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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肖楠不守妇道,她和陈市长的丑事见报后,父亲因心脏病突发身亡,这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因此,肖老头下葬的时候,刘光耀并没有向外界扩张,只通知了施向东夫妇前来参加老人得葬礼,肖楠从看守所出来之后,几乎与外界失去了联系,她已经打定主意从单位辞职,不再去做乡镇企业局那个鸟副局长了,所以,父亲的葬礼并没有像其他大户人家那样将排场。

第二天上午九点半钟,刘光耀请来一帮道士,为岳父做道场,一行人抱着老人得骨灰盒,来到了刘光耀事先给他买好的墓地,

他们在道士的指点下,肖楠披麻戴孝地跪在地上,抱着父亲的骨灰盒,施向东和刘涛跪在她身后。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道场终于做完了,他们按照传统的方式,将骨灰盒放进墓地里。

肖老头的墓地比较大,青松环绕,一块高大的墓碑矗立在墓地前,上面刻有“父亲大人千古”的字样,下面刻有立碑人刘光耀、肖楠和刘涛一家人的名字。

施向东在老人家的坟台上摆好一些半生不熟的鸡鸭鱼肉、水果、糕点和糖果等食品,在坟台上,点燃两根红蜡烛。

刘光耀、肖楠和刘涛也分别将几柱香点燃,插到香炉里,然后,点燃了几堆纸钱。

施向东将几串鞭炮拿到专门燃放烟花爆竹的地方,鞭炮声响彻云霄,纸钱熊熊熊燃烧,一阵散发着火药味的烟雾在他们头顶上云绕,肖楠跪倒在父亲的坟前哭得死去活来。

“爸爸,女儿不孝,不应该让你这么早就离开我们,你这样一走,没有人理解我,没有人听我说话,从今往后,你让女儿该怎么办啊?”

艾美回想起父母亲早年去世的场景,陪她掉出几滴眼泪来,肖楠哭了好长一段时间,艾美才强忍着悲愤的泪水,用手去扶她,劝慰道:

“肖楠,老人家已经去了,人死不能复生,这个时候,你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哟?”

肖楠悲痛欲绝,不想从地上起来,施向东夫妇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那她拖开,小涛拽着母亲的手,说:

“妈妈,外公不喜欢我们哭,你别哭好吗?”

肖楠一把将儿子搂进怀里,哭喊道:“小涛,妈妈将外公气死了,妈妈是坏女人,你以后还要妈妈吗?”

小涛天真地说:“妈妈,不管你做错了什么,你永远是我的妈妈,小涛永远爱你。”

刘光耀是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说:“你们就别再爸爸的坟前演戏了,让爸爸安安静静地睡觉,我们别再打扰他了,大家还是回去吧!”

艾美觉得刘光耀说这句话有点不合时宜,赶忙替他打圆场说:“肖楠,光耀说得对,别再哭了,让老人家安心去吧!”

肖楠觉得她的话有道理,便一步一回头地随他们一起来到了停车场。

“向东,你替肖楠开车吧!”

由于来之前施向东和艾美是搭乘刘光耀的车过来的,刘光耀钻进他那辆奔驰轿车后,施向东向肖楠要了她那辆宝马车的钥匙,坐上驾驶室,艾美扶着肖楠上车,小涛坐上轿车的副驾驶室。

两辆汽车先后停靠在刘光耀家门口,刘光耀和施向东跳下汽车后,艾美和小涛才扶着肖楠从宝马车里下来。

保姆小琴替他们开门,一行人进门后,见肖老太太一个人坐在客厅沙发上发愣。

“外婆,我们回来了!”

小涛撒开母亲的手,朝肖老太太跑过去。

肖老太太将外孙搂进怀里,问:“小涛,你外公下葬了吗?”

“嗯!”小涛乖巧地点了点头,说:“外婆,我妈妈在外公的坟前哭得好厉害哟,你能不能过去安慰她?”

肖老太太朝肖楠瞪了一眼,不以为然地说:

“你妈妈是自作自受,没有什么好安慰的。”

“外婆,什么是自作自受啊?”

肖老太太解释说:“自作自受就是一个人犯了错误,做了坏事,就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那外婆整天在家闷闷不乐的,是不是也自作自受呢?”

这句话令大家啼笑皆非,刘光耀大声呵斥道:“小涛,别胡说八道,快去看小琴阿姨做好午饭没有?”

小涛离开后,艾美见肖楠的母亲满肚子怨气,便对肖楠说:

“肖楠,估计你母亲说的是气话,你千万别放在心上,其实,我真羡慕你,从小到大,有母亲在身边,关心和照顾你。”

此时,肖楠感觉心头发慌,嘴里直流口水,头上直冒虚汗,原来,是她的毒瘾再次犯了,她有气无力地说:

“艾美,我有些累了,你能扶我回房间吗?”

艾美以为她病了,吃惊地问:“肖楠,你怎么了?”

“你别管我,我睡一会儿就好,我求你扶我回房吧。”

艾美焦急地说:“行,我现在就扶你上楼,一会儿吃饭的时候,我们再叫你下来。”

“不用了,我现在一点胃口也没有。”

说完,她用尽全力将艾美推出门外,迅速将房门反锁。

艾美扶着肖楠上楼的时候,大家用诧异的目光看着她,肖老太太心里更是焦急万分,施向东不知道怎么回事,将刘光耀拉到一边,说:

“光耀,你老婆是不是病了?”

刘光耀不以为然地说:“放心吧,她一会儿就好。”

“为什么?”

“这件事说起来比较复杂,我过段时间再告诉你。”

“光耀,你什么时候学会和我打哑谜了?”

“那我告诉你吧,肖楠在吸毒!”

“不会吧?”施向东把眼睛睁得老大。

“这件事千真万确,我昨天晚上就是因为这件事才回家晚的。”

“原来是这样啊?”施向东想了想,问:“你准备怎么办?”

“不知道。”

“我建议,你还是将她送去戒毒吧。”

“你想想,肖楠刚从看守所出来,又去戒毒所,一个堂堂的副局长,一下子能承受这种打击吗?”

“那你究竟打算怎么办?”

“过一段时间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