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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光耀将乔舒雅抱进卧室,将她轻轻地放到床上,随后将她揽入怀中,乔舒雅像一个受到惊吓的孩子,卷缩在他的怀里,两人谁也没有说话,静静地享受着彼此的宁静。

他们静静地拥抱着,过了很久,刘光耀才终于开口说:“舒雅,这间老房子里,一定有着你对父亲许多回忆吧?”

乔舒雅没有吱声,而是将他抱得更紧。

“想到你和父亲曾经一起生活的情景,你是不是发现你父亲还活着,在屋子里走到,才感到害怕是吗?”

乔舒雅点了点头。

“要是这样,我劝你还是换一个新的环境居住,你看如何?”

“去哪里?”

“我准备明天就是给你买一套好一点的房子,让你尽快从悲哀中走出来,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那我想父亲怎么办?”

“我认为,想念一个人应该把他放在心里,不应该让自己永远生活在回忆中。”

乔舒雅想了想,觉得刘光耀的建议不错,便说:“好吧,我听你的,不过,我用你那天给我的钱去卖房子。”

“你还剩下多少?”

“除去给父亲看病支付医院的住院费,还了过去的一些老账,还剩下三十多万。”

“这个钱你先存起来,留着自己用,要是将来我们有什么事情发生,身上没有一点备用金怎么能行?”

刘光耀如此善解人意,替乔舒雅考虑得如此周到,是她始料未及的。

从小到大,除了父亲之外,乔舒雅还没有遇到任何一个男人对她如此关心和照顾,一股幸福的暖流涌遍全身。

“光耀,你对我太好了!”

乔舒雅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主动在刘光耀脸上献上一个香吻。

刘光耀看见她那娇羞的媚态,温柔地搂紧她像蛇那样充满活力的娇躯,用手轻轻抚摸在她的光滑的玉背上,做出无限温柔体贴的样子,轻笑道:

“舒雅,我爱你。”

“光耀,我也爱你。”

乔舒雅娇羞无限地扭动着她那柔嫩的娇躯,将头钻埋在他的胸脯间,刘光耀手捧她的粉脸,亲吻向她的嘴唇。

在刘光耀的热烈拥吻与抚摸之下,乔舒雅的身体很快地燃烧起来,两人情不自禁地在陪伴了乔舒雅多年的那张单人床上翻滚。

随后,这张单薄的床吱吱呀呀的声音和他们的喘息声混杂在一起……

这时候,在肖楠所在的那间大看监室里,却发生了一件血腥的事情:

一名年轻的女子与她谈了八年的男朋友分时,才知道男朋友原来另有新欢,而抢走自己男朋友的女人,竟是她最好的朋友,于是,她把这位朋友约出来,将一瓶硫酸泼洒在她的脸上,致使这个女人大面积的烧伤,被人送进医院抢救,事发后,有人拨打110报警,女子因故意伤人罪被警察抓到看守所。

今天晚上,女子刚被带进看监室不久,新任的“大姐大”像对待其他新人那样,模仿潘大姐的样子,想给她一个下马威,吩咐看监室里的几名犯罪嫌疑人为她“接风洗尘”,让她跪在地上,坦白自己的罪行。

女子不依,大姐大让人掌嘴,女孩被人打了一巴掌,女子在外面受到男朋友的欺负,在这里又受如此凌辱,一时气不过,趁大姐大正在得意洋洋的时候,扑上去,用手指挖她的眼睛,大姐大还没有回过神来,她的眼珠子已活生生地被这个女孩子挖出来扔到地上。

“啊,疼死我了!”

大姐大捂着流血的眼睛,疼在地上打滚。

其他人看傻了眼,立即报告了看守所的干警,干警们随即赶来,一边将大姐大送去医院,一边将此女子关进了禁闭室。

肖楠亲眼见到这种血淋淋的场面,感到有些后怕,想起自己第一次将陈市长带回家,在与陈市长寻欢作乐的时候,居然恬不知耻地与老公通电话,在随后的几年里,她频频与陈市长幽会,尽情享受偷情时的快感,而老公却被她蒙在鼓里,挣回来大把的钞票,供她在外面挥霍,想起自己被抓进看守所后,丈夫来拘留所看她,还为她聘请律师,顿觉追悔莫及,羞愧难道。

两个女人被女警带走后,看监室里又恢复了平静。

一个个犯罪嫌疑人议论了一会儿,和往常一样,躺在大通铺里呼呼大睡,不久,鼾声如雷,梦呓四起。

尽管如此,肖楠无论如何也睡不着觉,她想到了自己的父母,思念起自己的儿子,怀念自己的丈夫,想起一家人在一起时,那些甜蜜的时光,欢乐的日子。

她自言自语道:“这个时候,光耀在干什么呢?”

一个声音回答说:“他正在家哄儿子小涛睡觉呢!”

另一个声音说:“不,刘光耀知道你背叛他之后,为寻找心理平衡,正搂着其他女人睡觉呢。”

肖楠恨不得马上回到丈夫和儿子身边,可高墙之内,怎能由得她来去自由?除非她变成超人,掌握了分身术的本领。

月亮挂着一张苍白的脸,忧伤地注视着苍茫的大地,几颗孤零零的星星在它身边流浪,漂浮的云彩时不时地遮蔽了它的眼睛,它象一个倦怠的老人,已经看不清大地的颜色。

微弱的月光从看监室的窗户外透射进来,懒洋洋地涂抹在这间屋子里,投洒在一个个女犯罪嫌疑人身上,朦朦胧胧地展现出她们各种各样的睡姿。

终于,肖楠倦怠地闭上了眼睛,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