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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丹也不客气,选择坐在了王庆祝的对面,冷冷的盯着他看。

王庆祝心虚的低下了头,不过还是狠狠的回瞪了一眼,一想起今天的事他心里也是一肚子火。

“都别大眼瞪小眼了,这事打算怎么解决。”

刘所开了口,当然他也好奇的打量着陈丹。

二十多岁的年纪,白手起家身家上亿确实来不及,虽然是干投机的但人家怎么说都是亿万富翁的行列了。

“叫他把人撤了,还有赔偿我今天做不了生意的损失。”

王庆祝顿了顿,咬着牙说:“还有德元地产股份的事,也必须给我个交代。”

这语气说的,似乎是在指使人一样,刘所敲了一下桌子,淡声说:“好,这是你的要求,不知道陈总这边是什么意思。”

“刘所,很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首先我强调一点。德元地产和这家伙无关,他先是报假警现在又骚扰我的家人,这完全是敲诈勒索了。”

陈丹轻描淡写的说:“如果有问题,我们是法制社会,随时可以走法律途径,我热烈欢迎王总用法律的武器正当的维护自己的权利。”

刘所都忍不住笑了,王庆祝的面色是特别的难看。

怎么可能走得了法律途径,说难听点证据往那一摆,也就是他在胡搅蛮缠,傻子都看得出来。

说难听点,反过来一个敲诈勒索告他的话,王庆祝是吃不了兜着走。

“可以的,如果生意上有纠纷,走法律途径是最合适的。”刘所赞同的点了点头。

看得出他对王庆祝印象不好,因为报假警这事完全是老赖行为,他们又不是很清闲,哪有空管这种人无理的要求。

城中花园的事,镇上的人哪个不知道,这会冒出来大叫大跳的,这不是把他们当傻子耍嘛。

“好,德元地产的事先不说,今天我的营业损失你必须赔我。”

陈丹冷笑了一下:“好笑了,你营业损失关我屁事。”

“你叫人堵在我酒店门口,还不关你的事?”王庆祝气炸了,拍桌子站了起来,手指着陈丹。

陈丹是不为所动:“要说话就拿证据,我可是正当商人,没空理你那种小买卖。再说了酒店门口又不是你私人的地方,有人在那乘凉抽烟也不行嘛,你未免太霸道了吧。”

这倒打一筢的本事不错,简直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刘所咳了一下,说:“陈总,依我看这事最好还是和气谈一下,不然这样闹下去影响很不好,我们会很难做的。”

说着话,王庆祝的电话响了,接起来他是面色一变。

野味店已经被抄了,有几个人被带走了,后厨那些活的野鸟成了铁证。

陈丹没理他,站起来笑道:“刘所,这种无赖泼皮似乎不知悔改,别的不说带人去我家闹事,不给我个交代是说不过去的,我还没追究他倒先理直气壮了,我看是没办法谈。”

刘所眉头一皱,他当然不希望事情继续闹下去。

陈丹笑了笑:“您也知道我哥那人的脾气,这事他肯定是气不过的,不过您放心我会约束着他不让他乱来的。”

言下之意,我们已经很低调了,就是不想让你难做啊。

王庆祝这边直接骂娘,陈丹冷冷的看着他没说什么,和刘所礼貌的一笑先离开了。

回到家,陈妈很担心,陈丹也是忧心忡忡:“小丹,这不会闹出什么事吧。”

他们对陈丹倒有信心,问题是陈顺和老四在前线,万一和人起冲突事情闹大了怎么办。

这俩虽然现在有所收敛,可说到底在镇上有点名号的,年轻时都是狠角色,保不准有脑子发热的时刻。

“爸妈,你们放心吧。”陈丹一脸认真的说:“我也不是意气用事,帮你们出气是一方面,主要我这边也不能让他当软柿子捏啊,要不以后谁都欺负上门我的生意怎么做。”

一番解释,陈爹和陈妈算安下了心,毕竟对于儿子的能力他们还是知道的。

陈爹最后赞同的点了点头:“也是,这种无赖可不能放任,要不以后他们纠缠不清的话,不只是咱儿子的买卖做不下去,咱们儿子脸上也没光啊。”

有了父母的理解,陈丹特别的欣慰。

王庆祝那老东西也倔强,就是叫嚷着让陈丹必须给他个交代什么的。

不过他因为野味店的事被叫去调查,也是焦头烂额了两天,等回来的时候一看酒楼冷清的模样几乎气晕过去。

而且王庆祝名下的那些小产业也遭殃,在某山脚下他有一处一次性筷子生产厂,每天天一辆都要去市里送一趟货。

厂子被人拉了一车碎石倒在门口,一清理废时废力,浪费了大半天的功夫生意受到的影响很大,问题是今天刚清完第二天一早又来了。

厂里的人守夜想堵人,对方除了货车外还有两台面包车的人在盯着他们冷笑,这样的情况下他们只能任由车子把碎石一卸大摇大摆的走人。

另一处包装厂也是,厂门口每天车祸,堵得路都不过了。

原材料进不去,货品也送不出来,和筷子厂一样业务被断了。

更巧的是每天就在他厂门口,刮蹭的也不严重,但双方一僵持就是一天。

再傻的都知道,这根本是冲着堵门来的,偏偏又制造了车祸现场名正言顺的。

刘所再次来电话了,他也有点看不下去:“小陈,过来谈一下。”

之前是陈总,现在是小陈,想来他也觉得陈丹有点过份了。

“好呀!”陈丹笑了。

还是上次的会议室,王庆祝的脸黑得不像话,一见陈丹进来那眼睛瞪得杀人的心都有了。

刘所坐在一旁抽着烟,点头打了声招呼,烟一掐低声说:“小陈,闹得过份了啊,以为你就堵一天出出气,现在你把四海弄得开不了业,镇上这事闹开了我们的脸可没处放。”

“刘所,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陈丹依旧保持着人畜无害的笑容:“王老板的野味店自己违法在先,这是没办法的事,至于四海酒楼这几天我也没去关注,说真的光西山那边我都忙不过来了,哪有空管这些鸡毛蒜皮的事。”

是没关注,不过陈顺一直在那盯着。

第一天拉人堵门,第二天又堵了一天就挑着营业的饭点,小镇就那么点地方这消息瞬间传开了。

疯狗陈顺和陈老四找王庆祝的麻烦,而且带的都是陈姓的人,那些常客怕连累无辜也不敢去吃了。

堵了两天,陈丹改变了策略,觉得确实不能闹得太过份,否则镇派出所那边没法交代。

于是一辆垃圾车在那故障侧翻,一车的垃圾倾倒在了四海酒楼门口,把整个台阶都淹没了,污水横流垃圾堆积如山,臭味熏天酒楼里的人都受不了,哪还有客人上门。

“好了好了,虚的那套都别来了。”

刘所也直爽:“我知道,王庆祝这货胡搅蛮缠确实不对,不过人家就堵你家门了,也没干什么出格的事,你至于闹得这么过份嘛。”

看得出刘所很不爽,他是看胡搅蛮缠的王庆祝不顺眼,不过陈丹这么一闹他确实难做。