格比较刚毅,他气血上涌,捏紧拳头怒吼道。

“老头,你说话客气点。”小青年的同伙围上来,虎视眈眈地看着他。

“就你们这帮小年轻?”夏建国指着他们说:“老子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的时候,你们还没有生出来呢!”

“老夏,别跟这帮小年轻一般见识。”杨医生急忙将丈夫死死抱住他。

王一帆见状,生怕闹出乱子,小声劝母亲说:“妈,我没事,你快放开他吧!”

“一帆,你小时候都没有挨过打,怎么长大了还被别人打?”母亲像泼妇那样怒吼道:“不行,如果他不讲清楚,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不会放过他。”

这时候,大厅里的客人纷纷从座位上站起来看热闹,森林雨火锅厅里乱得像一锅粥。

突然,森林雨火锅店的保安带着几名警察及时从外面赶来。

“住手!”一名高个子警察大声喝道。

王一帆的母亲继续抓住小青年的衣服说:“警察同志,他打我的儿子!”

另一名胖警察劝她说:“老人家,你先放开她,有话慢慢说,我们会替你做主。”

王母听了警察这句话,才将手松开,男青年立即整理自己的衣服,胖警察瞅了他一眼,大声问:

“是你在这里闹事吗?”

“不是,是她!”男青年用手指着杨雨,说:“是她将酒杯扔到我的火锅里。”

高个子警察说:“少跟他啰嗦,带去派出所再说!”

就这样,这帮人付完帐后,王一帆母子、杨雨、陆飞和曾珍,以及动手打人那个小青年均被带去了城区派出所。

夏雪的父亲怕节外生枝,也让老婆牵着王小波上车,驾车去了派出所。

警察问清情况后,以扰乱社会治安为由,给予了动手打人的男青年一定的经济处罚,同时,对杨雨和陆飞进行了批评教育。

警察将所有的人释放后,杨雨在公安局门口狠狠地扇了陆飞一耳光。

“你这个流氓,我以后再也不想看见你了。”

陆飞捂住脸不吱声。

“小雨,别再闹了,我们走吧!”夏雪见父亲脸色铁青,母亲的脸也挂不住,知道妹妹回家要遭到父母训斥,便将她拉进了一辆出租车,对父母说:“爸爸妈妈,小雨就交给我吧,你们先回家吧,我晚一点将她送回来。”

王一帆抱着王小波,随母亲跟着她们一起上了出租车,出租车随即离开。

“小伙子,做人要厚道,要不然,你将来后悔都来不及!”夏建国狠狠瞪了陆飞一眼,带着老伴驱车走了。

陆飞木然地站在派出所门口。

曾珍从一旁走过来,安慰道:“陆飞,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还是走吧,别在这里呆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